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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身扛巨命赴真届 割肉滴血救苍生

自妖姬蛇后与符求胜大开幽暗之门以后,不断有幽冥从幽暗之门中得到源源不断的“幽暗之力”,逐渐幻化成形,走向人间,与原本从地狱中挣脱出来的鬼、魅、妖、魔、兽、怪互相侵吞,弱肉强食,最终异变成一支魔力高强的幽冥力量。这支幽冥力量受到妖姬蛇后与符求胜的引诱操纵,杀人如麻,肆虐人间。它们捣人心,吃肺腑,抽肝肠,吮鲜血……魔力一日千里,队伍日益壮大,而人间却是四野传烽、九衢流血。

“魔兽来了,魔兽来了!大家快跑啊……”城里大街上传来一声声惊叫声。

大家抬头一看,果见一条冲天百尺、青黄相交的人面蛇兽紧张颈翼、吞吐血红的“蛇信子”向他们匍匐而来。

这就是如今号令四方、称雄称霸的万魔之王——妖姬蛇后。妖姬蛇后率领几万魔力高强的魔兽幽冥,四处攻占地盘,吮人鲜血,以增魔力。

“吃啊!把人都吃掉,你们的魔力就与日俱增!哈哈……”妖姬蛇后举着 “蓝玄子夜叉宝杖”,欢舞着,嚎叫着,绿色的眼珠子里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火。

青绿色的蜥蜴幽冥抢先扑向人群,抓起一个健硕的壮汉,将他狠狠地撕成两半,生吞活剥地吃了下去。

银灰色的人面鹰身幽冥也不甘落后,伸展带刺的双翼,盘旋于人群之上,专拣漂亮的窈窕女子吃,以驻千载不变之青春。

除此之外,狼人幽冥、虎头豹身幽冥、毒蜘蛛幽冥、千头虫幽冥、白面狐幽冥、火熊幽冥、暴龙幽冥……充斥全城。满城腥风血雨,黑烟滚滚。

妖姬蛇后长着一双千里眼,两只顺风耳,耳朵一动,眼睛一瞥,便发现城门外几十公里处的草丛中有人正在窥觑。只见她“蛇信子”一伸,犹如绕腰贯索般疾风劲扫,一下子把两个壮男子给卷到嘴边来。

这两个壮男子便是林默娘小时候私塾里的学友——石子长、王志致。他们各自的叔叔,便是当初被宋太祖采用“杯酒释兵权”的计谋卸除了兵权的王审琦、石守信。

“救命啊!救命啊……”两人呼天抢地般叫喊着。

“倒是挺健硕嘛!”妖姬蛇后用“蛇信子”轻轻地舔着石子长、王志致的脸。两人毛骨悚然,石子长更是吓得直尿裤子。

“娘娘,别吃我们!别吃我们!我们愿意给娘娘做牛做马……”王志致俯身顿首地求饶。

“娘娘?”妖姬蛇后顿了顿,道,“好久没听别人这么称呼我了!”妖姬蛇后仰望苍穹,两眼茫茫。

王志致一愕,心想:没想到胡乱叫一声“娘娘”,居然引起妖后这么大的反应。于是,他忙顿胸叩首道:“娘娘万福!娘娘金安!奴才愿意给娘娘当牛做马,侍奉娘娘!求娘娘别吃了奴才!”

妖姬蛇后听得这么一连串的“娘娘”,心里舒畅至极,全身每个毛孔都仿佛在欢呼雀跃,便道:“不吃你们也行,以后就留下来,白天当我的奴才,晚上当我的夫君,可否?”

王志致胃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异常,但为了苟且偷生,不得不拍马溜须:“能够侍奉娘娘,那是奴才的福气!”说罢,便扯了扯石子长的衣袖。

石子长也“扑通”一声跪下去,俯胸顿首道:“只要娘娘满意,奴才也就知足了!”

妖姬蛇后一听,放声狂笑,道:“好!以后就来服侍我吧!”

“奴才遵命!”两人叩首道。

云珀仙姬一路云光匆匆,寻寻觅觅,终于在一片火海之中寻觅到林默娘与四位“仙才”。此时,林默娘与四位“仙才” 正忙于扑火救难。

“提拔星君……”云珀仙姬高声呼唤。但是,火海之中,响声四起,震耳欲聋,林默娘并没有听到。

云珀仙姬乃权掌风、火、雷、电之神,法咒一出,满天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不一会儿,天空便下起倾盆大雨。

雨势来势凶猛,如洪水溃堤,却仍扑灭不了由妖气幻化而成的焰焰火海,不过,倒引来了林默娘与四位“仙才”的注意。

五人忙腾空飞来。

“云儿……”故友重逢,林默娘无比欣喜,道,“怎么有空来找我啦?玉皇大帝与西王母娘娘恩准了吗?”

