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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中旧事

到了四月二十一日,去病就又带了子瑜去渭河边过他两人的生日。

这次,去病有所准备。按子瑜所说,专为子瑜做了适宜游水的衣裤,带了长毯,已备出水时用。子瑜自回府后,莫措吩咐,被珠儿监督着每日小半个时辰的跳绳,如今身子已是大好,不似以前那么病多。

到了渭河边,子瑜身着短袖短裤出了帐篷。见去病去了中衣,赤身等着她,浑身的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子瑜心中是又疼又心酸,用浓得如蜜的爱怜眼神瞧着去病,被激情的去病拉着跑向河中。子瑜心中默默道:今天就由许他搬弄了。

两人水性很好,直接就到了河中,去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了子瑜衣物,抱着子瑜就亲吻行事。

两人的衣裤被水冲走,霍祁就丢了稠毯,去病用毯裹了子瑜,又掩了他自己的羞,就横抱着子瑜回到帐篷去了。

跟随的丫头随从见惯了公子的大胆行为,见怪不怪,也不走远,自去附近或坐或躺或遛马游玩儿。

珠儿和霍祁这次有了经验,两人等到去病上了岸就去了附近的树林中。

珠儿抱着霍祁,霍祁也吻遍了珠儿的脸,直到脖颈……

“你何时向夫人提亲?”

“明年吧。”霍祁恋着珠儿唇,含糊而语。

珠儿一把将他推开,气呼呼道:“你又推!你上次就说这次回来就提亲,如何又变了?”珠儿几乎要哭了。

“你别急,你听我说。我原以为今年就出击一次,但听公子的意思,今年还会出击大漠,我又要出征。”霍祁犹豫道,“等今年的仗打完了,我就向公子提亲。”

“这跟婚娶没冲突!你打你的仗,我在家做事,又不碍你什么事!还有,我是夫人的人,不是公子的人!你提亲应该向夫人提亲。”

“公子夫人是一样的,有何区别?”

“你究竟去说不说?”珠儿气着,恨恨道。

“这次,我们出击的人死了七成,”霍祁见珠儿真生气了,紧紧搂着珠儿,狠狠心道:“我怕我战死了,你新婚就成了寡妇!”

“你又不相信我!”珠儿双手捶着霍祁胸,掉着泪,“难道我们不婚娶,你死了,我就又嫁人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不过婚姻嫁娶可是有规矩的,我娶你也不能太随便,我会向公子提亲的。”

“珠儿姐姐,夫人唤你呢。”远处传来春儿的声音。珠儿抹了泪,放了霍祁,垂头过去了。

去病不见霍祁,就喊了霍连遛马去了。

傍晚,子瑜吃烤鸡吃多了,就嚷嚷着要去走走,去病自当陪同,子瑜拉着去病胳臂就向林间而去。

落霞余晖未尽,树林阴翳,凉风习习。

子瑜和去病说着话,两人很是温馨,走着走着,两人就忘了时辰,转眼就是星空移动,林间开始阴森。

两人走到一颗大树下,子瑜眼前一晃,好像看见久远之前,那孤苦的子瑜骑着马孤单单地立在一颗大树下……

子瑜心中一颤,无力地放了去病胳臂,痴痴地望着黑黑的树顶,那上面也有一个桠枝怪怪地横着,又阴森又恐怖,子瑜定定地看着,心中越来越郁结,悲苦的泪水顺颊而下……

去病一直静静地跟着,见子瑜莫名抬头,悲凉之气袭身,脸上更是泪水倾泻,忽然明白,赶紧抱着子瑜,快步离去,“不要想那些旧事,看看现在就好。”

“我……差点就死在那树下……”子瑜终于哭出了声,身子颤栗,悲切不能自已,“我在那客栈外孤苦盼你,与马为伴,一头的虱子,无过冬之衣,每天如乞丐般行唱,众人唾弃,歹人行凶,你……”凄怨的眼看着去病。

在点点星光下,去病看不见子瑜眼神,却凛冽地感到子瑜那眼光直刺心中最痛的神经,去病搂得更紧了,“明日,你带我去那故地看看,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苦,也让你的心中好受些。”

“上次就说了,我带你去见几位恩人。如果没有他们,我早死了……”子瑜痛苦地哀伤而语,“你应该去见见,也早该认识认识他们了。”

