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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哥回来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天大的好消息!”徐墨娴还在睡梦中呢,就被小丫头杏儿清脆的嗓音给叫醒了。

幸好徐墨娴是个好脾气的,揉揉眼睛问:“什么事儿?”

“大少爷回来了!”杏儿算是打小就服侍徐墨娴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徐家人,所以这会儿叽叽喳喳地高兴着呢,“现在家主和两位老爷还有大家都在大堂里头欢迎大少爷呢!”

徐墨娴一听,忙高兴地跳下床:“快!帮我更衣!”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徐墨娴缓缓出现在大堂,也就是老爷徐清宣的院子里。“娴儿给祖父,两位舅父请安!”迟到也不失礼节,徐墨娴总在这种时候保留着大家风范,款款的坐在一旁,三哥和五弟之间。

徐家诸位极少在早上一同用早膳,此番周折也全然是因为徐墨夜。此时徐公子手执折扇悠然自得的挥了挥,风度翩翩的抬眼:“娴儿来了啊。”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既然全家人都到期了,那就用膳吧!”身居主位的白发老人徐玄风缓缓开口。徐玄风在徐家,在杭州,甚至放眼整个中原,都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说是一同用膳,用膳为次,谈话为主。徐墨夜小小年纪,已经凭借真才实学当上了尚书,在官场风生水起。

“墨夜啊,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切记要两袖清风。”“切记不要与其他高官为敌,不然总有一天会吃苦头的啊......”“现在你在朝中可有所作为啊?”......基本上就是三位长辈问,徐墨夜答,同为晚辈,徐墨娴等人只得闷闷的坐在原位上吃东西。

等长辈们各自回房了,徐墨娴、徐墨白和徐墨夜在荷塘边散步。“大哥,你这次回来,想必是京城那边出了问题了吧?”徐墨娴率先问道,眉头皱的紧紧的,眼里满是担忧。徐墨白自然也察觉到了,看向徐墨夜。徐墨夜叹了口气说:“你们倒是察觉的快。不错,我之前上书弹劾了朝中的夏昌侯,他现在已被免职,然而他毕竟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现如今皇上即位不久,听太后天天损我,先前夏昌侯那派的官员现在每天上书贬我,尽管皇上一直很欣赏我,只是......”徐墨夜没有说下去,但徐墨娴和徐墨白心里已经了然。“此番告假不是长久之计,大哥还得想出办法才是。”徐墨白驻足道。徐墨娴身为女子更擅察言观色:“既然大哥没有和祖父舅父提起,想必已经有办法了,能给我二人说说吗?也好给你些建议。”徐墨夜微微一笑:“的确,先帝刚去不久,朝中许多大臣都不与太后站在一边,现在宫中还有一位敬太妃,皇上待她如生母,现在想来,只得与她结盟。只是她自先帝病重以来就不理政事,要如何请她出山,我还没有思绪。”徐墨夜说完这句,又开始洒脱的挥挥扇子:“罢了,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这两周我便安安稳稳的待在此处吧,许久不曾回来了......”徐墨娴抿嘴思考下,便嫣然一笑:“也是,大哥莫想那些烦心事了!”徐墨白亦点头。

徐家大少爷回府的事传遍了整个杭州,时时都有当地的富庶人家的子弟携礼拜访,徐墨娴看看人人的阵仗不禁吐了吐舌头:“二哥,我看过年的时候也没这么隆重吧?”“谁叫咱们大哥是尚书这么个大官呢,多少人等着巴结呢!”二哥一边闲情雅致的狡猾,一边答。徐墨娴叹了口气:“这要两袖清风还真是难,这么多好东西只能等着发霉了......”徐墨白不予回答,只是笑着。

徐墨夜总算送出了最后一批来客,便见徐墨娴立在门口往屋里探头,笑曰:“无妨,进来吧!”徐墨娴得了准许,欢快的跑进来:“大哥!”寻来了板凳坐下:“大哥真是身居高位啊,这都三日有余了,天天都有大户人家来拜访,都盼着你安排个小官呢!”“哪那么容易,不过是寒暄一番罢了,你今日居然来我屋,一定有什么事吧?”徐墨娴嘿嘿一笑:“当然是有事啦,还不是大夫人二夫人让我来请你去会会远方陈员外的几位女儿嘛!”“又是她们,我又没成亲的意思......”徐墨夜伤脑筋的摇摇头。徐墨娴看了看如神仙下凡的哥哥,心里同情徐墨夜的亲娘锦兰:这个天才少年什么都省心,偏偏在娶妻成家这事上一点不让人省心,这么些年了,相亲能躲的躲,不能躲的就扔给五弟就糊弄糊弄,至今都没一个能看对眼的。“哎呀,大哥啊,你就去一次吧,找个贤惠些的装装样子撑个场面也好啊,也免得舅母闲话。而且二哥也到了娶妻的年龄,每次都学你的样子推脱,算什么样子?”徐墨娴难得苦口婆心的劝道。徐墨夜怜惜的抚抚妹妹的头,松口了:“好吧,你也一块儿去,先去安排一下吧。”徐墨娴甜甜的笑了,跑了出去。徐墨夜看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他又何曾不想找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不过是缘分不到罢了。