“星君,天庭有难!天庭有难了!”云珀仙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云珀姐姐,有什么话您慢慢说!别急!”庄梦蝶说。

“好的!”云珀仙姬道,“天庭有难,玉皇大帝特命我为正二品钦差仙使,传旨于你们五人,你们接旨吧!”

五人一听,屈膝叩首,山呼万岁。

“奉天承运,玉帝诏曰:朕封云珀仙姬为正二品钦差仙使,着她两件大事:一、将西王母娘娘的白虎令带与被贬下凡的提拔星君,命提拔星君扫灭地上妖魔,匡扶人间正道,抚慰天下苍生;二、命云珀仙姬带上被贬下凡的四位仙才——蓝田云、明月珠、庄梦蝶、杜坚,前往女娲圣境,请来圣灵镜,协助朕杀敌。务必在七天之内请来!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五人又一次俯胸叩首,山呼万岁。

云珀仙姬将天庭中所发生的一切细述了一遍,所有人皆愕然。林默娘回想起之前与玉姬公主的一切,更是痛心疾首。

明月珠见事情十万火急,而其他人等都陷入了迷茫与惊愕的感情世界之中,便催促道:“现如今,天庭风雨飘摇,危在旦夕,三道六界灾难四起、险象环生,我们还是谨奉玉皇大帝的圣旨,速速着力去办吧!”

杜坚点头称道:“对!事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我们切莫误了玉皇大帝的大事!”

庄梦蝶卷睫企盼林默娘的回答。

“女娲真届,乃女娲娘娘生前鬼斧神工之作,里面巧设五关六将、天罗地网,可谓是‘危机重重、险象环生’,为的都是保护好女娲娘娘的元灵,以确保女娲娘娘能再次孕育成人!当初,我与云儿奉女娲圣灵前往女娲真届之时,因女娲圣灵未置于女娲神殿之上,所以,女娲真届并没有启动真正保护女娲圣灵的力量,我俩才可以有惊无险地回来。但是,如今,女娲真届已启动了真正保护女娲圣灵的力量。你们可别小觑了这股力量!这女娲真届之所以能超然三界六道之外,靠的全都是这股‘圣灵之力’。”

“‘圣灵之力’?怎没听玉皇大帝提及?”云珀仙姬惊异道。

“身为主宰三界六道的玉皇大帝,他智慧超然、卓尔不群,怎会不知道!”林默娘语气坚定地道。

“既然如此危险,那为什么玉皇大帝不让提拔星君去,而让我们这些小辈去?”蓝田玉不解道。

“是啊!‘圣灵之力’乃超然三界六道之外的力量,不容小觑,那为什么玉皇大帝竟把如此‘重筹戏码’压在我们四个……四个被贬下凡的罪臣身上?”明月珠诧异道。

“对呀!这就奇怪了……”杜坚亦诧异不止。

“难不成玉皇大帝说错了?”庄梦蝶问道。

“应该不是!”默娘忖度道,“首先,玉皇大帝对你们四人的实力是持肯定态度的。才若明珠,不可埋没,派你们去便是对你们实力的肯定!”

四人听得是泪眼濛濛。

“其次,依我之愚见,可能是玉皇大帝借此机会让你们展现实力,让你们有机会可以再次荣登仙科,回归正道中来!”默娘猜测道。

“真的吗?”明月珠泪水涔涔,道,“我们一直都是那么努力,即使再多的挫折、再多的困难我们也毫无怨言,我一直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虽然我是一个‘偏才’,虽然我并不完美,但我从不气馁。我只是希望天庭能为我们这些‘偏才’开辟一条‘绿色通道’,能以大海一般阔广的心胸接纳我们……”话未毕,明月珠已是哽咽难语了。

其余几人听得鼻子上一阵阵酸溜溜的。

“你算是想对了!如若你们四人能在云珀仙姬的带领下,夺得‘圣灵镜’,那么,你们便可向天庭、向世人证明‘偏才与全才一样都可以授予为仙’的真理。我想,这应该也是玉皇大帝的本意吧!”默娘道。

“对!”云珀仙姬激动地说,“只要偏才、全才通力合作,一定会成功!”

四位“仙才”的心情如暴风雨中的大海一般巨浪滔天、波涛起伏。

默娘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四人一定要争气!女娲真届危机重重、险象环生,但这既是危机,也是机遇!既然是机遇,就应该努力把握!”

