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猛地惊醒,看到陌生的环境更是恐惧,下一秒整个房间被柔光包围,在浓浓的夜色中格外突出。
然后我被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但我下意识推开他。
“小诺!你怎么了?”愈盯着浟诺发黑的眼睛,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被蛊惑的心智狠狠地朝愈的肚子一击。
“唔...”刚使出灵力的我,心脏突然一骤“好痛...不要...啊--!”
“浟诺冷静!看着我,我是愈,我是愈啊!”愈紧盯浟诺的眼睛。
“怎..怎么了?”硕顷急急忙忙跑来。
“硕顷!快帮我按住她!”
“是!”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我按着几乎要裂开的脑袋,呼吸困难。
“唔...”喉咙一阵腥甜。
“浟诺!浟诺!”
我艰难地呼吸,每一次都像鞭子抽在肺上。过了许久才渐渐好转。
我抬眸对上愈深冷的眼睛,突然鼻子一酸“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抖嗦着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伤口就看到伤口快速地愈合了。
“啊?这...”我似乎知道愈的能力了。
“我没事,倒是你做噩梦了?”他故意掩了掩伤口,示意硕顷松开我。
“我...我...不记得了。”我摸摸发胀的额角,翻寻记忆的角落也找不到半点关于梦中那个男人的信息。
“哥,要不要让长老...”
“不行!”愈给了硕顷一个眼神,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你去洗漱一下,快点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愈将我扶到洗手间,便和硕顷出去了。
“哥,为什么不让长老看看浟诺记忆?”硕顷问。
“你以为意识进入大脑是没有副作用的吗!这对她的大脑来说又是一重摧残!”愈颓然地坐下,声音沙哑:“她记得的本来就不多,难道还要让她再受痛苦吗?”愈将头深深垂下,心里万分无奈: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折磨,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的全部痛苦都有我来替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都是我,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唯一可以赎罪的,就是保护好,照顾好你,陪着你,不再失去你。
“硕顷,这几天你尽量早点回家。今天的事务必不要说出去,对任何人!
“放心哥!”硕顷重重地点头。
我躺在床上,再也没了睡意。一闭眼脑海中便会不由得浮现那双嗜血的红眸。
是谁?到底是谁!我望着深蓝色的夜空,第一次,失眠了......
接近清晨,微风吹起来了。夏末的余温一点点地消散。双眼一闭一合后已是午后。
地面反射的阳光甚是刺眼,我正在想:愈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愈就推开门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我怎么了?又贪睡了吗,愈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一脸疑惑地看他。
“你不记得了?”
“嗯?记得什么啊,我贪睡到现在,要记得什么吗?”我揉揉头发,接着说:“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