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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陪伴

黎瑄呆站在原地轻轻摇了摇脑袋,想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但金幼熙紧紧抱住自己的感觉绝对是真实的,甚至忘记刚刚身后的男孩子对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一定是最近太累所以产生另外错觉。

“金幼熙,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

黎瑄转过身来轻轻拂开金幼熙的手,面前的少年仍是满身酒气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黎瑄微微笑着纠正着金幼熙的台词说,我记得你的台词应该是“冷伊,我喜欢你,虽然就要去美国了,但毕业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金幼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微微摇摇头说,那句原话应该是“等我毕业了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好吧好吧好吧,就你最聪明,这么晚了有点凉,进屋自便,明早我还要上学,你多睡一会儿。”

金幼熙静静地看着不知道是在装傻逃避还是在婉转拒绝自己的黎瑄转身进屋的背影心里狠狠的一紧,这种感觉以前只有在辰杳桀和黎瑄每次当自己面恩爱时才有过轻微的感触,而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迈进面前这座充满着温暖想象里一直想拥有的宅子,金幼熙苦笑着刚想转身,房子里传来了黎瑄温柔的声音。

“诶,金幼熙,上次我妈特意给你买的新拖鞋,快试试合不合脚。”

如从梦中惊醒般,金幼熙“哦”了一声飞快地跑进了屋里关上了大门,黎瑄把一双毛茸茸的猫爪拖鞋放在地上努努嘴示意快穿上,金幼熙极不情愿地脱掉了鞋子穿上了鞋,这种小男生才会穿的拖鞋,居然是雷厉风行的鲮鲤集团董事长给自己买的,黎瑄的家人都把自己当成了孩子,这种感觉比被拒绝似乎更难接受。

金幼熙默默跟在黎瑄后面穿过了玄关,只见黎瑄慵懒状直接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睡了起来,酒劲似乎已经缓缓过去了,金幼熙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在找些什么,黎瑄忽然懒懒地说,你干什么呀还不上去睡觉,晃来晃去烦死了。

金幼熙走到了黎瑄面前站住了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黎瑄的脸蛋轻轻地说,找卸妆油啊,帮你卸妆。

黎瑄睁开了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灯吊顶,心里狠狠一震,猛然发现了有些不该有的情愫,似乎以前与金幼熙在一起一直都是两个人因为太辛苦没时间睡觉助理帮忙卸妆,只有和辰杳桀在一起时,即使自己睡着了,辰杳桀也会给自己把脸洗干净,眼前的十八九岁的金幼熙的做法,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体贴。

算了,也许是因为同行所以知道护肤的重要性呢,想那么多干嘛。

黎瑄不再多想侧过了身子脸对着一直可爱的微笑着凝视着自己的金幼熙说,你不困吗,还帮我卸妆。

“少废话,东西呢。”

黎瑄朝不远处的行李箱指了指说,那里,今天回来后一直没清行李。

金幼熙点点头便去打开行李箱,密码自然是知道的,黎瑄眯起双眼注视着正在找东西的金幼熙,不仅开始警觉到自己与面前的少年的关系真的有些过于微妙,对于刚刚在院子里金幼熙的表白,自己甚至感到并不意外,黎瑄轻轻吸了口气,难道要一直这么装傻下去么。

金幼熙找到了化妆棉和卸妆油便跪在了沙发边给黎瑄卸妆,手法极轻,生怕会弄伤黎瑄吹弹可破的肌肤,黎瑄一把抢过了化妆棉白了金幼熙一眼说,男子汉没力气呀,滚上去睡觉,年轻人就是精神好。

“喔。”

金幼熙看起来极不情愿地站起身上了楼。

黎瑄缓缓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刚刚早上七点,这种四个小时就自然醒的作息随着工作也有半年了,迷糊中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刚想叫车,却闻到了煎鸡蛋的味道,黎瑄皱皱眉轻轻唤了声“张阿姨”无人应,便站起身朝餐厅走去。

诺大的圆形带着转盘的白玉石餐桌上餐布和餐具已摆好,两个餐碟里分别盛着两只煎鸡蛋,新鲜的猕猴桃汁用果汁杯装上,黎瑄睡眼惺忪地微微转过头,从厨房里出来的金幼熙端着一盘意式千层面和一盘海鲜意大利面,穿着格子纹路的围裙,亚麻色刘海下圆圆的眼睛下意识的害羞着视线向下扫,可爱的脸颊上有几滴汗珠。

黎瑄微微愣了愣说,你不睡觉的吗起这么早,害羞干嘛。

“我这样的生物钟似乎比你的时间要持续得更久,快吃快吃,等会我送你上学。”

