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情？”毛忧听到一半，道出自己的猜测。
“是，是爱情。”瑶池圣母在店内缓步走动看衣服。
“这么说，你们不但是人世间的第一对恋人，而且还是爱情的创造者。”马小玲分析道，依然没注意旁边的天涯由始至终都皱着眉。
“是，我们是可以令天地动容，也可以毁天灭地的爱情，就是由我和人王创造出来的。”
毛忧走近天涯和小玲，冷不丁抛来一句：“那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瑶池圣母搁下刚拿起的一条半身裙，道：“年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对人王的心，由始至终从未改变。”
“那么当爱情出现了之后，你们又怎么样？”
“怎么样？不就是跟最爱的人一起度过最开心难忘的日子，然后用尽办法将爱情留住。”瑶池圣母双眼闪现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
须臾，瑶池圣母忽然感伤落泪，毛忧向她递去一张纸巾，她伸手接过，优雅地抹泪，道：“谢谢你。”
“为什么说到最开心时却哭了？是不是那个男人最后离开了你？”毛忧垂眸说道：“爱情就是这样，可以留得住的就不是爱情。”
“但是留不住的爱情也算不上是爱情。”瑶池圣母不太同意毛忧对爱情的看法。“爱情最奇妙的地方就是那一份脆弱的完美，当你想要留住他的时候，也可能同时在摧毁着他。”
毛忧无奈笑了，道：“或许因为这样，爱情才会令人一生追寻。小玲，你说是不是？”
“是吧。对了，你刚才说求上天免去你的职责，究竟是什么职责？”马小玲瞬即收拾心情，抬首问瑶池圣母。
瑶池圣母拿下一件黑色蝴蝶结连衣裙，道：“不用心急，慢慢听下去就知道了。”她将衣裙放近自己，道：“你们觉得这裙子值不值得我去试穿？”
“这件不错，拿去试试吧。”
瑶池圣母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她带着微笑走进试衣间里。
“真是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故事，你猜到她是谁没有？”毛忧侧首望向马小玲。
“天涯呢？”马小玲没有回答毛忧，反而发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天涯不在店内。
“我没有注意到她。”毛忧如实说道。
两人从服装店走到家具店，毛忧发现四周空无一人，遂对小玲说：“小玲，刚才明明很多人在买东西，现在连售货员都不见了，奇怪。”
马小玲尚未回答，已有另一把声音为毛忧解惑：“也不会很奇怪，很少人会像你们这样，在我面前只是手发抖，你们算是异数。”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天威难犯，众生回避，我一开始已经说过，我是来自九天之上。”瑶池圣母坐在一张黑色沙发上，道：“怎样？觉得这衣服和我合衬吗？”
“合衬就先穿上它。”马小玲则坐在一张白色茶几上。
“我想继续听你说你是谁的故事，刚才你说到和人王在山洞里过着开心的日子。”
瑶池圣母笑了一下，续道：“如是者，天下第一对恋人就一起过着开心的日子，而岁月在这段时间形同虚设。直到有一日，第三者终于出现。”
……
“天威难犯…来自九天之外，看你样子又不像外星人，那你到底是什么？”毛忧看了一下伫立在墙边的灯。
“我是神。”
“什么神？”
瑶池圣母道出自己的司职：“我受天之命，到人间赏善罚恶。”
毛忧听罢，只觉得可笑。“那你赏什么善，罚什么恶？”
“我来散播病毒，为人间带来疾病和死亡。”瑶池圣母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正因为我的司职是要为人间带来死亡，所以当人类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人王之间一切都会改变。”
“即是说，人王要带领人类建立人间乐土，但你却要为人类带来生离死别，你究竟是……？”
“你还没猜到？马小玲可能已经猜到了。”瑶池圣母见毛忧四处张看，道：“不用找了，她应该去了shopping。那你呢？还想不想听下去？”
“Why not？小玲猜到就够了，她会买我想买的东西，我继续听。”毛忧坐在瑶池圣母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