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也无暇顾及这些,他在张笑旁边这把椅背上有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于这场战争,我个人是完全不认同的。但是托布帝国和辛加帝国早就积怨已久,你也知道,毕竟辛加帝国是从魔界过来的魔族,当初辛加帝国立国就是抢占了托布帝国的土地,而且两国又挨在一起,自然免不了摩擦。这次小公主失踪只是个借口,早就已经做好准备的托布帝国正好以这个理由开战。出来时,帝国皇帝给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他也明白不可能一次就把辛加帝国给吃掉,他只是想要辛加帝国赔偿一部分土地。所以我才对坎多拉城围而不攻,就等辛加帝国派人来谈判。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这位修魔者,一个地地道道的杀神,你的礼物还真够大的,大到了谁都承受不起的地步。别说这区区十万魔甲大军,就算是整个托布帝国也无法与你抗衡啊!”孟辉的语气有些无奈,他穿越过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托布帝国,这么多年生长在那,又花了无数的心思才爬上帝国元帅的位置,之后娶的又是一名公主,说对托布帝国毫无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只为了自己那作为帝国公主的妻子,他也对托布帝国有着那么一点点应该尽的责任。
张笑很理解孟辉的苦衷,一个地球的平常人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做成这样,他已经感到很佩服了。至少张笑认为如果自己不是个修魔者,就凭自己身无所长,就很难在这里活的和面前这个男人一样风光。
“我真的很佩服你,要是换成是我,若不是有修魔功法在身,我可能早就死了。”张笑的语气说的很诚恳。
“呵呵!哪里,哪里!”孟辉有些姗姗的笑道:“我也只是在地球的时候很喜欢看些兵法书而已,要不是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帝国元帅的位置,说起来,依然很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做一个平凡人,每天定时上下班,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平平淡淡,哪象现在,60多岁了还要征战沙场,说不定连哪天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呢。”
恐怕你一旦回去又会怀念现在的日子了,看着对方充满怀念的一张脸,张笑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人就是这样,已经得到的不会好好珍惜,反倒对已经失去的长嘘短叹,无限怀念。
“你现在不是很好吗?至少你是万人仰慕的帝国元帅,不用再象以前在地球一样受人欺压,为生活而劳碌奔波,一挥手就有无数的战士为你抛头颅洒热血,这不是大多数男人的梦想吗?”张笑觉得这男人有些不知足,明明有的,却愣是看不到。
“哎!原本我也以为都做到这么大的官了,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可现在才知道,俗话说的好啊,伴君如伴虎。就拿这次说吧,原本对帝国如此有利的局势被你这一搅和,我回去可怎么交差啊!何况,这里再怎么好,地球那边的家才是我真正的家啊!”孟辉叹着气,依然对自己地球上的家念念不忘。
张笑也知道,如果这次自己没有来的话,照时局的发展,没有做好准备的辛加帝国就算能守住后面的阵地,也免不了割地赔款。现在被自己这一横空出世,托布帝国的美梦算是彻底的泡汤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孟辉回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可以想象,他以后的日子会难过很多。抛开双方所站的阵营不同,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同族,现在张笑也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对方了,他只有默默的坐着,不发一言。
“算了,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当初穿越过来一定就在辛加帝国吧?我能理解你现在所做的,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回去该怎么交差这是我的事,想来帝国皇帝念在我为他尽忠这么久,又有驸马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太为难我,大不了这个帝国元帅我不做了。要是在地球,我这年龄早就该退休享清福了,我也正好乘这个机会找个地方养老得了。”孟辉的脸上转眼间多云转晴,他毕竟比张笑的阅历深,不久就看开了。
“小东西,过来!”张笑招呼着小排骨。这小东西在张笑和孟辉说话的时候就象个坐化老僧一样坐在上首一动不动,这模样看起来倒十足象个正在听取下属意见的统军大元帅。听到张笑喊它,小排骨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一只骷髅爪子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撑,一个空翻就落到了张笑面前。
小东西的动作倒是很干净利落,不过它头上戴着的将军头盔却被径直甩了出去飞出了帐门。只听到咣的一声,紧接着一声哎哟惨叫,之后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显然这个头盔砸到哪个倒霉士兵的头上,居然还把他给砸翻了。
帐门口瞬时挤进来好几个武器出鞘的侍卫,都紧张而又莫名的看着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张笑和自己的元帅,一时间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全都出去!”孟辉站起来大声的呵斥着这些侍卫,小排骨套着元帅盔甲狗仗人势的站在他前面用自己的骷髅右手神气活现的遥指着帐门,仿佛是它在呵斥这些侍卫一样。
等所有的侍卫的都退出了营帐以后,孟辉又坐回了椅子上,看着小排骨呵呵笑道:“你这骷髅倒很有意思。你不是修魔者吗?难道真的可以和亡灵法师一样炼化骷髅?”
“你可能知道,修道者都会产生心魔吧?”张笑微笑的问道。
“这我也略有耳闻,好象是有这么回事。”孟辉有些疑惑的答道。
“它就是我的心魔!”张笑一边看着小排骨,一边缓缓的说道:“只不过我这个心魔被我排出了体外,之后它附在了一架骷髅身上,就成了现在这样。”
“哦?我听说修道者的心魔不是应该消灭的吗?”
听到这话,小排骨不满意了,只见它黑色的小骨架一旋,手上的大铡刀瞬间架在了孟辉的脖子上。孟辉一惊之间,脑袋往后一仰,脑后那把插在椅背上的单刀差点削掉他的耳朵,人也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