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镇海城楼!
偏旁分别是火金水土木五行,与上联烟锁池塘柳的火金水土木对应。
此联方一生成,青石之上便绽放出淡淡青芒,赫然是跟上联产生了共鸣。
“快看,青石上有光芒绽放,这幅下联跟上联契合了。”青石上光泽流转,人群瞬间哗然起来。
东门若松目光紧盯着青石,扬手对身后工匠打了个手势,几名工匠领命而去,片刻后有爆响声传来,而后方圆一里之内,花炮接二连三的响起,爆鸣声响成一片,自四面八方涌来,声音浩荡,震耳发聩,巨大的声浪冲天而起…
伴随着爆鸣声响起,青石之上光芒大盛,“炮镇海城楼”五字之上,绽放出夺目的光芒,赫然是下联跟周围的花炮爆鸣声产生共鸣,爆鸣声越加浩荡起来,如滚滚闷雷在天际响彻,强大的音波化为滚滚气浪,朝着太渊亭冲去,柳梢上的烟雾在气浪冲击下,剧烈的起伏动荡起来,一条崎岖的石板道显现而出,并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
“快看,石板道出现了,他成功了!”
“这才刚刚开始,此时说成功还言之过早,需要石板道完全显现而出,这才算是成功破阵,不过能够引出石板道,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了,我记得上一次石板道出现,还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呢。”
望着那若隐若现的石板道,人群再一次的哗然起来,众人翘首以待,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出现。
“好神奇!”宁轻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的睁大眼睛,眼眸之中尽是兴奋之色,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很神奇,可是要说真正见识这还是第一次。
宁青叶眉头紧锁,与宁轻仇的惊奇又有不同,此时的他心头充满了担忧,“石板道出现了,莫非他真的能够破阵…如果那样的话就糟糕了,若让东门家得到谢晋大师的传承,我宁家在青州府将再无立足之地。”
轰隆隆!
花炮声越加密集,更加强大的声**动周围的空气鼓荡,滚滚气浪前赴后继,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波的朝着太渊亭冲击而去,柳梢上的烟雾不断的翻腾变幻,并开始收缩起来,一条两丈长的石板道,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东门若松一步踏上石板道,众人不由的朝前涌去,希望近距离的观看他破阵,人群中一名有着一双灿亮眸子的少年,一脸兴奋的随着众人的步伐前进,赫然是闻讯随着众人赶来的寒莫沉。
寒莫沉兴奋的看去,眉头忽然一簇,眼前的阵法让他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越看越是熟悉,他又朝着太渊亭看去,待看到太渊亭上的上联之时,他脸色骤然一变。
“烟锁池塘柳,这不是儒生师父的笔迹吗,莫非儒生师父就是谢晋大师?”寒莫沉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一下,身体忍不住朝着后方撤了撤,嘴里嘀咕道:“儒生师父留下传承留待有缘,我还是离远点好,他神通层出不穷,谁知道会不会发现我,要是把我给困住逼我练法术,我找谁说理去。”
“恩,还是离远点好,被阵法困住逼练法术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现在好不容易逃脱魔掌,说什么也不能再被困住了。”寒莫沉低喃几句,逆着人流挤出人群。
……
酒楼三楼。
那名佩戴龙形玉佩的贵气男子,坐在一张方桌前自斟自饮怡然自得。而他那名书童,则站在窗前,望着太渊亭方向。
“世子,东门若松开始破阵了,连石板道都出现了,你还是赶紧出手吧,再不出手阵法就要被他破去了。”书童看了一阵,忽然焦急的对贵气男子说道。“稍安勿躁。”贵气男子淡淡说道,不急不躁,不动如山。此人名叫萧逸,其父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册封冷王,而他则是冷王府的嫡长子,以后势必要继承父亲王位的,地位贵不可言。
“可是…”书童还想在说什么。萧逸抬眉瞥了书童一眼,摇摇头道:“谢晋大师这幅上联,如果真的这么容易被破去的话,也不会在这里悬挂十八年了。‘炮镇海城楼’这幅下联,也不过是勉强能够对上而已。首先格律上对的并不工整;其次意境上更是天差地远,上联青幽淡雅,下来粗犷孔武,虽说一文一武,却并不协调,缺乏整体的和谐;最后则是五行阵法上,上联以五行为锁,他不从五行上寻找突破,居然想要跳出五行之外,以音波破开五行阵法,想法虽然新奇,却不过是取巧而已,又如何能够得到谢晋大师的认可。”
“别看了,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萧逸道。“弈棋不敢。”书童垂手道。“让你坐你就坐。”萧逸蹙眉道。书童弈棋在萧逸对面小心的坐下,萧逸给他斟了一杯道:“尝尝吧!”
弈棋恭敬的接过酒杯,小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荡漾,他忍不住深深舌头,“世子,这酒好辛辣,远没有我们冷王府的酒味道好。”
“这烧锅酒可是大有来头的。”萧逸笑道。“什么来头?”弈棋问道。“据说,在谢晋大师留下上联之后,一名叫做杜城的酿酒师以“杜城烧锅酒”作为下联,破开了阵法得到了谢晋大师的真火符之法,并融入到了烧锅酒的酿造当中,所以这烧锅酒是出了名的辛辣。”
“‘杜城烧锅酒’这算什么下联,不过是一无情对而已,怎么可能跟上联契合?”弈棋奇道。“以这幅下联当然没有资格破开,据说当时有一名游戏红尘的高人路过,以三昧真火催运烧锅酒,御酒香破开太渊亭前的烟雾封锁,硬生生的从中取出一道真火符…”
“好厉害啊!”弈棋赞叹道。“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酒家的杜撰之言,那就无人可以得知了,不过因为这个说法,许多前来太渊亭之人,都会来喝一杯烧锅酒,让得店家赚的盆满钵满倒是真的。”
一番话说完,一壶酒也已经见底,萧逸将最后一杯烧锅酒一饮而尽,长身而起道:“那边差不多要结束了,咱们也该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