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珞潇很高兴的看着王一朗说:“我们向南找找吧。”接着作势要走。
王一朗一副实在懒得动弹的样子,嘴里随口应到:“啊,好吧。”
随后望向了厨房里的师母。
张教授明白王一朗的在想什么,对景珞潇说:“小景,时间也不早了,吃了午饭在走吧。”
景珞潇很着急,一副实在压不住性子的样子说:“不用了吧,我们现在过去还随便调查一下呢。”
王一朗终于说出了实情:“小景同学,做人能不能淡定一点。”
随后咽了咽口水说:“师母的饭做的可好吃了,来了不吃我会有心理阴影的。”
接着很夸张的在胸口上比了个圈说:“很大的阴影,求阴影面积。”
景珞潇看着王一朗的样子,笑了起来,点头答应留在张教授家吃午饭。
张师母听说二人要在家吃饭,也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饭做好了,四个人围桌而坐,师母坐定,笑眯眯的在王一朗和景珞潇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说:“哟,小王,你女朋友长的好俊俏啊,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一朗脸红到脖子根,低着头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景珞潇看到王一朗的样子,一时觉得非常好笑,又不敢真的在饭桌上笑起来,只能默默的低头吃饭。
师母看到两人的样子,笑的更灿烂了,打趣到:“看你们两个人很般配啊,怎么会不是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上心一下个人问题啊。”
随后眼睛瞟着景珞潇,像是故意说给景珞潇听的一样:“你看你,拿着外企的高高薪,工作时间又很自由,人那么风趣,怎么会没有姑娘家和你在一起呢,是你太挑剔了吧?”
景珞潇一听就明白了,她嘴角的笑都要藏不住了,也抬头对王一朗说:“就是啊,做人不能太挑剔的,差不多就行了。”
王一朗此时更是尴尬到不行,头都要埋到碗里去了,只得小声的说:“没有,李老师,真的没有。”
师母看看他这个样子,也就不再打趣他了,随手夹了一块肉到王一朗的碗中说:“年轻人,多吃点啊。”
等到两人出来坐上车的时候,景珞潇终于笑起来,然后对王一朗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双面人生啊,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超凡脱俗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啊,外企精英。”
王一朗面红辩解道:“你能不瞎说话吗?”
景珞潇还在笑着:“说起来,看你的年龄,应该是娇妻美眷一揽在怀的,局限在小出租车里还真是耽误你的大好青春啊。”
接着故作惊恐状:“难道你是想在来打车的妹子们里下手吗?”
王一朗有点烦躁的问:“你说,你就一句往南边走,我们怎么找这个地方啊。”
景珞潇收起笑容,想了一下,的确,如果只是找南面,毕竟还是困难了一些,于是拿出手机开始翻首明的地图。
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恩,这样的确很难,现在首明的市政府也搬走了,我来查一下,最早首明的市政公所设立在首明坤湖的湖心亭,也就是说,应该以坤湖湖心亭为核心来确定方位。也对,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坤湖的正东南向,巽宫,以他为九宫之一的话,那么这一圈的街道名里面含有方向词的应该是东城街,西门路,南安桥,只是,好奇怪……”
王一朗听到景珞潇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在看路之余斜瞟了景珞潇几眼,发现她拿着手机陷入沉思。
王一朗着急了,开始催促景珞潇:“哎,你倒是说啊。”
景珞潇想了很久,手指不停的在手机上翻找,然后开始慢慢的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件事,这几个地名,没有一个是在应该在的位置上。”
说完又停了很久。
王一朗被吊胃口吊的很着急,不停的催促:“你倒是说啊。”
景珞潇慢慢的说:“真的很奇怪,你看,在翠湖南面的街道叫东城街,北面的街道叫西门路,西面有座立交桥叫南安桥,东面的街道里有方向词的是汇山东、西、南路,偏缺了一个北路,而正好,这些路段里我也没有看到北路。”
这一通话,让王一朗也陷入了沉思。
自己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更何况还开出租了那么一段时间,居然没有发现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对这样的状况他也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只好还是问:“那么我们从哪里查起呢?”
景珞潇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幽幽的说:“估计都差不多,这些地方我们都得去,先从名字里有南的南安桥查起吧。”
他们两人开车来到了南安桥,不在上下班高峰期的城市恢复了寂静.
路上车不多,公交车也基本空了一半以上,夏秋交接的首明感觉多了一些尘世女子的妩媚,春天的首明城更美,空气里都交错着少女般的甜香气味。
在黄框内停好车,守车的大妈走过来,看到是这种车,一脸的世故都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她很傲气的微微扬头,从画的有点飞扬的眼线里射出一道灼灼的目光,看着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王一朗说:“这里是国资停车,每小时7元。”
王一朗难得拿出宠辱不惊的不屑表情,看着大妈,气定神闲的说:“那你今天要赚了。”
说完,转身就和景珞潇走了,大妈虽然被抢白了一句,可是考虑到他说今天能赚,心内的开心全都涌现在了脸上。
景珞潇对王一朗露出了难得的赞赏神情说:“哟,没看出来,你平时一分钱都很计较,这种时候居然没有穷酸人的反应啊。”
王一朗又露出了他爱财的笑容:“佛家都说,爱钱钱才会爱你,我虽然不喜欢她的态度,但是要为我口袋里的钱找个好人家啊。”
接着,王一朗半真半假的笑着说:“要是我惹恼了她,她整个状态就不好了,那我的钱在她那里就会很痛苦,就必然要想着尽快离开她,她于是又会更加的需要钱,我其实是在为她好。”
景珞潇被他的奇怪逻辑绕晕了,就和他说:“哎,你打住,钱还会有痛苦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