夜里,子瑜很伤感,不愿直面的痛苦再次萦绕,那曾经悲苦而又凄凉的悲戚袭来,子瑜无法从那苦海中爬上岸,何况那尘封的心底伤痛一旦打开,那脆弱的心就只能再次无助地经历一次……子瑜在去病怀里哭泣很久才入睡……

第二日,去病令其他的人都回府,他则和子瑜只带了霍祁、霍连跟着,就向长安北边而去。

如今正是夏日时节,到处绿意融融,鸟雀欢唱。

在客栈外的大路上,子瑜下了马,见子瑜又有些恍惚,去病赶紧跟着。

子瑜在客栈大门口站立,眼前又见到那孤苦的子瑜蹲坐在墙角……子瑜眼神迷茫,眼眶湿润,去病一把将子瑜拉到身边,子瑜伏在去病肩上痛苦哭泣,“我一直都在回避这些事情,不想回忆这些往事……”

“我知道,你只有酒后才会说真话。”去病眉皱到了一堆,眼中那疼令人看了叹息。

“那时,莫顿已经回去,我孤身一人在这野外卖唱有月余,正是秋冬时节,那夜晚的冷风锥心刺骨,”虽是夏日,子瑜却打了一个寒颤,去病楼得更紧。

“我看着这里的灯光,就想着家的温暖,又哭你,不知你在哪里……我恨你……”子瑜低声哭泣道,“我就在那边的林地边的地上奏乐卖唱,挣几个铜子,不够饭钱,更没有住宿的钱……好在小二可怜我,老板一家人怜惜我,让我睡了马棚……”子瑜那如琴音般的声音哀怜得令人心碎!去病疼得连那眉都欲滴泪。

子瑜缓步走进客栈,客栈内有人走动。

子瑜走过去,马棚仍是原来的马棚,马却不是原来的马。子瑜指着角落说:“我在这里睡了一个多月,每天做梦都想你,也恨你。”

看着那马棚角落,去病那黑脸更是黯晦无光,亲眼看到最爱洁净的子瑜曾经睡在这里,去病那心在滴血!

小二见一公子和一美妇进店,身后还有随从跟着,笑脸迎了上来,“公子和家眷住店?请跟我来。”

“你还认得我吗?”子瑜看着店小儿,热泪掉下来了。

小二只细看了一眼,双手一怕,欢喜地笑起来:“你不就是那年卖唱的木朵姑娘吗?如此美貌,谁不记得?”又见去病搂着子瑜,就点头道:“这是你夫君?你找到了?好!不枉你吃的那些苦了。”

“这是我夫君,他来看看,也想感谢你们救了我。”子瑜松开去病臂膀,走上前,湿润的眼看着小二,“那晚,如不是你看见我,让老板出来,喊我进去睡了马棚,我当晚可能就冻死了……我要谢谢你……”抹了泪水,子瑜望了望店内,“老板在吗?王嫂在家吗?”

“老板,有熟客拜访!王嫂,有故人想见你!”小儿用练熟了的声音高声喊道,语音甚是喜庆。

“是何人拜访?”王老板眯着眼出了房门。

“天哪,是木朵姑娘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那日,那两位公子撵你,你跑了,我以为你死了。后来,来了一位客人来拿你的包袱,他说的话和你的情况一致,我就给了他,我向他打听你的情况,他摇头叹道,如此烈性的姑娘已卖身当了倡优,我当时就认为你可能会死,你王嫂还叹息好长时间。”

王老板一高兴,回头就喊小二:“快!去叫王氏出来,见见木朵姑娘。”又回头笑看着子瑜,“你不知道,贱内就是喜欢你,说你像那大河边的夏日荷花,虽贫穷,低微,但有傲骨,自强自立。说她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像你那样去低了头奏乐卖唱找夫君。”眼见子瑜身后站着一华服玉冠公子,看着不凡,就惊奇道:“你嫁人了?他就是你那日找的人吗?”

