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轩辕国的四殿下公孙亮大逆不道,不但杀死了亲胞两兄长,而且带兵闯入轩辕先庙要弑君杀父。杀到正殿外,见殿中走出几个人来,中间者公孙举。公孙亮又见陪伴公孙举与身侧左右的人相貌奇异,心中更吓了大跳。他看到了谁?看到了玉龙与四童子。这五人站那里与众不同。原来六健将刺杀国君公孙举,玉龙与四童子隐身于殿内尽看眼里。看公孙举非奸人,由模样和其所祈祷的那些话就可断出,是位正直君主。如今有难,自己岂能不救,于是率四童子现身出来,杀死六逆徒,救下了公孙举。时,公孙尚已杀死十数名纠缠自己的贼道,前来护驾。这公孙尚起先被贼道骗到别处,击袭未果。而正殿外,由于事发突然,护将卫兵一时失措,而被贼得势一着,全纠缠住了,致使不及也难脱身入殿中救驾。公孙尚见父皇无事,转又出殿将贼道一阵杀戮,消灭干净。闻庙外杀声震天,于是接着又往庙门外阻贼,结果殉身遇害。与太子公孙通俱遭公孙亮所害之事传到了公孙举耳朵里,老人差点背过气去,既为两个儿子之死伤痛,又愤恨第四子公孙亮。公孙举现在看到了公孙亮,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公孙举手指公孙亮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该天杀得孽障,朕怎么会养出了你这么个大逆不道、无耻卑鄙、狼心狗肺的儿子。勾结、串通公孙许来弑父害兄,良心何处去了?天理何在?到底图的是什么?”公孙亮笑道:“父皇,儿臣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责任不能全往我身上推,难道您便无不是?您请想,世界上有几人不贪图高官厚位,甚至当皇帝。孩儿我是排四,上头大哥已死之外,还有两兄。您老头儿又不快死,便更无我做一国之君的份了,急也得急死我。我叔父公孙许早有篡位之心,党羽甚众,我看会有一****能取你位而代之。我叔父公孙许无子嗣,这您是知道的。因此上,我多亲近于他,现又拜他为假父,互相利用。只为图皇帝我以后来做。为早遂心愿,过不多久,我还会寻机会杀掉公孙许这朽头而登帝位的。您老人家都千岁了,该到阴司享受纸马香车了。还多费神管理朝政,干嘛呢?不过还有一线生机,儿臣最后一次再叫您声‘父皇’,如果您不想死的话,那就请现在写诏,将皇位让给我来坐。那么我定然回放过您这条老命。给您找个幽静处安度晚年,好也不好?”把公孙举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大骂:“呸,公孙亮,是朕错了眼,不该往素对你疼爱。当初小时,怎未把你溺死。你不是我儿子,朕也从来不是你父皇。纵然我死,也不会让你来坐帝位。朕要杀掉你这个畜生。”说完,由卫士手里抢过一条长枪就要同公孙亮拼老命。玉龙赶忙拦住,劝他镇定。公孙亮道:“公孙举,不知好歹的朽头。好意放生路一条与你,你却不领。既然不愿把帝位传于我,那也别怪我这当儿子的不讲父子情分。”把手一举,说声“来”,后头贼兵叛将齐往前拥,要害公孙举性命。御护卫急忙护驾。玉龙吩咐四童子:“打。”四童子应一声,各现十丈法身,惊得叛逆无不胆寒。又各将兵器祭起,大发凶狠与无情。贼兵根本无能抵抗,只有受死的份儿,被肆意屠戮。顷刻之间,被杀倒一片。想近得正殿石阶,更是神话。公孙亮见势不妙,拖矛想逃。不防血面童子的锁链枪飞来,把他身子“唰哗楞”绞索起来,继而扯翻,拿到公孙举脚边。公孙亮手下那些贼党见主子被捉,全乱了神,各自逃命去了。