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就好，这是我们的队长沈重，问题都向他交代。”功劳要归领导，吴俊先把队长抬出来。。
“你们这有没有铅笔和纸？”林凡问沈重。既然他是队长，就直接找他。
“我们有自己的记录员，不需要你手写。你先交代问题，说你的同伙在什么地方。”沈重开口，却是华夏北方口音普通话。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的同伙有四个人在这列车上，我只认识我的上线，她是个中年女人。你们给我铅笔和纸，我把她的肖像画出来，找到她，别人就能抓到了。”时间就是罪犯，只有抓到那个女人，才能洗刷自己的嫌疑。
“你还会画画？你是不是想在这拖延时间，好放你的同伙逃跑?”矮胖警察一脸的鄙夷。
“那么请问警察先生，您还有什么好方法吗？我形容下那女人的样子，您在脑袋里能做出她的样子？”林凡揶揄道。
“给他纸和笔。”沈重考虑了一下，做出决定。
领导的威力比林凡的解释有力。郑佳鑫边抱着孩子，边从挂在火车挂上，摘下一个红色的女士背包。递给那个高个警察。
“里面有，帮我拿出来给他。”
矮胖警察从里面拿一个素描本和素描铅笔，“啪”的一声，丢到休息室里唯一一张固定在车上的铁桌子上。
“看把你能的，过来画我看看。”
好在这是列车长的双人休息室，里面的面积还算大。几个人挤在里面还算不拥挤。
“就这么让我画？”林凡晃了晃烤在后背上的手。
“给他打开。”沈重发话，矮胖警察说着，“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才给林凡打开。
手铐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一小会林凡的手腕上就勒出了两条红印子。
林凡活了活动手腕，坐在桌子前开始画素面。
林凡一边画着，一边感谢着前世的妈妈。如果不是她逼着自己去学画画，自己怎么可能会素描。
仔细想着那个女人的样子，脸颊骨很高，相貌很容易让自己记住。只要找到这个女人，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就会沉冤得雪。
时间不等人，一定要在女人下车之前找到她。
因为着急，林凡是肾上腺激素分泌加速，下笔如飞，只用了不一会就把那女人素描画好。
“这是我们的头，找到她就行了。”林凡把手里的素面递给沈重。
沈重看了看，“有这水平，做什么人贩子。”
郑佳鑫抱着婴儿伸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惊讶，真是可惜了。
女人的肖像画，沈重交给孔元伟，交代了几句，沈元伟带着那个矮胖的警察迅速出去，寻找那个女人。
车上有乘务警，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警察，好在车一时半会还无法到站。估计沈伟也不傻，如果到站了，也可以找点理由不开车门。
果然，仅仅过了不多的时间，林凡明显地感觉火车速度减少了许多。看来是沈伟交待了孔元伟他们，先去找了列车长，临时减慢了车速，用来争取时间。
林凡又被带上了手铐，提高了些待遇，没有被双手在后背拷着，改为双手在前面拷着。他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郑佳馨母性泛滥，把婴儿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哄着曲子。她用了自己的方言，应该是一首摇篮曲，林凡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听着却十分舒服。
小婴儿在她的怀里也不吵闹，林凡站得位置看不到婴儿的脸，估计应该睡着了。
郑佳馨低着头，看着坏里的孩子，脸上满是微笑。林凡一时想起张湘云，如果自己和她结婚，生个孩子，那个泼辣的南湖女子肯定也会更加温柔的对待孩子。她内心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喜欢孩子。
两个人有时候会谈论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每次到这个时候，张湘云脸上那股子泼辣劲都会散去，换而是一种母性的光辉。林凡真想马上就见到她。
“看你年纪不大，又会画画，为什么要做违法的事情。”沈重问林凡。
林凡停住思绪，转头看着沈重，“我要说这事和我没关系，估计您也不相信。”
“哦？说说看，我很想听听。”
“我本来是要去圳深市探亲，在厕所边休息，有个女人要去厕所。无怨尤的拜托我照看她的孩子，就是我画的那个女人。”
“她就那么相信你？把孩子交给你？”
火车上人流混乱，难免有不法之徒，都带着警惕防着别人，沈重这么问，理所当然。
林凡嘴角一扬，露出整齐的牙齿，“估计一眼就见我是个好人吧。”
沈重不置可否，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你那两个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给带过来了。”
“就这么简单？”
沈重见林凡说得轻巧，听来漏洞多多，有些不相信。
怀疑是警察天性，沈重不可能因为林凡的三言两语，就排除嫌疑。但见林凡的笑容透着真诚，以及通过林凡进来后的表现，他又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不太像人贩子。
“就这么简单，还能有多复杂？”林凡说出事实真相，也不求沈重相信自己。
“那你为什么刚才承认自己是人贩子？”
“屈打成招的冤案，自古数不胜数。我可不想做豆饼。”林凡撇撇嘴。
“什么是豆饼？”沈重眉头一皱。
“六月飞雪的主角窦娥，她的弟弟就叫豆饼。”林凡刚说完听见“扑哧”一声，郑佳馨笑了。只是笑声戛然而止，她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郑佳馨把怀里的孩子哄睡着后，就一直留意两个人的谈话。听林凡开了个玩笑，一时没忍住。感觉自己失态，马上止住微笑，说道，“我们从不放过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坏人。”
“你们那个矮胖子——那个矮警官都要动手揍我了，还不冤枉人呢，都要动私刑了。”林凡表情夸张地道。
反正那矮胖子也确实讨厌，也的确想对自己动手。趁着当事人不在，这时候能放过控诉他的机会吗？
林凡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烦死他。
“有这事？”沈重浓眉一挑，一脸的威严，“你说的是吕俊，刚才进来的那个矮个子的警察？”沈重确认地问道。
“对，就是他。要不是孔警官拦着，我估计要挨揍了。”
高个子警察孔元伟人不错，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林凡不想说他的坏话。
沈重想了一会，对郑价馨说道，“小郑，你也是当事人，这事情你也记着。”说完又转头对着林凡说，“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我会给你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