黎瑄开心地鼓了鼓腮帮,跳跃式的坐上了餐椅,拿起刀叉已经迫不及待,金幼熙做的西餐一直是最好吃的,这也是辰杳桀当初给自己介绍金幼熙时的第二句话。金幼熙把装着丰盛食物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摘掉了身上的围裙后才坐下来与黎瑄共度早餐。

“你的千层面我也要吃,我都要吃。”

黎瑄一边霸道地朝金幼熙盘子里戳下来一块千层面吃进嘴里一边含糊地讲着话,金幼熙点点头没有说话,优雅的刀叉礼仪让黎瑄仿佛又看到了辰杳桀的影子,黎瑄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们家都这么秀气的吃饭吗,私下还这么有礼貌,不放松一点嘛,跟辰杳桀单独吃饭累跟你吃饭也累。

金幼熙睁大了圆圆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甚至带着不解地望着把双腿拱在了餐椅上的黎瑄说,我们从小就是这样,犯错了没守规矩要打手心。

黎瑄翻了个白眼说,我也是从小被教育礼仪,那是在公共场合应该那样,但是既然是在家里又是跟很亲的人一起当然需要放松啦,不然家是用来干嘛的,当摆设?

很亲的人,金幼熙听到这个形容时心里微微震荡了,什么是很亲的人,想问却不敢问出口,看着面前像个小猴子一样调皮的黎瑄,在家里似乎比在外面私下相处时更加放飞自我的放肆了,金幼熙吞下了嘴里的食物说,我们已经习惯了,爸妈从小就不在身边的感觉,这点辰杳桀和我是一样的。

“这样可不行,不然生活多无趣,等会还要跟小姐姐体验一把坐公共汽车。”

金幼熙瞬间脸色煞白着说,啊,不是有地铁直接到你学校吗,或者我们打车去也是可以啊。

黎瑄狠狠地横着金幼熙说,只问你坐不坐。

金幼熙没有回答脑海里是自己被爆满的公共汽车里的各种大妈大爷打工妹打工哥挤变形的画面,车厢里洋溢着酸臭腐臭屁臭的味道,但是转念一想,黎瑄被挤在自己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还有身上清新的体香和香水味,之前的恶劣感受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即使没有坐过公共汽车,但是助理之前都是跟自己这么抱怨的,既然眼前喜欢的人有这个癖好,狠了心也要陪她去体验了罢。

金幼熙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向黎瑄点点头,黎瑄看着金幼熙呆萌可爱的样子乐了,大口地吃完剩下的面条,便起身梳妆。

天很蓝,有轻轻的微风,武汉的初秋还是热的狠,烈阳像是不把人渗到心里的寒气不烤热不罢休似的,金幼熙紧张地站在站台上跟黎瑄等车,黎瑄看着焦虑地略显可爱的金幼熙笑了,从书包里拿出一定棒球帽说,戴上,省的到了学校给我惹麻烦。

“我靠,我给你惹麻烦?大家知道你跟我很熟悉以后都想巴结你好不好,再说了我把你送到校门口就走。”

没想到金幼熙还死鸭子嘴硬,黎瑄想了想说,那可不行,估计室友们都还在请假呢,就我回来读半个月,我跟同学们又不熟,你不陪我我会闷死,再说了半个月后是我们俩一起去拍戏,你现在又没事情,跟我一起会死啊?

金幼熙说不过黎瑄,想着自己也毕业了两年了,过去的自己在美国是一门心思想创造奇迹,早早念完双学位,大学里似乎除了学习就是实践,从来没有固定的室友,因为升班太快所以记忆里的大学是孤独中带着战胜学术的满足的。眼下没得选择,一直看着黎瑄也是自己所期望,为何不和她一起上学。

于是金幼熙假装极不情愿地点点头说,好吧。

眼下的不情不愿估计是有史以来最拙劣的演技,黎瑄都看在眼里,想起了辰杳桀对自己的警告。

“啊,看,是571!来了来了,车子来了。”

金幼熙激动地把身体探出站台边指着快要驶进车站的公共汽车边回头对黎瑄大惊小怪地嚷嚷着,黎瑄看着金幼熙手舞足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从包里拿出一顶棒球帽和一个口罩上去就给金幼熙戴上,金幼熙触电般地愣在了原地,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不敢与正在给自己戴帽子的黎瑄对视,这种以前只有自己给黎瑄去做的动作,现在反过来后不禁感到害羞起来,直至黎瑄帮金幼熙挂上口罩轻柔的手碰上金幼熙耳朵的那一刻,金幼熙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