血面童子对公孙举说:“请陛下发落此贼。”公孙亮落这地步,威风早失,跪倒并连连磕响头求饶:“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一时糊涂,受叔父惑弄撺掇,做下错事。请您宽恕我吧。”公孙举怒目圆睁,道:“住口。杀兄弑君父,罪恶滔天,你怎么不想到放过我们?却旨在赶尽杀绝,全不念父子与手足之情。留你存世,祸患无穷,朕是不容你再害好人的。到阴曹地府找你梦思日想的帝位去吧。”由卫士手中索过一口锋快的钢刀,举起空中。“父皇,别……”公孙亮还想再作央求。公孙举哪容,一刀下去,公孙亮项断头落。“当啷”,公孙举扔了刀,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还道:“我公孙举到底造过什么孽,却遭如此报应?”玉龙忙劝,其他人也用好言安慰。这时,由庙门外跑入一人。看此人:面如银盆,端配五官;年纪正轻,光颏无须。装扮:八宝紫金皇子冠,小叶玉鳞亮素甲;五色团花袍内衬,七彩霞披(风)于背飘。这人看年纪不过二十,实已有一百七十六岁。手中拎一口金背七宝诛虎刀,里外前后团罩英气。
来者到在公孙举近前,刀归鞘中,跪拜,口称:“父皇在上,儿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儿臣给您道惊了。”公孙举道:“我儿快起。”把来者拉起,引着见玉龙。公孙举道:“我儿,来见见,这位是北海二龙子,姓敖讳名凛。幸他们主仆及时救我,要不咱们父子可就难见面了。”来者忙又给玉龙行拜礼。玉龙搀他起来,问公孙举:“陛下,这位是谁?”公孙举说:“是我的小儿子公孙登,字平武。”玉龙心说:“这老皇偌大岁数,还有如此年青的儿子?”稀奇。他可不知这公孙登可不一般,乃公孙举一日外游,于长林之中获五彩大卵一只,带回宫内。当日卵开,出现此子。相如本宗状,生蛇尾一条。公孙举大喜,道:“此乃神赐子与我,好造化也。”公孙登比皇长孙还小不少岁呢。玉龙说道:“原来是殿下,正气凛然,日后必有非凡业绩。”公孙平武向公孙举奏禀:“父王,我那叔父公孙许率一班党羽冲击皇宫,并四处诛杀忠臣贤良。幸紫岳国师与金立大帅临阵不乱,指挥军队已经镇压住了叛乱。紫岳国师想到父皇飞霞山来进香,定会出意外,让儿臣带一支兵马赶来救驾。到山下,即闻四哥反叛,攻击圣庙,于是率队上来。杀获不少退撤的逆贼。现见父皇平安,儿臣亦放心了。”“嗯,”公孙举点头,对城中的担忧之心也放了下来,命将所捉获的贼人押送皇城,审讯定罪。两位皇子——公孙通、公孙尚的尸体与山上善后事,亦派人处置,不必细说。公孙举又与玉龙共乘车辇,请上四童子,返回了轩辕皇城。有国师紫岳真人、大元帅金立及一班文臣武将来迎。等上了金殿,玉龙坐了旁座,公孙举向大臣们详细询问了城中变故,才知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诛杀或捉拿了很多叛党成员。有贼见败势,欲纵火焚烧太庙,但未得逞。只可惜太平王公孙许已经仓皇逃去,大帅金立撒派下兵马进行追拿。公孙举下旨出榜安民,同时搜捕叛贼党羽残余。
