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志也不再多说什么,至于罗士信,之前也听杨康说过,因此也不显得意外。
杨凡看到两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不由得开口笑道:“呵呵,放心吧,咱们走宋朝,坐船去辽东在从辽东绕回大兴城,绝对是万无一失的。连你们都没有想到我会选择这样走,那就更不要说那些人了。而且对于宋朝我知道的还是不少的,宋朝比起咱们大隋来说势力更加繁杂,具体的等咱们到宋朝我再详细给你们说,现在说了,之后还要再说一边。”说完杨凡露出一脸麻烦的神色。
杨志和罗士信不由得心情一松,那怕他们武力超绝,然而在真正的千军万马面前还是显得很无力的。如果是一般的成千上万士兵那还好说,倘若是成千上万的精锐士兵那就另当别论了。当然他们两不会真的认为杨凡是嫌麻烦才不说的,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让自己等人放宽心而已。
杨凡也再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很快三人又说说笑笑起来。相比起马车四周的张须陀等人,杨凡和杨志了,罗士信三人玩的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时间过的飞快,从涿城到泸水关接近一千多百里路程,就在众人半游玩半警惕的情况下度过了大半。一路上有惊无险碰到了数伙拦路打劫的劫匪之类的,往往罗士信那个熊孩子一冲就散了。期间倒也收获了几员不错的将领,张世隆,冯孝慈两个拦路打劫的劫匪对于打发神威的罗士信惊为天人,被打败后,毫不犹豫的解散了匪窝下山跟随罗士信,也就是杨凡。
杨凡也挺高兴的,毕竟这个冯孝慈在历史上还是有着一笔的,怎么说也是一军之将帅,能力应该也差不到那去。至于另外一个张世隆武艺虽然比起冯孝慈还要差点,但是相比差也差不了多少,估计都是三流武将,就这也让杨凡欣喜好久了。
泸水关是大隋位于南方的一座军事重关,作为防备冀州宋朝的重要的关隘,泸水关内常备骑步五万,水师二万。位于涿郡内,北连保定,西通泸水,东靠徐水,南接高阳。看起来很好攻取,实际上想要攻取更是难上加难,整个城池东西南三面环水,城高14米,厚7米,此外还常备一个百万大仓,那怕是被围上,撑个十几年还是没问题的。至于用水淹,那就更不可能了。泸水关特意建在两水间的最高处,城墙还有14米高,想要放水淹,那得多大的水。种种原因,造就了泸水关易守难攻,天险之关。
杨凡下了马车看着前方雄伟壮观的泸水关,心中闪过一条条信息。不过此时的杨凡不禁有些纳闷,泸水关虽然是军事要关,但是在和平时期,并不会刻意的去严查。可现在看着城门口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士兵站在城门两旁,目光犀利的凝视着,城门口排着的长队,大多数都是商队,中间也掺杂着一些想要进关,或者是去宋朝的百姓。而在城楼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手持弓箭的士兵,仔细的巡视着下方,看那架势稍有不对立马就会搭弓射箭。最起码杨凡等人很明显察觉到,已经有数道锐利地目光在自己等人身上来回巡视着。
杨凡不由得摸摸鼻子,呵,老子堂堂三皇子,如今居然被当成了嫌疑人对待。没错,那些士兵扫向杨凡等人的目光中就是带有疑视。
轮到杨凡等人的时候,杨凡想了想对着张须陀使个眼色,示意让张须陀去搞定。众人中也就张须陀和魏文通可能有能力搞定了,无论是杨凡还是杨志,杨康在走的时候把象征着身份令牌什么得都没带上。带上令牌什么的,很容易暴漏身份。然而杨凡想的很好,可惜刚出宫内多久就被人得知,之后的行踪更是一直被人所掌控。也就是后来先是杀退一伙人,后来又有王世充在涿县大张旗鼓的搞比武招亲,吸引了不少目光才得以摆脱那些探子。而张须陀,魏文通两人则是半路上隋皇塞来的,内宫侍卫的令牌自然是随身携带着。内宫侍卫的令牌还有另一个功效那就是执行所谓的特别任务,各地见了内宫侍卫令牌都得尽力配合。
至于凭借普通人的身份过去,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没看到现在百姓都被告知就算是进去也只能在关内停留,至于去宋朝那就别想了,那怕是那些商人也是再三检查数遍才会放进去,发放一个类似于通关文书的锦书。而自己等人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挎着长刀利器,不被重点关照才有鬼呢。
张须陀下马大步流星走到那队士兵前面大声道:“我有要事要事在身,速速放我们离去!”
那十多个士兵有些傻眼了,心想这人是谁啊,这么嚣张!当先走出一个看似是个队长服侍的士兵,走到张须陀面前,拔出长剑对着张须陀冷喝道:“你是何人?有何要事?”不过看那队长的样子,分明是把张须陀当成闹事的人来看。
被长剑指着,张须陀依然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哼!我要是你,就会赶紧放行。要么就是赶紧通报上官。别说是没事,就算是有要事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队长所能知道的。”
队长被张须陀一番话说的,突然想起这在泸水关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都会有一批很神秘的人进进出出,而无论是军中郎将子将还是城门校尉都不会阻拦,也不敢阻拦,那怕是那位泸水关的主宰秦将军对此也是不闻不问,只是下令只要碰到手持内宫侍卫令的一律无条件放行。当然这个规定也只是那些校尉及其以上的将军才知道,而这个队长则是因为是北城校尉的妻弟,在一次北城校尉喝醉酒后,无意中说的。想到这里,这队长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面上仍然面色不改,心里的态度早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稍,你可有令牌在身?”队长声音略低的问道,本来那队长打算说,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校尉大人前来。可随即一想,北城校尉是自己姐夫,他也知道自己知道这事。反正就算是过来了还是放心,那自己何必在这么麻烦呢?想了想,就直接询问张须陀是否有令牌在身,不过怕被其他人听到,又特意压低声音问。
张须陀一眼就看出那队长的小心思,不过张须陀也没心思去管这些,慢慢地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在那队长面前晃悠一下,确保其清楚地看到,又不会被其他人所看到后,迅速放回怀内。
那队长眼神睁大,这令牌和姐夫北城校尉说的是一模一样,登时神态恭敬的说道:“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
张须陀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向那队长脸色严肃,语带威胁的说道:“这保密这事就不用我再说了吧,倘若泄露了行踪,必那你问罪!”
队长连忙诚惶诚恐的回道:“大人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大人只是商队中的一员。”说完后这个队长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