真可爱,脸都红了居然还强装镇定,黎瑄凝视着金幼熙想着。

公共汽车靠站的时候,两个面对着站立望着对方发着呆的人才忽然回过神来,黎瑄赶紧拿出公交卡,拉住金幼熙T恤的衣角上车,金幼熙上了前车门正从钱包里找零钱时,黎瑄拿着公交卡对着读卡机上刷了两下神气地又略带鄙视地回头看了一眼金幼熙说,已经付钱了,我们坐到后排去。

从小到大,黎瑄最喜欢坐的就是公共汽车后半部分门边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等待下车的人们站在自己面前不同的表情,疲惫、不安、生无可恋或者神采奕奕,黎瑄一直觉得观察人这件事十分有趣。

此刻的金幼熙必然是更像个小孩一样情不自禁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充满好奇的环视周围,黎瑄忽然问道,你在美国,难道就没坐过公共汽车吗。

“我要说我那六年一直呆在学校里面和附近连区都没出,你信不信?诶,这国内的公共汽车,也不赖嘛,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反而很好玩儿!”

金幼熙一边高兴地看着窗外温暖阳光下齐刷刷闪过的树木,一边说着。

黎瑄立刻开始脑补“可怕的公共汽车”的画面,不禁觉得眼前的少年真的就只是少年,但比辰杳桀更让自己感动的是,起码愿意陪做自己坐公共汽车。黎瑄总是觉得,有人的气息的地方,才是温暖的地方,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后座的高冷软座,不如一辆拥有与乘客侃侃而谈的热情师傅的出租车副驾驶,一段疲惫的私人驾驶,不如松散懒洋能站着看手机或者坐下打游戏的地铁。

恍然中,黎瑄觉得可能辰杳桀对自己的警告真的要注意了,于是黎瑄不再搭话,而是戴上耳机听起了歌,金幼熙自然是觉得不喜欢的,平常喜欢和自己斗嘴的黎瑄忽然间如此沉默,自己只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眼前的人儿竟然听起了歌,也罢,听说女生生理期前会有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这样安慰自己也好,毕竟以前一起工作时黎瑄对自己发过脾气这种事情也是有的,可是这一次,却莫名的酸涩。

毕竟,沉默的爱理不理是第一次。

金幼熙漫不经心的偷偷看了黎瑄手机屏幕里的歌曲,断眉的《Suffer》这首歌自然是听过的,这个两人共同喜欢的歌手在冷冷的空调里唱给女孩听的是无奈的深爱,或许她只是想念自己的大外甥辰杳桀罢,金幼熙努努嘴更加低落,这种很久没有袭遍全身的隐痛感很久没有来了,金幼熙想起电影《Oneday》里的那句“我遇见那么多人,可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来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却在我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子”,不禁微微红了眼眶。

“额,其实你不必陪我上学的,你想想,要是学校里很多喜欢你的粉丝,看到我们甚至在一起上课,是不是流言蜚语和对我的人身攻击会遍布整个网络?”

黎瑄开口说话的时候金幼熙起初是高兴的,但整句话讲完后,却犹如磐石猛坠到了心房里一般给予重击。

当然不能输给眼前这个嚣张的傻白甜,金幼熙装作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哦?是吗?作为小舅舅想回顾一下大学生活都这么难,以前还没名气之前不是跟我在一起到哪里都要发微博的吗,原来真的像媒体里说的那样,之前是为了火啊。

“嗯,你就当作是这样好了。”

心里的那颗石头越压越死了,金幼熙开始后悔说出了自以为类似“斗嘴日常”的这句话,有点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发抖趋向。

黎瑄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偷偷用眼角观察到了脸色难看尴尬到愣住的金幼熙,开始有点怪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冷淡,黎瑄想到“越掩饰越有问题”这句道理,于是补充着说,所以,想了想我还没有火,继续利用你这小孩也是不错的。

终于有种心里的石头被粉碎掉的释然感,金幼熙点点头说,嗯,混了快一年还是有长进的,不过呢,小哥哥我打算明年开始不干了,毕竟学的导演专业,做艺人我也玩够了,反正是亲家的公司,转行也蛮轻松,到时候有好的作品那选角你也会有优势,所以现在要巴结好我喔。

“噗……看看你那人畜无害的脸和幼稚的年龄,还马上做导演……金幼熙,你要是隐退了,多少小学生得不写作业回家抱头痛哭。”

金幼熙翻了个白眼没有理黎瑄,但心里是暖暖的,可能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女生,真的就是“大姨妈”快来了。

金幼熙跟着黎瑄进教室的时候,阶梯大教室里三分之二的学生都回头议论纷纷了,基本上是惊讶一学期不在学校忽然出现在课堂的黎瑄,更惊讶的是身边居然带着不是那个每次来了要轰动校园的男友。

金幼熙压低了棒球帽沉下声说,我靠,我口罩都还没取下他们就认出我了?

