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锋就像是翱翔在丛林上空的雄鹰,他不停的在密林上面穿梭着,飞速朝着马车飞奔过去。不过他很快发现,刀疤大汉已经追上了马车,而且手中带血的屠刀再次举了起来。
来不及了!
陈青锋落在一棵大树上,拉枪上膛,瞄准目标,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片刻犹豫他扣动了扳机。此刻,他距离马车的距离只有六七百米左右,非常有信心能够准确命中目标,那怕目标还是一个飞速前进的移动靶。
一颗5.8mm的子弹从an98半自动步枪喷着火舌的枪口火速飞出,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密林中的宁静,成群的飞禽冲天而起,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散而去。
近在咫尺的马车让铁木札兴奋不已,马车里多半是一个华朝女人,矮笨的华朝女人基本上都不会骑马,只要宰掉眼前这三个胆小如鼠的华朝男人,车里的女人就只有任他蹂躏的份了。
一想到华朝女人如羔羊一般白花花的身子,铁木札更加兴奋,一夹胯下骏马,挥刀朝着最近的一名大汉劈去。铁木札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他知道大汉被砍掉头之后,血液会喷涌而出,他可不想让腥臭的大华人的血喷进他的嘴里,所以铁木札屏住了呼吸。
铁木札力拔山河的一刀劈空,但腥热的血液还是如约而至,他狰狞的刀疤脸被糊了一脸血,腥臭!
啊!这是怎么回事?
铁木札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就感觉腿下一空,胯下的骏马好像被人突然砍掉四肢一般,毫无征兆的扑倒在地上,连带的将他也抛到地上。
铁木札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稳住身形,浑身沾满尘土还吃了一嘴的泥,狼狈不堪。而曾经陪他南征北战的战马就躺在旁边嘶鸣不止,马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血泡突突的往外冒,四只蹄子还在不停的抽搐。
暗器?
狡猾的大华人,竟然还隐藏着暗器高手,幸好没被击中,要不然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铁木札后怕不已,看着远去的马车,他非常的不甘心,但又忌惮躲在暗处的暗器高手,只有无奈的匍匐在路边,等待身后的骑兵队伍到来,再作打算。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飞驰的马车突然侧翻,好在侧翻的方向是朝着山背的方向,车厢只是倾斜着靠在石壁上。辕马躺在地上,嘴里冒着白沫,响鼻打个不停,四肢抽搐不止,显然是长久的奔袭,直接累瘫在地上。
驾车的是一个瘦黑的汉子,马车侧翻的一瞬他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甩到土道上。
“老邢,怎么了?”
“我没事,快去看看小姐。”瘦黑汉子揉了揉肩膀,指着侧翻的马车说道。
闻言,带头的大汉一下跃下马,向着侧翻的马车奔去。
还没等他靠近马车,“嗖”的一声,一杆长枪擦着脑袋插进一旁的土坡中,枪的尾部兀自颤抖不止。如果不是他提前察觉到危险,身形微微侧转,只怕这杆长枪就会将他的脑袋戳个稀巴烂。
带头大汉刷的一下拔出腰刀,目光扫视着慢慢靠近的十余铁骑,眼里一片决绝,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恶的大华人,竟然被你躲开了。你们以为用暗器杀了我的马,就能逃得掉吗?”铁木札将九环断头刀抗在肩上,骑着属下的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面前几个大华人早已经是人困马乏,虽然他们有兵器在手,不过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一想到马车中娇滴滴的大华女人,铁木札一张丑陋的刀疤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淫邪的笑意。
十余大辽铁骑已经呈扇形散开,将三个大汉连同一旁侧翻的马车包围了起来。大辽骑兵穿的是重甲,配备的是长枪,这种可攻可守的装配,让他们把骑兵的机动性和极强的冲击力发挥到了极致。
地势辽阔的话,纵使千军万马也难以阻挡大辽骑兵的铁骑,更何况眼前只是三个手拿腰刀的华朝人。腰刀在这些骑兵们看来,无异于砍柴刀一样,切豆腐都嫌刀口钝了,更何况乎杀人!
刚刚铁木札统领还叮嘱说,这几个大华人里有暗器高手,他的战马就是被暗器打死的,叫他们都小心些。这一度让这些大辽铁骑有些心惊,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但看到眼前这三个如同小丑一般的大华人,这十余大辽骑兵眼里不免泛起嘲弄的神色,就这种货色还暗器高手?铁统领莫不是投鼠忌器,越是要到楚雄关,越是被吓破了胆不成。
“可怜的华朝人,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铁木札打量着马车,眼神很是热烈,像极了一头发情的公狗。
“呸!”那瘦猴一般的汉子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道:“和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辽人,有什么交易可言。”
铁木札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可恶的大华人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他挥了挥手,身后十余铁骑“哗”一声,齐刷刷的举起了长枪,缩小了包围圈,看情形是想将三个大华人围而杀之。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一边是精疲力竭的大华流民,一边是兵强马壮的大辽铁骑,更何况是以少对多,胜负早有定论。
马车里一只白皙的素手紧紧握着一支锋利的匕首,柔弱无骨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一张美艳的脸颊上,并没因为恐惧而变得惊慌无措,灵秀如波的美眸里一片坚毅。
突然,马车外面响起了刀枪交击的声音,急不可耐的大辽人终于动手了。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这在马车里的女人听来,就像是催人就死的符咒。只见她慢慢的举起匕首,抵在了胸口。
就算死,也绝不能落在这些大辽铁骑手里。只是不知道爹娘怎样了,他们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也只有来世再报了。
冰冷而锋利的匕首已经刺破了胸前的衣襟,冷锋触及皮肤冰冰凉凉的,只需再进一寸,就将离开这个世界。女人缓缓闭上双眼,准备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住手!”
恰在此时,一声暴喝由马车外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