“在下霍去病,木朵姑娘是在下之夫人。昔日,在下对夫人照顾不周,让夫人流落到了野地,承蒙店家照顾,让夫人渡过了难关,在下感激不尽,今日匆忙,没备下薄礼,容日后重金酬谢!”去病躬身握拳向张老板和小二都行了一个礼。

“你是谁?”王老板没听清,望望小二,小二也糊涂了,两人眼带疑地望着去病,仿佛那耳朵有了问题。

“此乃冠军侯。”见子瑜走向了一位才出屋的深衣妇人,霍祁就上前搭话说道。

“你是木朵姑娘的夫君?”王老板惊慌之余,赶紧施礼,羞愧道:“冠军侯,恕我等眼拙,不识侯爷。只是往日对夫人照顾不周,请侯爷原谅。”

想到让木朵住了马棚,王老板和小儿心中一慌,双腿一软,就都跪下了。

去病上前一步,将两人一一拉起来,恳切道:“夫人住马棚,情有可原,原由在我,不在你们。你们收留了夫人,没让夫人流落野外,去病已是感激不尽!”

那边子瑜已经拉着那妇人,两人搂抱着喜极而泣。

“我以为你死了……还伤心了好久,就骂他没收留你,没让你在客栈内做事,终被歹人所害……”王氏哭泣,“好人有好报,今日终于见到你了……”

“王嫂……原谅我,一直没来看你……我一直无法直面这伤心地……就没过来看你……请你原谅我……”子瑜呜呜哭着,已成了梨花泪人。

见子瑜伤心哭泣,去病赶紧过去,王嫂见有人过来,放了搂抱的手,子瑜将去病拉了过来,“王嫂,这是我夫君,你见见。”

去病抬手施礼,“见过王嫂,多谢王嫂昔日对在下夫人的照顾,在下没齿难忘,请受一拜。”说着就深深一躬。

“侯爷,可使不得!”王老板慌了手脚,跑过来就抬手施礼,“您如此可折煞我夫妇了!”见王嫂迟疑,就悄声道:“这是冠军侯爷!”王嫂也慌忙施礼。

“你们就受他一拜吧!不然,我们心中不安。”子瑜站在一旁擦了泪,怆然道。

客栈中人知道冠军侯在此,都围了过来瞧热闹,纷纷都向去病行礼,窃窃私语:“这就是那敢孤军深入大漠的青年将军……”

“他可是皇后的外甥……”

“也是卫大将军的外甥……”

去病见人越来越多,看着傻乎乎站着的王老板,建一言:“我们可否进屋一叙?”

王老板恍然大悟,急急地带着去病一行进了内室叙话。

王嫂很是热情,张罗了两桌饭菜,招呼去病一行。

“木朵姑娘可是说笑了,让你睡了马棚,你还要来感谢我们,我们可是羞死了!”王嫂红着脸说。

“你们也有难处,”子瑜抹泪哭泣,“没王嫂那冬衣,我可能也早死了……”

去病已将霍连身上带着的金豆子全拿了出来,“王嫂必须收下,如果不收,夫人今日就不会让在下进屋,一定得收下!”

“木朵姑娘会这么凶?”王嫂笑道,“你说说好话,她就不会了,她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凶呢?”

子瑜本想敬王老板和王嫂的酒,去病却坚决不许子瑜喝酒,没办法,子瑜就端了茶杯敬三位恩人。去病则用了大碗敬酒,喝了双份。连带霍祁、霍连也向三人敬了酒。

这顿饭直吃到下午,子瑜才依依不舍地和去病骑马而去。王老板、王嫂和小二在客栈矮墙外站立好久,见去病一行不见了人影才回屋。

子瑜带着三人继续向城外而去,夏日西下的阳光已变淡红,眼见就要落土入林间。

来到李府马场,四人下了马。想起李敢那日所言,去病眼中就有了不快,问子瑜:“李府里也有恩人?”

