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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大典。
“帝奕呢?那小子跑哪儿了?不是说昨天从密室出来了吗?”埃尔默急切的走来走去,“外面可是来了许多报社记者,这是要让我们雷尔纳斯颜面扫地吗?”
“再等等,帝奕一定会来的。”格弋说,无比的坚定。
切尔斯特提议:“不如我们临时换个继承人……”
“荒唐!没有神剑,傻子都知道是不是继承人,偏偏神剑在帝奕手上……”
一时寂静。
“不行,塔罗小姐,你不能进去!”
门口侍从拦住塔罗。
塔罗平静道:“我知道帝奕在哪儿。”
“可是……”
“让她进来!”埃尔默说。
侍从这才放行。
屋内只有格弋是坐着的,切尔斯特倚在桌子上,埃尔默在走来走去。见塔罗进来,埃尔默停下来,眯着眼:“你说知道帝奕在哪儿?他在哪儿?”
“东面,我送他出去的。”塔罗答。
“混账!”
塔罗躺在地上,左手捂着发红的脸颊。
格弋不语。
切尔斯特轻笑。
“格弋,带下去,到禁闭室,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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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又进来了。
空洞而狭隘的空间,充满毒虫蚂蚁。
第一天,无人,塔罗牌筑立起屏障,塔罗在凝聚武器。
第二天,无人,塔罗牌消灭虫蚁,塔罗依旧凝聚武器。
第三天。
当塔罗面前出现一丝光亮,一个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少年逆光而立。
他身着白色风衣,淡金色的眼睛,墨色的碎发。
“你来了。”塔罗轻笑。
“是的,我来了。”少年同样轻笑。
“不要伤害他。”塔罗说。
“可以。”少年回答,“可以把东西给我吗?”
“再等等,可以吧?”塔罗说,“我要办一些事情,最后的,遗愿。”
“好。”少年回答,“那我们走吧。”
修长的手轻抬,光芒乍现。
“家主不好了!塔罗小姐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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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么多术士,你为何偏偏找上了我。”塔罗坐在树枝上,看着即使在黑夜中依旧闪着光的少年。
七岁时初见,被从一个人贩子集团中救出来,却因为不答应他的要求,所以他就放她离开了。
冰天雪地。
明明应该怪他的,可塔罗总是对他生不起一丝恶意。
这是个充满希望与光的纯白灵魂。
不似她。
她生来就不属于光,只有暗和恶意才属于她。
“你和裳的力量很像。”少年突然笑的邪肆,可即便如此,依旧充满光明的气息,“她的第四十五亿三千七百个生日要到了,我打算送她一副趁手的武器。”
“我想把你练成武器。”
少年舔唇,就这样直白的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明明是如此邪恶,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这没有错。
——他的眼睛。
太清澈了。
“四十五亿三千七百?有那么老的人吗?”塔罗不禁暗叹,这家伙找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点的啊。
少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塔罗轻叹一声。
面对这样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去信服他。
也许……真的有那么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