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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鄙视百家

转眼间,小天天越来越大。有一天先生来找小天天的父亲石中豪。

“石大官人,你儿子对基本的启蒙读物已经烂熟于心了。所谓术业有专攻,该到了学有所长的时候了,官人当为他寻来名师,让他学业进入另一个境界之时了。老朽已经不能再教下去了,免得耽误令公子的前程。”说完一拜而退。

石中豪挠挠头:心想:这小子太过调皮捣蛋,应该找一个先生让他收收性子。

过了两日,石中豪带着小天天到一位孔圣世家的后代家中进行拜师。该世家中有一位孔叔尚老先生,对儒学研究极为精深,被世人称为孔圣在世。

来到大堂,这位孔圣在世端坐于大堂之上,石中豪对着小天天说:“这位是孔老圣人,学问博大精深,感觉拜师吧!”

小天天确不为所动,站立不拜。对先生说:“我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遍观群书,只为求一字可动我心,不知先生教我何字?”

老先生慢慢看了他一眼,心想何处来的狂妄自大的小子,但仍然回答说:“我孔门精华,都在一个“仁”字。”

“何为仁?”小天天问。

“仁者,爱人也。”

“有何用处?”

“让天下苍生归于大同世界!”

“对好人要仁吗?”

“要”

“对凶恶的人要仁吗?”

“要。唯有一视同仁,方能归于一统,归于大同。”

小天天话锋一转:“对恶人也要也好,对好人也好。那么恶人和好人受到的一样的结果,那么恶人为什么要变成,好人,好人为什么不变成恶人,最后天下估计变不成好人的天下了,变成恶人的天下倒是有可能,难道行仁义就是为了让天下都成为恶人吗?再说你们行仁义这么久,为什么天下还有恶人呢,可见恶人并没有变成好人?听说孔门七十二贤人,三千弟子,如果一个弟子一年教育十个人,不用十年,天下当全是仁义之人,但孔门已经传承久远,依然没有大同,天下都没有变成仁义的天下,看来你们根本搞不定这个天下啊。”

孔老无言以对,立刻退后翻阅典籍,摸字思句,寻求真解,直到须发皆白。

一日,求师法学大师商子。

问:“听说法学始祖商鞅大人,最后是死于自己的法之下,作法自毙,最后死于自己制定的法下,这是为何?难道一个学术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连火种都灭了,请问如何传承?”

商子:“。。。。。。”

再问:“我听说,以法立国的前大帝国秦,在统一后人民群起而攻之,土崩瓦解,只存在了十几年,这是为什么?难道法学是战争的学术,不是和平的学术吗?”

商子无语,即刻闭门谢客。

一日求教墨家长者墨子。

问:“听说你主张“兼爱非攻”,请问人和人要不要兼爱?”

墨子答:“要!”

再问:“人和飞禽走兽,要不要兼爱?”

墨子沉吟后答道:“要!”

问:“那人是不是不要吃飞禽走兽?”

答:“应当如此!”

问:“人和花草树木要不要兼爱?”

答:“应当兼爱!”

问:“人和山川河流要不要兼爱?”

答:“当然。”

问:“那么人就不能吃飞禽走兽,不能吃花草树木,不能踏路平山,不能饮水用水。请问人怎么活得下去?请问没有活人,谁去兼爱?”

墨子从此从江湖销声匿迹。

一日见名家大才公孙龙子。

问:“白马不是马吗?”

答:“是的。”

问:“如此说来,女人也不是人。”

答:“不错。”

问:“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夫人不是人,你亲人不是人。请问你和不是人的人在一起,所谓何事啊?”

公孙龙子暴怒!

。。。。。。

一日见纵横家传人苏子。

问:“以前曾有纵横家大才苏秦,挂六国相印,让人惊为天人,特此求教。”

答:“苏祖上,天纵英才,凝聚六国为一体,西伐强国,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问:“我听说,西面秦国国门大开,而六国,无一日敢入内,各怀鬼胎,最后作鸟兽散!听说更有一人张仪,靠被骗师傅公孙衍上台,后来靠欺骗楚国获得功绩,据说还背叛他的同学苏秦,这个判师,叛国,判友,为万人唾弃的人就是你们纵横一派的风格吗?!”

苏子瞠目结舌。

“所谓纵横家,不过是用利益诱导别人,但掩盖危害,让人趋之若鹜!以利相交,最后只能为乌合之众,徒有其形,不能成事!”

自此街头巷尾,到处议论纷纷。

“有一小孩,让众多当世圣人哑口无言,最终闭门不出。”

“此子真乃当世奇才!”

“此子独步天下!”

“此子是谁家的孩子啊!”

“生子当如石破天啊!”

一时间,石家门庭若市。无数人前来观看此轰动一时的小神童。无数人来求教,如何能够达到如此成就,小天天风轻云淡的说:“听其言,观其行,察其果!主张、行为、结果,三者能够合一的,才能说服人心;可惜各家,或重言,或重行,均不能与结果相互映照!唉!”让后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独孤求败的表情。

更有一些人,主动带着彩礼上门提亲,石中豪不禁长叹一声:“他还是个小娃娃呢!哪里到了婚配的年龄呢?这也太。。。。。。。早了吧!”

“没关系,可以订娃娃亲啊!”

“。。。。。”

“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已经预定了啊,没关系我们家到时候不做正妻,做平妻!”

“这个。。。。”

“平妻也被预定了啊,那我们家做小妾,不行做个丫头,端茶送水,铺床叠被也可以啊!”

石中豪立刻惊呆了,这些人还真的肯下血本。

更甚者,有人单独约石中豪出去,做密谈。

有人说:“我认识朝廷的一个大官,只要你儿子取我女儿,我立刻保举你儿子做大官,将来前程似锦,中间的花费,全部我来出。”

有人说:“我愿意将全部家产都给你儿子,只要你儿子娶我家闺女!”

有人说:“我妹妹国色天香,给你做平妻,我女儿给你儿子做妻,只要双喜临门,亲上加亲!怎么样?”

那些女人也开始拉姐妹感情。

有比较委婉的:“妹妹,看看,这是我女儿给你做的衣服,手艺还不错吧,干脆让她嫁去你家,你想什么时候让她做衣服就什么时候做衣服啊。”

有的干脆好像卖菜,排成排让挑选:“妹妹,你看我家七个丫头,你看看有没有跟你家天天般配的。”

有的干脆霸王硬上弓:“丫头,这是你婆婆,过来叫娘,以后对你婆婆要孝顺啊!”

有的还有自知之明:“我们家估计排不上了,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你再生个儿子时候,让我们家丫头嫁过去呢?”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姐姐,我还没孩子攀不上了,能不能请教一下,你们俩生天天时候有没有什么秘籍,能不能传授给我,当日不白问你的,我们家的十亩地就最为咨询费。”

之后,古怪的事情连连发生。

李家在路上把天天准备绑架回家,半路遇见朱家,朱家人多势众,打跑了李家,请天天到他府上做客,结果一个月不让回家;陈家认为是绑架,立刻带人上门把天天夺走,带回家,好吃好喝招待,陪玩陪耍,家里的女儿端茶送水,俨然要预先培养感情的做法,最后还把小天天父母请来一起住,穿金戴银,歌舞升平,糖衣炮弹,硝烟弥漫,好一副极度腐败。

最后,小天天略施小计,告诉陈家一个“秘密”,本县的县太爷已经说好把女儿嫁给他家,他是县太爷的女婿。

陈家当家的惊出一身冷汗,片刻不敢耽误,立刻送石中豪全家回家,顺带送了白银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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