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人也是最烦人的,你弄不死他,他也不想搞死你,把你当泥巴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捏得不好兴许还给你两棍子。
黄毛倒是没听见陈小妖骂了他些什么,一直看着李青瓷,看得两眼发直,嘴巴还不停的啧啧称赞美,真美。
陈小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黄毛跟前,撇着他那下贱模样,阴阳怪气问道:“很美?”
“美,太美了,晚上给老子干一炮就爽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我媳妇!”
一路倒下去,黄毛带来的人直接被陈小妖那句‘我媳妇’给吓得坐一地,好一会才站起来惊叹的看着陈小妖那癞蛤蟆般的长相,不得不说癞蛤蟆也有寂寞得发疯的时候,偶尔说些疯言疯语也是能理解的。黄毛看陈小妖的眼神就是那种似看疯子一样的鄙夷,笑道:“你叫陈小妖?她是你媳妇?那你把她借给爷玩一晚上,我们这么******着上,爽了,以后你这里爷罩了。放心,那样不算犯法,最多只能算是轮流发生超友谊关系……。”
陈小妖弯腰,像是个胆小怕事的小老头,讨好地问道:“是吗?那我不是还得谢谢你?”
“当然,当然。”
黄毛笑得很猖狂,笑时眼睛也没从李青瓷身上移开过,仿佛他已经看见了李青瓷脱光了衣服躺在他身下那楚楚可怜,令人冲动的幽怨模样。
陈小妖笑道:“那我可就真的要谢谢你了!”
谢字还没说出口,陈小妖已经跳起脚抄起桌上的一酒瓶子砸在了黄毛的嘴巴上,硬生生磕下好几颗牙齿,血流了一嘴,没回过神便又被这头看似不吭声的凶狗一记撩阴腿直接放倒在地上。所有人都被眼睛的事实震慑,几秒钟前还在装孙子,无耻到要用自己媳妇换他平安的孬种,竟然一下子狠了起了,动手也不打招呼的。其实黄毛他们应该早就熟悉了陈小妖这种表面憨厚得像个傻子的孬种模样,下手却一点也不含糊的狠犊子角色,但今天他们都因李青瓷和贝小沛看瞎了眼,完全忘记了陈小妖的危险。
陈小妖以前在张家村为了村的安全繁荣,他也参加过几次大规模群殴,纯粹比下手重,村里那些个干活的人那都不是孬种,都重着呢,但要说到打架的时候谁下手最不是个东西,陈小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你狠,我比你更狠;你要脸,老子可不要,这是陈小妖教育张家村后辈们时说的话,比如那个八岁的小屁孩,尽得陈小妖的真传,打起架来也不是个东西,反正那样能打赢打得舒服,就那样打,别管那些个什么道义。
你给别人讲道义,别人给你讲刀子,有得讲吗?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砖头拍下去,先把人给撩倒了,不论死活。
黄毛艰难的爬起来,双眼冒火的看着陈小妖,吼道:“给老子砍,砍死了老子顶着。记着,那边两小妞别动,晚上哥几个还要享受的。”
很快陈小妖已经挨了几个闷棍,虽然他也撩倒了好几个人,但他是越打越累,别人是越打越勇,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人家加起来怎么算也不至四拳呀。无奈,陈小妖只得尽力把这些发了狂的小弟甩开一点距离,然后朝坐在角落玩刀,冷漠的瞅着陈小妖的小打小闹和那狼狈的模样的猛人吼道:“你他娘的王八蛋,还不来帮忙。不来就给老子滚,老子可养不起你这种大仙,平时玩刀装逼给个二百五似的,打起架来就给老子孬了,还他娘的不滚过来,真要老子死了你才来收尸啊。”
猛人动了,动得很慢,似乎不那么情愿的样子,淡淡说道:“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更欠我一条命。”
“欠个屁,你再不来老子真的要被这群王八蛋砍死了。”
猛人终于似散步的来到陈小妖旁边,淡淡看了陈小妖一眼,右手受了点伤,流了点血,小事。再看看冲上来的那十几号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个箭步已经冲入了人群中,而他手中的那把小刀就像是杀猪匠手中的那把杀猪刀,一刀下去还不带血,但下一秒便有人痛得喊爹喊娘的倒在地上用力抓着被人齐刷刷削掉的手指头,一时酒吧地上掉了好几根手指头……
傻了眼,没有人敢再继续冲上去了,这那里是在砍人分明是别人在玩削手指的游戏。
退到一边磕瓜子的陈小妖也被猛人的狠劲吓了一跳,打架竟还带这么玩的,削人家的手指头,削就削吧,这狗娘养的还削得那么潇洒飘逸,太符合一些疯子对另类美的追求了。陈小妖自认自己就算再蹦个几年或十几年也达不到猛人这种疯癫状态,其实他不知道猛人最拿手的不是削指头而是削脖子,今天只是不想给陈小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改削指头玩。
前来闹事不成反倒成这般模样,黄毛没了脾气也不敢再有什么个性,连滚带爬的带着他那些个受了伤的兄弟滚出了VT酒吧,临走前陈小妖那落井下石的狗东西,抓着有点发痒的屁股人模狗样的跑去向黄毛要什么狗屁人员伤亡损失费,黄毛没被他气得跳脚杀人,可想想刚才那触目惊心的场面,就算再不愿意他还是强挤出丝笑容连连道歉,赔了陈小妖近万块的医药费,把陈小妖乐得那个不行呀,数着钱挥挥手,说道;“滚吧。”
