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怪柳相会如此。彼此双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多年未见,又是相互喜欢,一动情,哪还忍得住?更何况,白零久居于青楼,对于情事更是熟稔无比,手法老道,又怎是柳相可以经受得住的?
而柳相为了……
先前饮了太多的烈酒,房中的熏香又被他加了些料,本是用来算计白零的,反倒是自己先中招了。
如此良辰美景,白零可不会放任它虚度。扯下柳相蒙头的缎被,笑道,“可别把自己闷死了。”
“要你管。”柳相的声音闷闷的,脸蛋酡红,眼神更是闪躲着不敢看白零。但此时白零才不会管这些呢。如此诱人的“美餐”,他可是不会放过的。
“今晚,你逃不掉的。”耳边霸道的宣告,更是让柳相手脚酸软,心肝颤颤,再也做不出丝毫像样的抵抗,只能任由白零摆布。
白零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用另一只手除去自己的衣衫,目光却不离柳相的身躯片刻。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柳相以为,自己就是一只毫无抵抗能力待宰的羔羊,而白零就是那只饿狼。
一滴滴汗水从白零的额头滴落,他其实忍得很辛苦。酒精的刺激,熏香的暗中影响,身下人儿不断的撩拨,都让他欲火高涨。
房中的响动骤然高昂起来,连天上的月亮都扯了云彩,来遮住害羞的眼眸。
此时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房外的墙角阴影处,有一个人影,跌坐在地上,紧紧地捂着嘴巴,眼眸中满是震惊和恼怒。房中传出来的响动,更是一丝不漏的灌入她的耳中,让她浑身发软,双颊更是泛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她可还是个未经过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听见如此的声响,又怎会不羞愤欲死?
柳小雨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哥哥会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来。人前正经严肃的哥哥——即便是父亲收养的义子,那也算是他们柳家的人,做出如此的事来,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爹。
柳小雨越想越生气,耳边传来的声音更是让她怒火中烧。她几次三番想要站起来冲进去把这对狗男人臭骂一顿。但是身子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柳相此时自然不知道,他义父的妹妹正在外面听墙角呢。他要是知道,估计连撞墙自尽的心都有了,更别提在床上做出那样的事来。
柳相跟白零在屋子里整整折腾了一晚上。
柳小雨本来是要叫人来把这对狗男人抓起来示众的。毕竟,断袖此时还是受人鄙夷的事情。但是后来她却又犹豫起来,事情一旦爆出来,丢得还是丞相府的脸面。丞相府的名声是她爹千辛万苦挣来的,要是在她手里丢了,九泉之下,她有什么脸面去见死去的爹娘?
故此,即便再羞愤,柳小雨也只能隐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