再说叛首太平王公孙许,他是公孙举惟一的胞弟,但之间年岁相差不为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够显赫尊贵了,然其野心极大,早有谋朝篡位之心。却不曾想到大帅金立早有觉察,只不得重要把柄与证据以扳倒之,而皇帝也不会轻易相信,便时时防备一着。所以,今日公孙许突然叛乱,那边很快做出应对。因此这次叛乱未能得逞,一败涂地。战乱中,公孙许由一些亲党保着到在海边,上得一艘大船逃亡。逃向哪里呢?逃到了七星连环岛国。这七星连环岛国以七方大岛为主体,形如北斗七星位排。基国国主名叫毛赤托,不仅管辖这七方大岛,而且还统占着附近中小岛子几十座,其中不乏通过种种手段所攫夺于他国,但于表象上看却又名正言顺,徇情合理。国民近十万(相当部分打外方引流而入,不外乎为的是增加人口,强壮自身),精兵良将上万,国力超过了轩辕国变成为本方第一大邦。这是近五十年来的事情了。此国之强,其他岛国诸如丈夫、白民、君子、南淑士、北淑士、贤民、鮀龙、沧浪等是追赶不上的,更小的一些国家更是望尘莫及。毛赤托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总想着取代轩辕国公孙举而做盟主,更甚梦想一日能够真正统一这方三十六岛国。但他深知轩辕国虽人口数目不如自己,但有着较好的底蕴,资源丰富,兵精将勇,且为盟主许多年,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和良好的口碑,想压伏它并非易事。其探闻轩辕国太平王公孙许有不臣之心,迟早要起逆叛之事,心头一喜,制住轩辕国有了缺口。应从内部瓦解对方,分化其势力,摧毁其支柱,混乱基国,这样就便于图之了。于是在轩辕国中搜罗了一些党羽为己利用,又暗中拉拢并资助公孙许,增他叛志。如果公孙许篡位成功,轩辕国便可为己驱使,抑或乘乱后之虚而破轩辕国。得来轩辕国,自己势力那该增长多大?对其他邦国也是个巨大的震慑。还有谁敢不对自已惟马首是瞻。自己就是至高无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可他万没想到公孙许叛乱刚开了个头,火还未燃烧起来,便被扑灭。公孙许逃到七星连环岛国,见着毛赤托诉说失败之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多少年准备付之东流,溃于一旦,怎能不苦痛。毛赤托心里很是吃惊,没料到“盟友”会这种结局,当然沮丧。毛赤托只能安慰公孙许一番,劝他切莫丧气灰心,须打起精神,以图东山再起。终有一天会重返轩辕国,登上帝位的。
毛赤托把公孙许做了安排之后,急召国师段方士与徐方士、大元帅少护,副帅乔大猛,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殿下毛永年、毛永禄,羽林军统领毛红托,宰相司兰蓉,参相毛血托,等等重臣。对他们讲说了公孙许叛乱失败,内应党羽俱同时被清肃之事。现如今如何对付轩辕国,让大家出策,并自己何日又怎样才能够如愿以偿而登盟主之位。大帅少护说:“陛下,这无何忧心,做来容易。现在那轩辕国,同我七星连环岛国,不过是狼对虎之势,逊于咱们。况经新乱,局势未得完全平静。我们即发大兵,去将轩辕国平灭不就得了吗?”毛赤托摇摇头道:“不,不行,大帅此举由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来看,一般来说可拿轩辕国到手,朕有些把握,也是愿意现在抢攻。可是呢,细一考虑,觉得这样过于蛮干。别忘了,轩辕国可是三十六岛国的盟主,现在虽说实力不比以前,有些衰弱,但力量还是较强,在诸国中威信犹存。我若举兵侵伐轩辕国,必招致各国不满和共愤,致仇视。