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毫无意识地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放的是《熊出没》,也跟着两小朋友嘻嘻哈哈地笑着,很是渴望那种无忧无虑的场面,小孩子总是快乐的。
嫂子在厨房忙着了,早餐不麻烦,我也就不去帮忙了,回家也习惯了吃她们做好的饭菜,而自己的厨艺嘛,也是让妈妈担忧的一个问题。
妈妈总是说“你以后要是嫁出去不会做饭了,怎么办?”,而我总是会回道“可以赚钱买啊!”
其实不做饭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太懒了,不是不会做,还有个原因就是每次都有人做了,所以也就不用做了。这可能就是有了依赖的习惯吧,而自己也一直不会体会厨艺的艺术。
不会做饭可能对个女孩子来说,是遗憾吧,每个男人都希望能找一个会做饭的女孩子来拴住他的胃吧!
我觉得腻在沙发里,也没什么意思,就走出了房屋,来到了外面,一股清新的空气向我袭来,不过带有一点寒意,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股农村特有的新鲜空气,在大城市是感受不到的。以前小的时候总是想离开农村,去大城市看看。可是在城市呆久了,总是觉得那股气流有些浑浊,让人有些不舒服。
而我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第一句话总是会说“空气都不一样了”,是那样的。农村的宁静和城市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早上8点了,还没有很多的人出现。
那是因为年轻人都去外地打拼了,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孩子在家,虽然每个人都喜欢这种生活环境,但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去啊。
我走到门前的院坝边,我们的房子是坐南朝北的,对面很是宽阔,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大片田野和几户零散的人家。远处是一座连绵不断的高山。
没事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去看那座山,我很想去探索它的秘密,但是总是听说山里很可怕,需要走好几个小时的路程,而且总觉得女孩子胆小,体力不够,哥哥们也从来没有带我去过。
从我出生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一直不动,每次看向远方的时候,它还是在那里,小的时候,总是不懂,因为我们居住的周围都是山围绕着,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一个盆里面,而且还幼稚地以为天就这么大了。
可当慢慢长大,学得东西越来越多,才知道天不是就我们这个小城那么大,光中国就有960万平方米了,更别说世界之大了。
这二十多年过去了,身边的人和事都在发生变化,妈妈也开始有白头发了,哥哥也结婚了,而唯独只有这山没变,一年四季依然矗立在那,看着四季的更换,目睹着这个小城的生老病死。
正被那迷人的风景看得痴迷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一声,“姑姑,吃饭了,”是侄儿的声音。
我回过头说“好的”,侄儿的身影已经进去了。
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山,然后再转过整个身子,慢慢回到了屋里。
等我进门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好在桌上了,他们已经坐在桌前吃了起来,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客气,不需要等待。
我走过去,坐下来,端起已经给我准备的那份稀饭,闻起来是淡淡的米香,好熟悉的味道,这是妈妈辛苦劳作的成果。
桌面放着一个菜,就是我们从小到大都最爱的土豆片,我们的早餐没有很丰盛,也没有很贵重的食物,就是农村人自己种植的东西,吃起来都很放心,只是吃饭的那种氛围很是安心。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电视,这是农村人的习惯。总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更多地了解外面的世界,还有那份城市的热闹吧!
我打破这份享受,问道:“嫂子,妈妈什么时候下来啊?”
问这个问题,你们可能很奇怪了,为什么妈妈没有住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家有两套房子,距离有点远,走路需要20多分钟的路程,还有真的不是不孝顺,是因为那套房子是爸爸去世的地方,妈妈喜欢呆在那,她离不开那里的环境。
想想也是,她在那生活了30多年了,更多的是跟爸爸有很多的回忆在那,那也是套楼房,那里也有我们很多的记忆,我每次回家,也要在上面住上一段时间,跟妈妈可以近距离地接触。
嫂子吞掉口里的饭菜,才回道:“不知道了,她没说,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吧!”
“恩,好吧!也不知道她吃饭了吗?”我咬着筷子说道。
“应该吃了吧,没吃也没事,锅里还有多的了。”
“恩,那就好!”我笑道。
没一会儿,我们都吃完了,把碗筷放到厨房后,嫂子又忙着去收拾了,我说要帮忙,被她拒绝了。
哥哥真是幸福,找了个勤快的嫂子,所以我才能有这么舒服的生活啊,不过我得向嫂子学习啊,她是实干型的,而我就嘴巴一天只知道说,干得不多。
我总是那个有点自负的家伙,学不会去面对现实,总是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所以每次在家人面前总会说“我以后会怎么样怎么样?”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其实屁本事没有。
讨厌自己的浮躁,学不会嫂子的淡定。可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和追求吧,所以才会不一样了。
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呢??那就是给妈妈打电话呀,看我这记性,总是爱想太多,不可原谅啊!
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分钟,没有人接,是不是忙去了呢?怎么会没人接呢?有一点担心。
老年人在家嘛,就怕出个意外,再拨打了一次,还好响了几声,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心算是放下了。
“妈,你在哪儿呢?”我先问道。
“若若啊,我还在家了!”
