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宁轻仇粉拳紧攥,嘴里发出一声娇喝,分开人群越众而出,面色阴沉的盯着花太岁。
花太岁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拦自己,不悦的朝着宁轻仇看去,待看清宁轻仇的相貌,脸上的怒气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艳与痴迷。
宁轻仇秀眉一挑,心头越加的恼怒几分,嘴里厉声斥责,“当天华日之下,居然强抢民女,你目中还有王法吗?”
“小娘子,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可不是强抢民女,而是依照规矩办事。”花太岁面色一沉道:“这里是我花太岁的地盘,但凡在附近摆摊做买卖的,都要向我交摊位费,这是众所周知的规矩,我向她收取费用也是理所当然。”
“人家卖身葬母算什么买卖?”宁轻仇道。“木牌上写的清清楚楚,贩卖自身,有买有卖,与贩卖瓜果菜蔬一般,怎么不算是买卖。”花太岁似乎早有准备,朝着木牌一指说道。宁轻仇一滞,没想到这个花太岁居然这般难缠,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她愤怒,业务如此娴熟想来平时没少巧立名目,一念至此,宁轻仇怒道:“人家既然肯卖身葬母,身上自然是没有什么钱的,怎么可能有钱给你。”
“那就是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她在我的地盘摆摊,却交不出摊位费,我就要拿人,这就是我的规矩。”花太岁道。
“这里是你的封地?”宁轻仇问道。花太岁摇头。
“你是青州府刺史?”宁轻仇再问。花太岁依然摇头。
“这里既不是你的封地,你也不是青州府刺史,那这怎么能算你的地盘,你又是立的哪门子规矩,不过是强盗逻辑罢了。”宁轻仇嗤笑道。
“你一再出言袒护,莫非是她的同伙,想要假借死人诈骗财物?”花太岁面色一变,知道不能继续任由宁轻仇继续说下去了,一个大屎盆子扣了上去。
“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说不过就恼羞成怒,给人泼脏水吗?”宁轻仇冷笑道。“待我抓住你,交给衙门审办,真假自知。”花太岁道,上前一步,五指成爪,朝着宁轻仇擒拿而去。
唰!
花太岁这一抓速度迅捷,眨眼就到达宁轻仇眼前,气势汹汹的朝着其肩头扣去。
宁轻仇一惊,虽然之前也教训过几名丫鬟,可是花太岁却与那些丫鬟不同,无论是身形速度力量还是气势,都要胜出不止一筹,宁轻仇心头不觉有些惊慌,不过虽然惊慌却丝毫不乱,双眸死死的盯着花太岁。
宁轻仇精神高度集中,双眸更是熠熠生辉,随着其精神集中,脑海之中一抹清凉随之而动,她只觉得双眸一清,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缓慢起来。
宁轻仇大喜过望,唇角微微扬起,依照女子防狼术中的撩阴腿,朝着花太岁胯下踢去。
花太岁一跃到达宁轻仇面前,眼见就要擒住宁轻仇,唇角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可是下一刻他心头警兆忽生,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道腿影自下方撩起,朝着其裆部踢去,这一发现让得他大吃一惊,想也不想的扭腰避让。
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脚,花太岁长出一口气,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愤怒的目光投向宁轻仇。这一脚如果不是他闪避的快,恐怕就要断子绝孙了。
宁轻仇也是一愣,没想到花太岁如此了得,居然能够避过自己这一脚,眼见他愤恨的目光投向自己,想也不想的一拳擂了出去。
砰!
这一拳正中花太岁眼眶,瞬间将其愤怒的目光堵住,并在其眼眶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黑眼圈。
“没想到你还是练家子,我倒是小看你了。”花太岁眼圈浮肿,目光阴沉的盯着宁轻仇,身上的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彻底的收起轻视之心,当她是劲敌看待。
嗖!
花太岁脚下猛然一踏,身形借着反冲之力,朝着宁轻仇急掠而去,这一次速度比之之前快上不少,而且身形飘忽不定,宁轻仇虽然运足目力,却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扑近,居然无法完全扑捉花太岁的动作,不得已之下向后退了一步。
一连退了三步,宁轻仇心头忍不住焦急起来,她的战斗经验太少了,根本无法判断花太岁的意图,虽然有脑海清凉的帮助,却依然是疲于应付,如此勉强躲过了三拳,第四拳却再也无法闪避。
“我命休矣!”面对着花太岁气势汹汹的一拳,宁轻仇心头悲叹一声,忍不住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降临。可是左等右等,痛苦却迟迟没有降临,她好奇的睁开眼睛,却见一只拳头凝滞在眼前,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擒住手腕,死死的禁锢住,宁轻仇退出一步,朝着手掌的主人看去,正迎上一双灿亮的眸子,这突兀出现之人赫然是分开不久的寒莫沉。
“我们又见面了。”寒莫沉笑眯眯道。“是你!”宁轻仇惊讶道。“可不就是我吗?”
花太岁被寒莫沉擒住手腕,只感觉到手腕酸涩,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无力挣脱,正自焦急,见寒莫沉分神,眼珠子一转,另一拳运足力气,朝着其胸肋擂去。
“小心!”宁轻仇喝道。寒莫沉头也不回,手腕一抖,将花太岁甩了出去,成了一个滚地葫芦,摔了个鼻青脸肿。
“你怎么在这里跟人打架?”寒莫沉问道。宁轻仇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寒莫沉听了面色阴沉下来,大步朝着花太岁走去。
“你…你别过来,我叔叔是东门家的大管家,如果你敢动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花太岁色厉内荏道。“欺行霸市,连卖身葬母之人都不放过,如此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管你什么东门家还是西门家,照揍不误。”寒莫沉一把将花太岁提了起来,在后者惊骇的目光下,一拳又将之打翻在地
“我叔叔不会放过你的。”花太岁嚎叫道。寒莫沉丝毫不顾,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比一拳重,直打得花太岁鬼哭狼嚎,花太岁一开始还能放出几句狠话,后来渐渐的痛了怕了,只剩下哀求与呻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