“是!”四人异口同声道。

默娘将前往女娲真届的注意事项一一细述了一遍,便催促五人速速上路。

潜身隐藏于不远处云端的邪神共尤将默娘等人的话一一听完,心想:原来是想夺得“圣灵镜”破解“开天辟地神斧”的神力!哈哈……有我共尤在,没那么容易!玉姬公主命我不许伤害提拔星君。好!我就放她一马!待我潜身跟随云珀仙姬五人前往女娲真届,再来个‘血染女娲真届’哈哈……”

想罢,邪神共尤便继续隐身跟踪。

云珀仙姬等人匆匆离去之后,默娘俯首凝望下界,但见普天之下,要么火海滔天,山崩地裂;要么山洪暴发,飓风肆虐;要么瘟疫猖狂,哀鸿遍野;要么狼烟滚滚,血染成河……

“真是惨不忍睹啊!”默娘低下沉甸甸的头,泪如雨下。

“为了一己之私,竟让天下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可耻!可恨!”默娘咬牙切齿,喟叹深深,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忽然,默娘飞身直上九重天,举起西王母娘娘恩赐的“白虎令”,号令各方神君:“各方山岳神君、土地神君、大海龙王、河川龙王,白虎令在此,速速前来听令!”

“白虎令”一出,各方神君无不火速赶来。

“属下听令!”各方神君跪请道。

“奉西王母娘娘之令,各方山岳神君、土地神君、大海龙王、河川龙王须竭尽全力驱逐管辖地之上的妖虐,不可存坐视之心,不可生懒惰之意,更不可有叛逆苟合之事!违令者,斩立决!我奉西王母娘娘之命,尽总督检视之职。你们如有过错,我决不轻饶!明白否?”

“属下明白!属下遵旨!”各方神君道。

各方神君皆领命而去,唯剩南海老龙王支吾不语。

“老龙王,您还有事吗?”默娘问道。

“星君,不瞒您说。微臣已是耄耋之躯,犹如风中残烛,对付小妖小魔尚可,可如今南海之上来了一妖兽,兴风作浪,无恶不作。微臣的大太子前去应战,已……被斩杀……微臣叩请星君能前去助阵!要不然,微臣的大太子就……死得冤枉!”老龙王老泪纵横。

“老龙王,您与大太子为守护一方正义而兢兢业业,我自会叩请玉皇大帝加封晋赏!您也不必难过!只要大太子的元灵还在,我自有办法使其复活!”

“此言当真?”南海龙王惊诧道。

“当真!”默娘掏出“七彩宝葫芦”,道,“您速回南海去,用此‘七彩宝葫芦’召唤大太子的元灵。待我此处事情办妥,再赶回去,用驳骨续筋之术使其重新复活!”

南海龙王破涕为笑,忙接过“七彩宝葫芦”,道:“好!好!星君有公务在身,微臣就先行告退!”

默娘点头微笑。

南海老龙王临走时仍不忘转身道:“那微臣在南海恭候您大驾!”

默娘亦点头微笑。

南海老龙王走后,默娘掏出一把“水晶匕首”,默念法咒,将自己左臂上的肌肉切下,化成一颗颗晶莹剔透、颗粒饱满的大白米,犹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人间。

“妈妈,您看!天上下起大米来了!”地上一饥困相交的小男孩指着天空欢呼着。

他的妈妈坐在窑洞口,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想吃大米想疯了吧!”

“是真的!是真的!是大白米啊……”小男孩欣喜若狂,捧着一掬珍贵的大白米,犹如捧着至爱的宝贝,飞箭一般奔进山窑中来,“妈,您看!真的是大白米啊!”

他妈妈回头一看,惊喊道:“真的是大白米呀!老天长眼睛了!谢谢神仙菩萨!”说着,便叩拜起来。

默娘于九重天之上割破肌肉,滴下淋淋鲜血。默娘法咒一出,又将其变成“菖蒲九节”,落于每家每户门前。

默娘现其容貌,道:“各位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们,天神让你们受苦了!这铺天盖地的‘米雨’是我肌肉所变,吃了可以解饥荒、健筋骨、祛百病;落于你们每家每户门前的菖蒲九节,是我的精血所化,内蕴浩浩正气,你们挂于门前,妖魔鬼怪便会退避三舍。你们放心,天神自会保护你们!”

普天之下,万民齐跪,虔诚谢道:“谢天神娘娘!谢天神娘娘!”