“我和莫顿没了钱,幸好李敢收留了我们,莫顿养马,我就在这附近奏乐,也期待你路过这里,能看见我……”子瑜继续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伤心的泪珠又开始滴落。

去病脸抽动了一下,他确实路过此地多次,也曾听到过弦声飘荡,可根本没有想到那是子瑜苦苦期盼的乐声……

“我遍寻长安两大集市,找你不着,长安根本就没陈霍……”子瑜怨眼瞅着去病,“那天是雷雨日,我心灰意冷,一人独行雨下。我恨你……恨你骗我,骗我到了长安,又没了踪迹……我心死,不想活,我在那雷雨下,让那雨冲洗我的苦心,当时真想那雷雨就此劈死我那愚蠢的心……”

子瑜抹了泪,静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后来昏在泥地里,是莫顿向李敢借了马寻过来,才将我救回。他二人怕我寻短见,在我屋外守了几夜,估计我不会干傻事才罢。”

霍祁已上前通报:“冠军侯拜见李敢公子。”

门口的侍童慌忙回话:“禀侯爷,公子去了右北平还没回来。”

“现李广将军为郎中令,李敢被飞将军送去了右北平,想是老将军让李敢多历练吧。”去病知道李敢在右北平,见子瑜伤感就没有直说。

子瑜眼瞧着那李府大门,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公子,再往前就是我们的马场,今日是否就在那里住一晚?”霍连眼见天将黑了,上前说了话。

“我们家在这附近有马场?”子瑜甚是惊异,心中揪心的疼,痛苦的眼看着去病,“你害我好苦,在自家门前当乞丐……”

“我肠子都悔青了,子瑜,你怎样说我都行,我只愿你把心中的积怨消除!”去病确实后悔,眼中的痛明明白白的。

“为了让莫顿回草原,我将那刀当了,我虽恨你,但我确实舍不得那刀,它跟了我两年,莫顿走后,我又病一场。不过……还好,你把它找回来了,不然我会痛一辈子……现在,它又回到我身边了。”子瑜心力已尽,停了脚步,“我累了……我们就去马场住吧。”

霍连赶紧说:“那我回府去,唤珠儿过来服侍?”

“不用,我弥补过失,我服侍夫人。”去病拉着子瑜的手,怜爱地说道,“我们在马场好好住几日,让夫人散散心。”

霍连楞了一下,就退后了。

去病将子瑜放在自己马上,抱着悲伤的子瑜漫步马场而去。

晚上,子瑜因太过心碎,早早就上榻睡了,去病守在榻上久久无法入睡。侧脸看着子瑜漆黑的身影,去病一晚上都没能睡着,凌晨微光中,见子瑜贪睡的嘴角翘了翘,露了一丝笑,知道子瑜做了美梦,去病才囫囵入睡。

去病一贯早起,出去练骑射时,吩咐了马场婢女,夫人醒了就唤他。结果,子瑜赖床,直等到巳时才慢慢起身,饿得去病腹疼,好在婢女中途端了马奶和烙饼过来,才解了去病的馋样。

听说夫人已醒,去病就回屋,沐浴更衣,不许她人服侍,非得亲自给子瑜洗漱梳头穿衣,又陪着子瑜用饭。

子瑜喝了马奶,也吃了粥,眸中带着微笑,想着昨晚的梦:她站在酒泉的沙漠中,头上是满天的星子,其中好像有七颗特别明亮,在朝她眨巴着星眼……

子瑜突然想到,她站在酒泉的沙漠中,现如今,那里可是草原,回去了?抬眼就见去病关怀的眼看着她,心中一颤:去病在哪里?他也在沙漠中吗?

“你昨晚做了好梦?”去病喝了马奶,抹了嘴角就问。

“我梦见七珠星。”子瑜用勺慢慢吃了一口粥,“有它,我可以回家。”

“你可以回家?”去病摇头,没有多问。

马场场地辽阔似草原,子瑜心情舒畅,在马场跑马,学射箭,看去病他们摔跤,舞刀,还有蹴鞠,日子过得很顺心。

因去病要上朝,子瑜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府中。

“公子、夫人终于回来了!”珠儿喜气的声音,然后音调一变,有了愁音,“小公子好像病了,侧夫人很是着急。”

“走,看看去。”去病拉着子瑜就往西去。

“如何就病了?”去病语中带着埋怨调。

“我们也不知。”珠儿有些委屈地答了话。

“又不是珠儿的过错,你不要错怪人!”子瑜埋怨了一声,又向珠儿歉意道:“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他心中疼着小公子,你不要生气。”

“对,我埋怨错了人,夫人说得对,珠儿不要介意。”

听到去病那歉声,珠儿倒不好意思了。

“小子得了何病?请了太医没有?”去病踏脚入室,就急忙地问起来。

芷若已出了月子,抱着小公子正喝水。那小公子虽只有一月,却哭得很凶。

见去病进屋,芷若将小公子交与丫头抱着,令荷花继续喂水,她则低身拜见去病,又勉勉强强地以妹妹身份见了子瑜,然后哭道:“昨日,小公子不知何故,就是哭闹,宫中太医瞧了,说没病,妾身就着急,妾身见小公子哭,就忍不住也哭。妾身没有照看好小公子,妾身有罪……”说完就大哭起来。

“既然太医都说没事,你就不要哭了,小心一点就是了。”去病听到芷若哭,皱了眉,问道:“平日是谁照看小子?”

