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镇,段府,武技场。
段一脱掉上身绵衣,露出暴突的胸肌,提着大刀,朝着场中走去。四周一片呐喊:“一公子威武!一公子威武!”
场中从小到大,排列十几杆坚柱。段一走到最大坚柱旁,嗨地一声挥刀劈去。坚柱嚓啦一声断为两截。场中又是一阵呐喊:“一公子威武!一公子威武!”
校查官大声说道:“单刀劈断,立柱直径两尺,大武师中阶!”
段府之主段峰坐在观武台的高座上,赞许说道:“一年前的段一,才武师高阶,短短一年实力就精进到了大武师中阶,我很高兴!”
旁边段一的母亲一娘说道:“一儿能有今天的成就,一是老爷教导有方,二是一儿聪明勤奋。不知道老爷要怎么奖励他!”
段一收刀回来,段峰满脸红光地说:“段一,奖励你的勤勉,除了你原来的丰邑和富邑,我把彩邑也封给你。”段一大喜叩谢。
其后,段二,段三,段五,段八分别入场,一年时间都颇有进步,段二段三都有突破武师高阶进入大武师初阶之势,段五从一年前的武师中阶进入了武师高阶,段八也从武师初阶进升到了武师中阶。段峰都颇显高兴,分别给予了丰厚的赏赐。
段四,段六,段七则是在战事中死掉了。而最后一个出场的,是段峰最小的儿子段九。
段九出场,场面颇显冷清。除了段九的母亲九娘对儿子一脸焦虑担心,其他人脸上要么是没有表情,要么是略略带着一丝嘲讽。
段峰起身,似乎是想要走了。
“老爷,九儿也是你的儿子,我记得连续三年你都没看过九儿的成绩了。”九娘央求说。
“哦,段九去年是什么成绩?”段峰问。
“回老爷,九儿去年的实力是……武者初阶未及。”
“连武技场中最细的一条柱子都砍不断……”段峰看着九娘,很索然地说:“你还要我浪费时间么?”
“瞧在我的面子上,看这一次!”九娘央求说。
武技场中,此刻的段九心情很是无奈。一年一次的武技场考核,是必须来参加的,虽然他心里很不认同这种对实力的考校方式。
“不可否认,臂力是实力的重要因素之一,但是……”段九还正在对这种考校实力的方式强烈不满。“九公子,九公子,已经到了!”校查官低声提醒。
而观武台边,开始有议论,稀稀拉拉有人在喊:“九公子威武!九公子威武!”
段九醒神,发现已经走过了五条立柱。最开始一条立柱,代表武者初阶,第二条武者中阶,第三条武者高阶……第五条已经意味着武师中阶。
难道去年武者都未及的九公子,一年时间实力就能升至武师中阶?大家都心中疑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过头了。”段九立即回退,伴随而起的是一片轰笑,只是鉴于九公子尊贵的身份,大家都极力把笑声压着。
“真是把段府的脸都丢光了!”一娘在一边哼道。
武技场上,段九缓缓地吸了口气,内视着体海的那一团微小的白辉。“我辛辛苦苦一年,才在体海凝成你这一握大小的一团白辉,这次给不给力,就看你的了。”段九一个念头,白辉的力量闪向手臂,大刀已经向立柱削了过去。
第一刀,劈断第一条立柱,第二刀,劈断第二条立柱,白辉之力已弱,段九收刀。
“断……断了!恭喜九公子,最高成绩,单刀劈断,立柱直径六寸,武者中阶!”校查官大声喊道。
“老爷,你看,九儿也还是有长进的!他去年武者未及,今年就是武者中阶了!”九娘心情激动,“我记得老爷说过,段氏的子孙,只要能突破到武者实力,就可得一块封邑。”
“呀,人家终于有一块封邑了,激动成那个样子!”一娘看不过眼地揶揄着,“我一儿第一块封邑都已经七年了,第二块封邑都已经三年了,现在都第三块封邑了。”其他几娘也都说:“我们儿子两块封地都好几年了,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