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到慕情诺的别墅前,李桐昔拎着一大袋日用品去摁门铃,可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在门前逗留了很久,拎着东西的手腕累的发酸,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就连电话都没有人接。
不会是真的不让她进门了吧,李桐昔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她已经到了让他避之不及的地步了吗?
李桐昔想起来她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顺手把客厅里的落地窗拉开了,当时就是想通通风而已,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轻而易举的从那里进去,不晓得慕情诺见到她会怎么样,所以李桐昔蹑手蹑脚的进去。这个客厅都不见他,李桐昔先把东西放下,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找不到,最后就上了楼。
别墅屋子挺多的,一间一间的找,大多数的房间里面根本一点摆设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四堵墙。终于找到了二楼的最后一个屋子,李桐昔深吸一口气,慢慢转动门把。
这个房间设计的挺像她和他在景世的房间的,不像其他房间里冷得没有人气,甚至还挺有情调的。
李桐昔轻手轻脚的进去,沙发上搁着慕情诺的手机,心里猜到慕情诺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走到里间的门前,她抬手,礼貌的敲了敲房门,但依旧没有人应。
难道不在?不会啊,只剩这一间房了呀。李桐昔心里疑惑,直接打开房门进去了。
房间里,一架欧式大床摆在中央,没有拉上窗帘,透亮的光线洒在纯白的被子上,墙壁是海蓝色的,如此搭配在一起,就像是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一只帆船在缓缓地摇曳航行,十分唯美奇妙。
李桐昔一眼就看见了在床上安静睡眠的男人。
找到了人,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慕情诺在房间里睡觉,怪不得找不到他。只是大白天的睡什么觉,难道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李桐昔走到他的床边,心里还有几分惴惴不安,如果他知道她擅自闯入他的房子,会不会拿着扫帚把她赶出去?
可是很快,李桐昔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因为背上的伤,所以慕情诺是侧躺着睡觉。他背着光睡在床的一侧,双目紧闭,睡得很沉。可是他的呼吸很重,脸色十分的惨白,眉头微蹙在一起,俊美的五官有些阴暗惨淡,甚至额头上还有沁沁的汗水不断地冒出来。
李桐昔看着看着,心道不妙,赶紧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的肌肤印证了他的猜测,慕情诺发烧了。
她大吃一惊,连忙去叫他:“慕情诺,慕情诺,你醒醒。”
可是他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李桐昔心里着急,知道应该是背后的伤引起的,不在医院好好养病却四处奔波,不好好吃饭睡觉甚至还喝酒,慕情诺也太能折腾自己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了。
不能任由他就这样烧下去,现在离医院太远,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现在手上只有绷带碘液这样清理伤口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带其他药。
李桐昔翻箱倒柜匆忙的找药,倒是不难找,就在慕情诺的卧室里就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放了不少药。
她给慕情诺量了体温,39度,高的吓人。
李桐昔烧了热水泡好冲剂,叫不醒慕情诺,勉强喂药根本喝不进去。
慕情诺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如果就让他这么睡下去.....
李桐昔无计可施,只好打算自己喝一口药,嘴对嘴给他喂下去。
两个人接吻不在少数,可是李桐昔还是忍不住的慌张,心砰砰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以前都是慕情诺在主导,但是这次是李桐昔主动。
当那口药含在口中的时候,李桐昔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面红耳赤。
她坐在床头,把慕情诺扶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颈后,右臂用力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英气却又很俊美的面容,呼吸急促,慢慢俯身,把唇瓣印在他的薄唇上。
他闭着眼眸无意识的样子让李桐昔生出一种偷亲他的感觉......
李桐昔忍着心里的羞赧,贴着他的嫣红色唇瓣停顿了几秒,然后慢慢张开,舌尖缓慢生疏的撬开他的唇齿,把她口中的药用这种方式送到他的口中。
他均匀却很湿热的呼吸拂到她的脸上,像是羽毛般撩拨着她的心弦,她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两个人的唇紧密的贴在一起,温柔缱绻。
一口药喂下去,李桐昔的脸已经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心脏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李桐昔目不转睛看着熟睡得他,深呼吸,准备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药喂下去。
比起前面的紧张生涩,李桐昔越喂越熟练,甚至还找到了某些技巧,就连那种羞涩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李桐昔想,如果她知道慕情诺会这么早的醒过来,她也不会这么蠢的多此一举的这么喂药。
不巧,当正好喂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慕情诺睁开了眼睛。
慕情诺今天确实有些不舒服,那种难受不只是后背的伤口,他清楚的感觉到今天生了病,但当李桐昔来找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要告诉她,甚至心烦意乱的开了两瓶烈酒来喝。他的生活规律向来健康,从小寄居国外早就学会怎么照顾自己,可他今天就是想要跟自己唱反调。
本来以为李桐昔会被他骂走,可又怎么想到她会去而复返,而且出现在他的卧室里给他喂药。
慕情诺睡得沉,最初只是想要休息一下,却到最后一点意识都没有。
他睡得一点都不安慰,本就有些涨疼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变本加厉,头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撕裂开来,意识模糊又混沌。
直到有什么东西划过喉咙,像是干涸的河床忽遇甘霖,清冽温凉的液体让人觉得舒适无比。他的意识渐渐清明,触觉也在苏醒,尤其是唇上的感觉,最为清晰。
他吻过很多次的唇瓣覆在他的唇上,温温的,热热的,很丰润的触感,略显笨拙的舌尖探寻着,挑开他的牙关,带着苦味的热水充斥着他们的口腔,顺着喉咙向下流去。
他忍不住睁开眼,朦胧混沌的意识回归,李桐昔娇俏漂亮的五官被放大移至眼前,告诉他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李桐昔出现在他的房里,并没有离开。
李桐昔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醒,当她喂完最后一口药,松了口气就要从他的唇上离开时,这才发现慕情诺已经醒过来,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四目相对两相无言后马上分开两个人的唇瓣。
她有点不相信慕情诺已经醒过来了,不是睡得很沉她怎么叫都叫不醒吗?