“少自恋了,他们应该是奇怪我怎么来上学了还换了个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时金幼熙乐了,上课铃声刚刚响起,这么热天气虽然教室里开了空调还是摘掉口罩的好,以免捂出一脸的痱子,金幼熙小心翼翼地观察到教室里同学们都拿出书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开始讲话时,才安心地摘下了口罩。

是中国音乐史,黎瑄曾经抱怨的最多的一节课,讲台上风度翩翩的中年男老师正讲着近现代黄自作曲家的作品,整晚没睡好的黎瑄正趴在课桌上参着瞌睡,金幼熙非常感兴趣的听着,老师开始在讲台边的钢琴上弹奏了一小段做事例,抬头的那一刻眼神与认真听课的金幼熙对视,忽然老师听了下来,金幼熙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老师便开口了。

“最后一排坐在我对角线角落的那个同学,上课把帽子摘下来,对说的就是你和我对视的那个,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鸡腿?”

虽然不是全部的学生在听课,两百人的大教室却也有至少一半的人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来,两秒的时间里,忽然有女生站起身叫喊了起来。

“那不是金幼熙吗?!坐黎瑄身边那个,他们真的在谈恋爱?!快看快看!”

霎那间,整个教室沸腾起来了,所有没回头的人齐刷刷回头看向了金幼熙,而此时的黎瑄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教室里开始有人拿出手机疯狂的拍照起来,金幼熙慌张地一把抓住黎瑄的手说,快醒醒,我被发现了,快告诉我怎么办。

见着被吵醒的黎瑄睡眼惺忪一脸不知所以地看着自己,金幼熙干脆拉起黎瑄就准备往外跑,而坐在教室后门的同学很迅捷地锁上了出口,眼看教室里的纪律已经无法被控制住,金幼熙看到窗户外的露台便拉着黎瑄朝最低的那个窗户跑了过去,很快又有几个女生堵在了窗户边防止金幼熙翻窗逃跑,黎瑄这时才清醒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混乱一片的教室。

朝自己拥上来的女生越来越多,几十个女学生把金幼熙几乎逼到了墙角,金幼熙紧紧牵着黎瑄的手把黎瑄拉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伸出去示意让学生们停住的手势大声说,大家不要激动!我和黎瑄同学快被挤扁了,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死了大家就没有八卦和最新的电视剧看了,安静安静。

“安静!幼熙说安静!”

“对,往后退一点,别伤到了他俩。”

好不容易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几个女孩带头让教室里安静了下来,音乐史老师愣在讲台上依旧没有反应过来,金幼熙牵着有点被吓傻的黎瑄小心翼翼地走上讲台,见台下开始唏嘘一片,金幼熙松开了黎瑄的手,微微给老师鞠躬示意要麦克风,老师才犹如惊醒般把讲课的麦克风递给了金幼熙。

“大家好,我是金幼熙。”

金幼熙边说边摘掉了棒球帽,开始有女生尖叫起来。

“今天我和黎瑄一起来上课,不是偶然,其实是想给大家惊喜,因为新电影快上映,我们需要同学们的支持,这也是公司安排的一次活动,给大学生们的惊喜,因为电影题材是青春校园爱情类,所以想以这样的方式,提前回馈给与电影里年龄相当的观众。”

黎瑄听的一惊一乍,面前这个小孩的本事越来越大,乱扯这种事情出口成章,说的还很有理,看着正在一本正经介绍新电影的金幼熙,黎瑄忍不住想笑出来,甚至紧凑到金幼熙耳边小声说,小朋友,你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

金幼熙没有理会正在烦扰自己的黎瑄,开始和同学门互动起来。

“说了这么多,最后希望大家能好好上课,打扰到老师的课堂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老师我向您道歉,为了配合活动和电影情节,黎瑄和我想坚持听完这堂课,谢谢大家能配合,谢谢老师,对不住您。”

金幼熙说完朝老师九十度鞠躬,音乐史老师点点头接过话筒示意两人回到座位。

重回座位的黎瑄打趣地看着一本正经听课的金幼熙,偷偷塞给了金幼熙一张纸条,金幼熙拆开了纸条:

小家伙会编呀,牛吹的一套一套的,你看前面那么多女学生不停回头看你,你说下课了怎么办。

大气有型的字体看的金幼熙越发是喜欢面前的女生,但是不可以再表露出来,昨晚的失态已经让自己后悔了无数次,金幼熙想了想在纸条上开始写字。

就在此时,黎瑄的手机震了一下,金幼熙一边写着字一边瞟了眼坐在旁边的黎瑄,刚解开锁屏的黎瑄正面色惨白地盯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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