陈小妖就是这种小市民或者说小刁民,可以被人打得像条狗,但只要没一口气打死他,等他死狗翻了身,怎么也得让对方出点血留下那些个啥纪念。
数着钱,嘴里念念有词,听不太清楚,不过想来也应该是那些发财了,这些天的损失全回来了之类的话,瞧得李青瓷和贝小沛是惊讶也是鄙视,人家的兄弟都哪样了,这狗犊子还去问人家要什么损失费,真不是个东西。
这种混混捣乱的小场面一般都不会惊动警察,即使偶尔场面失动,就像今天,猛人一出手就削掉几根手指头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不过警察也不笨,总是算准了时间,估摸着人散了警车来了,后来陈小妖称这种现象为后知后觉的醒悟。
其实警察来也只是例行公事,随意的询问一下,他们心里都明白像陈小妖这种开酒吧或者说管理酒吧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跟道上混的人拉上些关系或仇恨,彼此间有些个寻仇的,也不那么惊为天人的屁颠屁颠的跑来声张正义。正义,那是给年轻后辈们望上爬的一种勉励,至于老油条,绝不会随口谈什么正义,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所以就算真看见地上有血,警察们也没真有要把陈小妖一伙人抓进去蹲局子的意思,只是陈小妖那刚从黄毛手里坑来的钱一下子就没了一半,心痛得陈小妖自杀的心都有了,心口巴凉巴凉的。傻笑的看着一副满载而归的警察们从他的酒吧离开,陈小妖收敛起傻笑,阴冷的瞅着,破口大骂道:“一群狗娘养的王八蛋,没儿子给你们送钟,比老子还狠。”
对这样的陈小妖,第一次见的贝小沛总是鼓掌称绝赞好,仿佛这个满嘴王八蛋狗娘养的男人真成了她家的人了,护短得很。反倒是陈小妖的准媳妇李青瓷不冷不热的看着想着,就好像陈小妖只是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不那么精彩还带点土鳖的乡村打闹剧,不评价也不高瞧。
一下子,小姑娘又开始忙碌起来,擦地,把地上的血迹擦掉。
李青瓷的来访多多少少让陈小妖这狗犊子找回了那么一点平衡,但还不会平衡到把警察们拿走钱的事忘记,而且他也不笨,这个女人来此无疑是要告诉他一些咱们不合适之类的狗屁道理,故此陈小妖就算心头直发痒想上前摆个缭绕的拉风姿势重新做个自我介绍也咬牙切齿狠心的把它扼杀在摇篮里,装作不认识或没看见狠狠抓了把屁股,一扭一扭的朝房间走去,大有爷还要睡会的意思,嘴里念着:“舒服!”
李青瓷倒不会因陈小妖的无视产生那种挫败感,反倒是贝小沛对此恨得戳之以鼻地骂陈小妖是个瞎子,这么个有脑有胸的大美女看不见,眼里只有钱,就是个死了也要抓大把钱在手里的守财奴。
陈小妖就是个守财奴,还是个毫不吝啬于表现的守财奴,他爱财却不意味着他小气,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已本就不多的工资还寄回给张家村那个小屁孩。
“我们可以聊聊吗?”
这是陈小妖从李青瓷身边经过,李青瓷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说的话,她本以为陈小妖会很乐意,却不想陈小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只是不冷不热地回道:“对不起,我很忙,没空。”
李青瓷这才有种挫败感,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拒绝她的要求,或者说陈小妖是第一个没看她就拒绝她要交谈的狗犊子。不过李青瓷这种挫败感并没持续几秒,便露出个轻轻的微笑,说道:“如果你陪我聊聊,兴许我会考虑让你牵一下我的手。”
这不是个诱惑,这绝对不是个诱惑,这只是赤裸裸的勾引咱小妖同学犯罪,一下子陈小妖心头那叫一个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他那个不小不大的野心仿佛瞬间就能完成了,牵起媳妇的手,摇呀摇呀,摇到外婆家。
虚荣,陈小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在这样期盼以久的要求下还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狗屁姿态,他小腰一扭抱着一丝侥幸转过身眼巴巴的瞅着李青瓷那张美得让天下所有女人也会暗生嫉妒的美轮,下意识多瞧了眼李青瓷的胸部,这一看就彻底陷进去了,盯着那对这辈子还没碰过的玩意猛瞧,李青瓷竟然不生气,反而很配合的弯了一下腰,把本就壮观的部位凸显得愈发惊人,陈小妖脑子一片空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处男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口水鼻血一块泉涌。
“可以吗?就酒吧外面。”
哐当。
陈小妖这狗犊子直接撞在了身后的桌子,连人带桌的翻了个跟头,幸好他是下意识的缓慢倒退,只是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得鳖脚的抛弧线,华丽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