徐家夫人手脚麻利,一会儿就安排好了。徐墨娴许久不曾到大院外去了,挽着徐墨夜在集市上到处闲逛,东看看西看看,好不欢乐。终于,两人到了锦兰安排的一处酒楼包房内,便见里头亭亭玉立四位女子,见徐墨夜来了忙起立行礼,徐墨夜以笑相迎,而徐墨娴则用高贵的姿态自顾自挑个座位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五个人僵硬的站着,面面相觑,咳了一声:“大家不必拘束,都坐着吧,站着多累啊......”五个人坐下,最左边的美女率先打破沉默:“徐公子,我是陈员外家的大女儿,陈依。”“我是陈怜。”“陈梦。”“陈潇。”四个美女依次报上名讳。但徐墨夜只是依旧维持着笑容,说:“四位千金,今日来相见无非是各自长辈的意思,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徐墨娴听到这儿心就凉了半截,大哥怕是又想把这次事儿给搅黄了吧,慌忙站起来:“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今日各位相见即是缘分,我大哥的意思是:各位试着处处看,说不定就有成亲的打算了呢?”见徐墨夜一脸忧郁的看向自己,心虚的避开眼光,干笑了几声:“咳咳,今日我做东,姐妹们好好吃一顿,与我大哥叙一叙。”然后给徐墨夜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好好表现。“咱们姐妹可是才貌双全,徐公子自幼便有神童美誉,两家有门当户对......”陈依一听,眉飞色舞的说道。小女儿陈潇说道:“所以我们四姐妹任君挑选,希望公子现在可以决定。下周即可拜堂成亲,到时候随公子一同进京,公子意下如何啊?”什么?徐墨娴和徐墨夜彻底无话可说,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陈怜这时补充说:“看来徐公子有些纠结啊,千万不必顾忌我们姐妹情深,我们姐妹私下也商量过,陈梦应该说是我们当中最最有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徐墨夜好不容易缓过来正要说话,之前未曾开口的陈梦开口了:“那边这样吧,明日早上请公子前往陈府提亲,我就静候佳音了。”不给徐墨夜一点回绝的机会,四个人就离开了。

“妈呀,我错了,大哥!我完全不知道陈员外家这四个女儿这么彪悍......”回家的路上,徐墨娴一边回味刚才的奇葩事件一遍意犹未尽的和徐墨夜说。徐墨夜扔给徐墨娴一个白眼,风轻云淡的说:“你说怎么办?”每次大哥露出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时,徐墨娴就知道:自己看来非背这个锅不可了。“我自行解决。”

回家,忙找到徐墨尘,和他交代一下事情的原委,忽悠人的事儿还是他擅长。次日,姐弟俩悠哉悠哉的站在陈府大门口,徐墨尘穿一件妖艳的粉袍,挥了挥袖,和陈家门童说:“去通报一声,徐家四小姐、五公子来了。”门童应了一声便去传话,不久就领二人进门。刚踏入大堂,就见陈依一副兴师问罪,看到既穿着妖艳衣服又有着妖艳气质的徐墨尘明显有被惊到的样子,但不久又挺起腰板,气呼呼的说:“怎么是你们二位啊!徐大少爷呢,怎么不来提亲?”“咳,陈小姐不知啊,我大哥他生来就喜欢游山玩水,好不容易告假还乡,这几日去西湖玩去了。”“少糊弄我了,到陈家来提亲,再和三妹一同去欣赏湖光山色岂不更好?”陈依理直气壮。徐墨娴拉拉徐墨尘的衣襟:“你靠不靠谱啊?”徐墨尘捏捏徐墨娴的手,让她安心,然后“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哭得那叫个惊天动地啊:“哇!我大哥他何尝不想娶个与贵三小姐一般贤惠的女子回家?缘分不到啊!我大哥十五岁时就中了状元,进京做官,与京城一户酒馆人家的小女儿坠入爱河,两个人那叫一个恩爱啊......可谁知,那姑娘一日给大哥府上送饭时给马车撞死了!呜呜......惨啊!当场就血肉模糊了。我大哥当初差点就找块豆腐跟着去了,幸好我们拦着。所以啊,我大哥是真的忘不了那姑娘啊!这以后就再没动过娶妻的念头啦......”徐墨尘睁眼说瞎话,眼泪哗啦哗啦流个不停。“我,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那是我不对,你们回吧,昨天的话是我们太过鲁莽,当我没说过。有什么事来找我帮忙吧。”陈依慌乱的把徐墨尘拉起来,女人的同情心一向泛滥。只见她让徐墨娴、徐墨尘坐下,便进起居室同其妹妹交代一番,4人反倒摆宴请客,一阵酒足饭饱后,徐墨娴和徐墨尘才离开。

本以为要大吵一架才能了结,不想弟弟一番哭闹就欢喜收场,徐墨娴看一眼笑眯眯的弟弟,感叹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徐墨尘不以为然的拂拂袖子:“那是,也不看看你弟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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