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守卫严整肃然的站立在两旁，手持兵器。“看，路在那儿。”楚延指了指离自己几百米远的街市小巷。赵芷萱点点头，和楚延悄悄地走了进去，没有人发现他们。
楚延带着赵芷萱在小巷中穿行，左拐右拐，这个小巷似乎没有尽头。“小巷里空无一人。”赵芷萱惊奇地说。楚延回答：“因为这是近路，也是禁路。快走吧，我们必须在客栈打烊之前到达那里，否则我们就得露宿街头了。”
两人的脚步从未停歇，一路狂奔，绕着蜿蜒的小径走着，没过一会儿就出了雩昌。“我从来不知道雩昌有这样一条路。”赵芷萱说。楚延不知如何应答，干脆沉默不语。
赵芷萱转头看着在金色余晖下的雩昌，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走吧。”楚延拉着她，快步走向周衍的方向。
“我们就这么步行去周衍吗？”赵芷萱愉快地飞奔着。“周衍不会很远，相信我，再说我有马。”楚延神情笃定地说，他吹了个口哨，一只纯白色的马就从远处的尘沙中奔驰而来。楚延把赵芷萱送上马，自己也翻身越上马。
周衍离雩昌有20公里远，但一个晚上骑马就足够了。
赵芷萱一路上叽叽喳喳：“楚延，你肯定去过周衍，那里好不好看啊？诶，你看夜空的繁星，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数着天上的星星我就会慢慢睡着，这些星星在整个夜空里闪烁着眼睛，我从小数到大都数不完。虽然离开雩昌很伤心，但是我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探求新知，不能只把文学积攒到一个地方，学无止境。”
楚延饶有兴趣地问：“你哪儿看来的这些。”“都是以前余论教给我的。”赵芷萱啃着楚延从雩昌带走的玉米。“教给你的……那他是余夫子，你敢直呼师长的名字。”
赵芷萱咽下满嘴的玉米粒，擦了擦油光华亮的嘴：“余论自己让我这么叫他的，余论是我最喜欢的夫子之一。对了，楚延，周衍是怎么样的？”
“周衍，是一个小国。那里的王公贵族心狠手辣、城府高深，周恒王总想要攻占雩昌的城池，但是屡战屡败。周恒王最宠爱的妃子叫孔菁，但她只是一介贵妃。周衍没有皇后，周恒王也三年不曾立后。据说是当年的魏皇后伤透了周恒王的情，自古皇帝都多情。”楚延淡淡地说，面无表情。
赵芷萱把马鞭递给楚延：“再快点，再快点。我想睡觉了，快点到达周衍才能睡觉。”“没事。”楚延扬起马鞭，重重的拍了一下马背，说道，“赵芷萱，你现在就可以睡了，我会带你到周衍的。”
赵芷萱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就伏在马上昏昏入睡了。楚延看着她睡觉时的模样，微微一笑。
远远望见周衍上笼罩的一片阴霾，还有周衍周围的黄沙。楚延快马加鞭，赶到了周衍，一路尘土飞扬。他到了楚延的一个客栈，可惜客栈打烊了，他只能牵着马在昏暗的天空下走着。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刚刚破晓，晨曦冉冉升起，微弱的光照在赵芷萱的脸上，楚延给她盖上一层绒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