默娘欣然地隐蔽容貌。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天神娘娘割肉滴血庇佑我们!我们命不该绝啊……”大街小巷中,人们奔跑着四处相告。

“有这些大米,饥年荒月将不再可怕了!感谢天神娘娘!感谢天神娘娘……”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手捧一掬颗粒饱满、晶莹如玉的大米,泪流满面地说。

“‘大米流脂粟米白’?这不是盛唐时期才有的吗?感谢天神娘娘的恩赐啊!”面黄肌瘦的文弱书生手舞足蹈地说道。

“孩子他娘,有了这‘菖蒲九节’,我们便可以抵御那些邪魔了……”粗壮汉子手执菖蒲九节,欣喜若狂道。

“是啊!是啊!孩子他爹,我们苦日子快结束了!快结束了……”语未毕,孩子他娘已泪洒满地,激动难语。

“有吃的啦!有大白米吃啦……”小孩子欢叫着、奔跑着,在铺天盖地的大米堆中打起了“雪战”。

“快!快!叫画家把天神娘娘的容貌画下,我们家要世代供奉!”一员外催促手下后,又跪下祈求,“天神娘娘,请保佑我们家世代平安,子子孙孙荣华富贵……”

九天之上的云海烟波浩渺。默娘端坐于九天的玉石之上,闭目养神。因为割肉滴血为苍生,她几乎要气竭血尽,平日里娇艳如花的面容已是苍白如雪。

“生当为天下苍生,我这区区皮囊又何足挂齿!”默娘喃喃自语,在内运气力止血之后,又匆匆赶往南海。

待默娘赶至南海,但见风雨大作的海上,巨浪滔天,如千岩拱立。一只只被狂风暴雨打烂的木船犹如沧海中一根根漂泊无依的芦苇一样,一会儿被冲上浪峰,一会儿又跌入谷底。跌落入海的渔民们不断拼命挣扎着,嘶喊着……

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默娘奋不顾身地将跌落入海的渔民们一一救起,还点燃了自己的元神的星火,为他们守驾护航,平安地把他们送至岸上。

“谢海神娘娘!谢海神娘娘!”渔民们叩首拜谢。

“那不是林府的默娘姑娘吗?”一渔民惊叫道。

“是啊!”其他渔民恍然大悟,道,“默娘姑娘是天上的神仙,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化身!以后我们这些渔民有福了!快回去供奉海神娘娘!”

自此之后,林默娘于海上救苦救难的事迹逐渐流传开来。沿海一带的人们为了纪念这位菩萨心肠的姑娘,无不将其供奉起来,以亲切的口吻敬称她为“妈祖”。 “妈祖”也因此千百年来受世人敬仰,成为渔民心目中的守护神。

为了将落难的渔民们平安送至岸上,默娘点燃了自己元神的星火,已是疲倦不堪,但见此时大海之上电闪雷鸣,妖气肆虐。默娘心存正义,不顾一切飞身而去。

海的中心,巨浪滔天,惊涛扑面。南海龙王携虾兵蟹将、龟鳖鼋鳌迎战一九头飞龙怪兽。双方厮杀正烈,打得血染碧海,九霄颤抖。

此九头飞龙怪兽便是原来的碧魔兽,因失去了“幽暗之玉”,且被玉姬公主斩杀九头五臂,再被炎炎烈火焚烧,不得已寻来南海,趁观世音菩萨迎战玉姬公主之际,盗得莲花仙池中的琼浆甘露,愈其毒火之伤,增其元神法力,遂幻化成威力无穷的九头飞龙怪兽,肆虐南海,危害渔民百姓。

“妖孽,休得在此放肆!”默娘一声娇叱,法咒一念,运转满天星斗,化为一股强大的光流,射向九头飞龙怪兽。

“灵光火焰戟!”默娘运光如戟,直穿九头飞龙怪兽肺腑。光流过处,千浪排空,风雷交作。九头飞龙怪兽应光而倒,鲜血直射九重天。

“默……默娘……”九头飞龙怪兽含泪而泣,断断续续道,“我……爱……你……”

凄厉厉的风声拂过,拂灭了千言万语,拂灭了心潮澎湃,也拂灭了亿万斯年来绵绵不绝的情思——碧魔兽消失了!

“碧魔兽?”默娘此时方才醒悟,道:“你是碧魔兽?”一幕幕亿万年前的场景如跑马灯似的从默娘脑海中一一闪过。

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你为何不弃暗投明呢?玉象飞兽如今已成为玉皇大帝的坐骑。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我们天神会以宽广的心胸接纳你们。而你……你太傻了……”默娘喟叹深深。

南海老龙王近前致谢,并恳求默娘用驳骨续筋之术让南海大太子重新复活。默娘便将驳骨续筋之术密传于他。

方传毕,默娘因刚才挪动满天星斗,已耗尽元神之力,现疲惫不堪,气息微弱。

“我怎么感觉身子越来越轻飘飘的……”默娘晃着脑袋,又道,“我怎么看不见了……”

“星君,星君,您是咋了?”南海老龙王忙搀扶默娘,可却抓不到默娘的手。“怎么……怎么抓不到了呢?”

默娘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微风一吹,竟随风而去。

“星君……您上哪里?”龙王诧异道,眼睁睁看着默娘化为一缕青烟,随风而去。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默娘不停地问,“死了以后,可以和玉龙在一起吗?”

可怜的默娘,至死仍忘不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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