倘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们,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与我国同条心者欠少,朕想,该多拉拢一些盟友,再逐步瓦解三十六国之盟。这样,大事会容易成功。”徐方士道:“陛下所言极是,我们不能急着攻取轩辕国。欲速则不达,必须从长计议,得有个万全之策。”段方士道:“陛下,您方才言,先瓦解三十六国之盟,再伺机剁去轩辕国,这十分可行。我们可用法子是数国之间互生不睦,为仇作对。这样一来,轩辕国管顾不过来,盟主作用不起,便威望扫地,引发大众不满。我们乘机联合几个亲近国,发起号来,言轩辕国不能调解好各国争端,消除战乱,和平一方,盟主作用何存?难抱期望。彼已不能胜任,应重选盟主。找一个亲近国为诸君王会盟之地,我们于此布下天罗地网。若陛下当选了盟主,倒也罢了。若选不得,咱们就将诸国之君全部扣下,逼迫他们就范,一一答应我所提出的要求。陛下何愁做不得盟主呢?又能同时索要些好处。一旦属咱做了盟主,便可号令诸国攻打任何一个地方。想夺取轩辕国,便可以寻其个错处,找个借口,明正言顺地攫取那第一富饶之所。诸国还有谁敢来指责呢?谁敢给轩辕国帮忙呢?接下来,咱们同一方策,逐一吞并其他三十四国。那时,陛下霸业即成。”“好,妙,”毛赤托大喜。其他人也高兴地拍手称善。毛赤托又问:“段国师,只是要挑起数国战乱,可不是件简单事。我想听听您的高见。”段方士言:“陛下请放宽心,臣早为您周划好了。怎样来,天机不可泄漏。几日后,您尽管听好消息吧。”卖一关子。毛赤托道:“那此事权由国师去办。”
散会之后,段方士回到本处,到常设的法台上做起法来。一会儿,又由案上拿起一枝杏黄旗挥了三下,叫道:“七鬼,速现身听用。”话音刚落,法台前阴雾黯烟大作,七道妖气射,现出七个小鬼,看他们个个似花丑,貌相古怪,面分红、白、黑、绿、蓝、黄、紫。衣异哉,样式赶杂,艳、素、老、新、惨、娇、简,可笑得很。这七鬼:百年躲判逃案,勾使捕拿不到,专行人间祸害,让尔诉怨无奈。七鬼现身,跪拜在法台之下,齐声来问:“上师,唤我等哪旁使用?”段方士说:“你们这几日给我各去办一件顶重要的事。功成,本师定会好好犒劳你们的。但是要办砸了,可别怪本师心狠,打散尔等魂魄,永远不得超生,逃不得劫数。”七鬼齐说:“是,上师。您怎样吩咐,我们定能全力做到。”段方士点叫各鬼名号:“黄面鬼,……;蓝面鬼,……;……”一一分派事做。吩咐完毕,七鬼各自去了。
单说这天夜里,黄面鬼来到了南淑士国。这南淑士国也是本方大邦之一,国势比轩辕国仅逊三分。基国最近发生了政变,金刀驸马司元亮弑其国君(国君是其妻兄)自立为主。基国太子逃到了白民国。白民国国王是南淑士国太子的岳丈。白民国收容南淑士国太子,因此与南淑士国司元亮朝大生不睦。另有南淑士国原二殿下出逃在北淑士国。北淑士国与南淑士国相隔甚近,又是同宗,但国土面积仅及南淑士国的一半,国力更弱。它却敢违司元亮之愿,所以司元亮也深恨北淑士国,正打算遣将调兵攻打白民与北淑士二国。只是国内尚未完全稳定,又同时遭受到盟主轩辕国及其他一些国家多方面的谴责与制约而烦乱并阻力重重,不敢放手,再者征战需要一番准备,所以暂搁。返回头还说黄面鬼,摸入司元亮的寝宫之内,变作个黑衣蒙面刺客,行刺司元亮。但是呢,不是为了杀他,只是为让其将自己拿获。果然,司元亮与一班护卫捉了黄面鬼。审讯之下,黄面鬼说了套瞎话,言白民国国王收留了南淑士国太子,并十分同情其遭遇,愤恨司元亮,准备了兵将战船。同时又游说了北淑士国,将要联合攻打南淑士国,讨伐司元亮,扶立那太子光复前朝,继位主国。但又想到南淑士国国力较强,人马也众,不易硬接兵,所以白民国国王派出刺客,就是黄面鬼,行刺司元亮。