当对上慕情诺那无风无波,深邃如幽谭的眼眸时,李桐昔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刚刚是有偷亲他的感觉,现在是偷亲他被发现,然后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愣愣的看着他,有种无从解释的尴尬,“你,你醒了?”
慕情诺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眼神微眯成一条线,眉梢揪起,直白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因为要喂药,而慕情诺睡得有些靠里,所以李桐昔是趴在慕情诺的身上的,现在的错愕让她忘了起身,等她察觉到后,不好意思的讪笑着就要起身。
刚动了两下,腰就被慕情诺的手大力的握住,她吃惊的看着他,下一瞬,一个天旋地转,李桐昔一下子就躺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倒在了慕情诺右侧的这一边,两个人的位置互换,她在下,他在上。
李桐昔吃惊过后抬头,对上的是慕情诺清隽的容颜和深沉如夜空的眼眸,心跳顿时乱了一拍。
慕情诺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距离,他虚压着她,眼睛深深沉沉看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慕情诺......”
话还没有说完,慕情诺就低下了头,并没有吻她的唇,而是吻她的脸,然后没有章法的下移,急促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零零碎碎,星星点点,也不温柔,火热又紧密,就像他凌乱的呼吸一般。
她先是呆若木鸡,然后去推他,“慕情诺,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慕情诺被她的双手打扰得心烦,索性推到头顶,不温柔的拉扯她的衣服,紫色的碎花连衣裙被他轻而易举的剝下。
李桐昔目瞪口呆,连忙去扯岌岌可危的衣服,她的呼吸局促,难以置信的望着身上不管不顾的男人,又不放心的问一句:“慕情诺,你现在真的清醒吗?”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来了兴致。
“知道我见到你不理智还送上门来?”
慕情诺现在心里有种无明业火在熊熊燃烧,由星星之火慢慢燎原,着的没来由,却十分热烈,让他控制不住,只剩下一种冲动。把李桐昔压在身下拆吃入腹的冲动。
李桐昔觉得他的身体滚烫的让人不可思议,像是一座火山,她稍稍挨上他,就会融化成液体。
在他霸道的攻势下,李桐昔渐渐的意乱情迷,似是被他牵引着,蛊惑了心神。
她勉强皱着眉头调节着紊乱的心跳,“慕情诺,你在生病。”
慕情诺顺着她的脖颈吻到肩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
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也越来越高,李桐昔努力忍耐着,“现在不可以,你的身体条件现在不允许,不如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再......”
“等不到了。”慕情诺声音有些闷,却带着十足的坚持。
他修长的腿伸过来分开她的腿,也扯掉了她最后一件遮蔽物。
李桐昔胸口起伏,羞得不敢看他,却仍然坚持着,“慕情诺,你就不能听我的吗,先听我的,好好养病,行不行?”
“不行。”
清楚直接的说完这句话,慕情诺不由分说,直接俯下了身体。
李桐昔皱紧眉头强忍着,墨黑的乌发四散开来蜿蜒匍匐在肩头,额头上渗出细汗,秀气清丽的五官在此刻看起来尤为清晰立体,有种脆弱的美感。
慕情诺吻住她的唇,试图帮她减轻一些痛楚。李桐昔默不作声的忍着,抓住身下的床单,死死的咬着下唇。
——
不知过了多久,李桐昔睁开双眼,她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疲惫。
慕情诺躺在她的身侧,闭着眼睡着了。
李桐昔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平复了呼吸就开始检讨自己,说好的来照顾人家,怎么最后就成了这样?
Ps:今天到这里,好困,想睡了。
我想说明天开学,没错就是这样,我会想你们的。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