“妾身奶水不够,府中还请了两个乳母,日常照看都是荷花负责。”

“你叫荷花过来,我说两句。”子瑜在家就见过表姐生孩子和带孩子,又跟着师傅和莫纳也学了一些简单的照看常识。

荷花听说子瑜要她过去,心中怕得很,将小公子交给乳母,就低头过来跪下了。

“你起来吧,”子瑜看着这个昔日厌烦她的可怜人,吩咐道,“你好好听着,仔细照办就是:叫乳母每日都沐浴,要好好洗……”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看去病,想想,还是红了脸继续说,“要好好洗奶嘴,用烈酒消毒。小公子的衣裳、尿片子勤换,洗后要让日光照,如没有日头,就上锅蒸煮。乳母衣裳也要勤换,也要日晒和蒸煮。芷若妹妹的衣裳也是一样。屋里,要多开窗,多透气,让室内保持新鲜,病菌自然就少。再瞧瞧乳母的奶水如何,不好就要换人。三个月后就要吃点辅食,喂的勺子也要干净的,用两日,就用烧开的热水煮煮;用的时候,不能进了你们的嘴后再喂小公子嘴里,大人的嘴里都有病菌,小孩子都容易感染。记住了?”子瑜说得头头是道,去病听着,嘴角带笑;芷若听了,眉头紧皱。

“都记住了。”荷花低声应着。

“你们都小心一点,按照夫人吩咐去做。”去病说着,就轻轻将已喝完水的小公子抱了过来,一抱,那小人就开始闹,又哭起来,去病就皱着眉头道:“怎么喊翻脸就翻脸?”

“可能是饿了吧。”子瑜猜的。

芷若就怕子瑜抱小公子,赶紧伸手过来,“我喂喂。”果然,那小公子躺在母亲怀抱,含着奶就不哭了。

等到小公子吃饱喝足,去病又抱过来,那小人笑笑就眯眼打瞌睡。

“这小子脸色倒是善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去病抱着小子得意地说道,一脸的慈爱。

子瑜笑起来:“你这父亲可不会抱小人。你小心一点,要平放,平放,他才吃了奶,不小心就会冒出来的。”子瑜奏脸过去,眸中放着慈爱的光芒,浓浓爱意看着去病怀中的小人,那泛滥的爱心都要落在小公子身上了。

“你也抱抱。”去病伸手过来,芷若一脸的惶恐,那惊慌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不要揉他,不然会吐的。”子瑜看着去病怀里的小人,一脸渴望,很想抱抱,眼角不经意间就见芷若那恐怖的眼正看着她,就轻轻叹口气,伸出的手生生地放下,“还是你抱着吧,以免揉了肚子又呕吐,他又要哭闹了。”

“妾身请公子给小公子取个名儿。”讲究礼制的芷若施礼道。

去病看着手中的小人,一笑:“还小,就唤大小子就好。”又看着子瑜,“你好好养养,再生一个,就叫二小子,以后就是三小子、四小子……”

子瑜心中黯然,可也笑着点头,芷若听了却苦了脸。

回到东向的居室,躺在床榻上,去病侧身看着平躺的子瑜,用手刮了子瑜鼻子,笑道:“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连消毒的事也知道,你今日的毒消得如何,我可要看看。”

“你今天就不要了,我这几天白天跑马,晚上又被你折腾,实在是累了,今天你就消停消停吧……”子瑜眼都没有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好吧,夫人发话,在下就忍了这躁动的身子了!”

经过小公子那哭闹后,芷若虽对子瑜有怨恨,但仍按着子瑜的吩咐做了,大小子后来就越来越壮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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