“吃饭了没??”
“吃过了,你昨晚啥时候到的?”
“晚上9点多,我哥正好也在城里了。他送我的。”
“哦,那就好!”
“你今天不下来吗?”
“没啥事,不下去了,明天元宵节下去吧!”
“那你在家忙啥呢?”
“也没干啥”
“那就下来嘛,一个人还懒得做饭了。”
“你不知道回来啊?”
“下面好玩点嘛”,我撒娇说道。
“你们大了,就是这样。”
“又来了,我回来,好了吧??”我笑道。
“恩,好!”
最终还是不能去伤妈妈的心,她也是需要陪伴的。既然都回来了,还是陪陪妈妈吧,给她心里一个安慰。
这么些年,她一个人把我们三养大,也是不容易啊,只是孩子大了,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都开始有点远离她了,但我们都是很孝顺的孩子。
女儿总是比男孩子细心,所以我知道妈妈是需要陪伴的,她很孤独,虽然人生经历很丰富,但是每个人都会有孤独的时候,我们也曾想过给她再找个老伴,可她就是不愿意。可能是对爸爸的爱太深了吧,也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那就回去走一趟吧,我转身走进厨房对嫂子说道:“嫂子,我到上面去一趟!”
“怎么呢?”嫂子擦着手说道。
“妈说不下来,明天下来。”
“哦,这样啊!”
“恩,那我回去陪陪她吧!”
“恩,好吧!”
跟嫂子商量完,我走到客厅问两个小家伙:“你们谁跟我一起回奶奶上面屋里去啊?”
两个家伙,马上站起来,争着说道:“我去,我去!”
我开心地笑了,回道:“那就一起回去吧!”
两个家伙见我这样说,都高兴得围了过来,拉着我就准备往出走,我赶快说道:“你们等下姑姑,我去收拾下包,就走!”
“恩,好的,好的!”两个又回到椅子上了。
我快速地跑到楼上,换了身衣服,把常用的包收拾了下,就下楼了。一边换鞋一边大声地对嫂子说:“嫂子,我把他们两个也一起带上去了。”
“恩,好的,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嫂子从厨房传出声音。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说完,就来到了客厅。
两个见我出来,马上就起身了,我提醒道:“哥哥把电视给关了。”
小侄女跑过来就牵住了我的手,我们慢慢地走出门,侄儿也紧跟着其后,三个人往妈妈的老屋走去。
这两个家伙也挺闹腾的,一路上不是唱歌就是你追我打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样子真是羡慕,我也有过这样的童年,只是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我只能不断地在路上叫着“你们慢点啊”“小心车啊!”“哥哥让着妹妹点”,可是他们却像没听见似的,玩着他们的。
走了一段路程,可能妹妹玩累了,停了下来,再次牵着我的手,我关心问道:“是不是跑累了啊?”
“恩”,小侄女只点着头,眨着大眼睛,可是可爱。
“那就走慢点。”
侄儿是男孩子,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跑得可有劲了,甩了我们一大截,还在前面喊着:“你们快点啊!你们慢死了。”
我大声回道:“你慢点,等等我们!”
小侄女也奶声奶气地喊道:“哥哥,你慢点,等我们一下。”
就这样,我们三边走边玩,很快就到家了。走到老屋的岔路口,才发现家里的门关着了,这该怎么办呢?不会不在家吧!
侄儿很快地跑到了门前,敲了敲门,大声喊着“奶奶,我们回来了,你在家不?”
没一会儿,从二楼的窗户口传出妈妈的声音,“在这了!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我们都抬起头看向二楼,妈妈正微笑着站在窗户边,我说道:“妈,你下来给我们开门啊!”
“恩,我马上下来!”妈妈说完,身影就消失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层的客厅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了,小侄女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叫道:“奶奶、奶奶,我都想你了。”
不禁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向妈妈撒娇的样子,直到现在偶尔也会向妈妈撒撒娇,可能这也是孩子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吧!儿女也只会到老都向自己的父母撒娇吧!
这小女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妈妈也故意问道:“那怎么不上来啊?”
“恩恩恩,今天不是上来了吗?”小侄女断断续续地说道。
妈妈把门开大了,把我们让进屋,我把包放进了卧室。还是妈妈的卧室,我熟悉的地方,我每次回来都是跟着妈妈睡的,这么大了也一样,跟她一起睡很安稳,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她总会把我那冰冷的脚圈在她的胳膊里给我暖着,可能是体寒的原因,如果不那样,我睡到天亮,脚还是冰冷的。
只是大了,回来的次数也少了,每次也都呆在嫂子那边比较多,年轻人话比较多,慢慢地都有些疏远母亲,这可能是我最惭愧的事情了。
不过现在既然回到了A城这个大城市,那么就离家近了很多,可以经常回来看看了。想想也就不觉得有多苦了,我只相信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