若成功,那么国中必定大乱,再一举攻之,唾手可得。司元亮听了黄面鬼的话,冲冲大怒,大骂了白民国国王一顿,又道:“我还未攻伐于你呢,你反倒先打我的主意,居然派刺客前来行刺孤家。可恨至极。”先命卫士把黄面鬼推到宫外斩杀。可当卫士押黄面鬼行到一处池塘时,黄面鬼瞅个冷子,挣脱开来,跳入池水中遁了。武士们下水捞了半天毫无所获,回头向司元亮禀报说刺客投水淹死了。司元亮也未深问。次日,司元亮召大帅司空雨,令攻打白民国。连数日,两国军队在海中大战不休,杀个昏天黑地浑海。白民国起先不支,但后得北淑士国兵船相助,始足抗衡。所以见不得胜负,僵持下去,双方损失都很惨重。
黄面鬼所为便是段方士吩咐做的。再说红面鬼,日里办成一事。他大施法力,用一些枯枝变成战船,打旗号是“君子国”、“青丘国”、“贤民国”、“鮀龙国”、“智佳国”,似乎五国联军,侵入长人国港湾,转来转去,耀武扬威作挑衅状。红面鬼还用箭术射死了几名长人国国人,放了两处火。这下恼了长人国,出兵来应战之时,红面鬼收法,兵船没了。长人国因此发兵攻打五国。这长人国以前成年人那身高无法丈量,反正站立于海之最深处,那水还不到其腰。海中曾有最著名仙山六座——岱舆、员峤、方壶、方丈、瀛洲、蓬莱,俱有巨鳌相驮。不期有长人国人钓鳌坠山,去岱舆、员峤、方壶,只存方丈、瀛洲、蓬莱仙山三座。玉帝震怒,若皆灭长人部族,过于残忍,于是雷电劈死钓鳌者,而将长人皆大大缩短了身材。但今也多在五、七丈,甚至达十丈。此国人如此身高,加之体壮,作战便甚是凶猛,打得五国损兵折将,只好纳贡称臣,为之附庸。再说黑面鬼变化而出一些周饶国飞车、兵士,飞落下三苗国(南海上三苗国亲友),烧杀抢掠,做完劣事后便走个没影。又到小东丈夫国(西海丈夫国本宗系)侵扰一阵,再撤去。因此下三苗、小东丈夫二国往他方“船工国”化重资购得百艘小战船。这种船非比其他,号“风夷”,虽小,可飞驰疾如风,行动自如,容易操纵。上配连珠铁弹筒,脚踏劲力排弩,射程极远,威力也大。简单两字——“厉害”。双方来战,空对海,海对空。疾船发连珠弹与长弩,能够击损飞车,而周饶国的飞车不仅能够发射连环弩射杀敌方士兵,还能载石下投砸毁疾船。双方各恃所长,势均力敌,均有损失。七鬼之中绿面鬼做事更奇,夜入东海女儿国(与西海女儿国同俗不同宗)皇宫内,把女儿国的太子给掳走了,留下书简,称为沧浪国人所为,欲将女儿国太子配沧浪国国王为妃。女儿国国王震怒,发三千泼妇兵(但称“男儿”),还有三千壮儿兵(却叫“妇队”),征伐沧浪国,以索太子。沧浪国哪处找女儿国太子来还,怎么回事也不明,便误认为女儿国找借口入侵本国,于是起而应战。战火纷飞,杀个凶恶。大小十数战,互有胜负。双方糊里糊涂。七鬼中的白面鬼、蓝面鬼、紫面鬼也各施手段,惹致得三关国、五堡国、乌鸡国、青雀国、西夏州国等等数国之间生怨恨,卷入冲突。不几日,多地暴干戈,有外战,还杂夹内乱。
七鬼闹诸国,数处血光刀兵,烽烟冲天。许多国家遣使往盟主轩辕国来,见轩辕国国王公孙举。当事国各述理由、委屈,旁观国陈以利害,俱请求调解和主持公道。公孙举甚感头疼,派朝中要臣四处里调停,但效果并不理想。连搞清某方是罪魁祸首并责任归谁都很难,别说排解争端了。费了好大劲,有的地方勉强刚止住战事,欲继力撮合好,但不上一两日,又为七鬼暗中捣乱,破坏和解,使得停战各方怒火复窜,战势凶炽。总之,平熄了这里,那里战火重燃。平了那里,这里又起。搞得轩辕国国王公孙举这个盟主困于战火兵乱,焦头烂额,彻夜难眠,日不得静。苦思冥想,也无良策。而七星连环岛国却正在煽动邪火,忙个不亦乐乎。不久,有男子、天香、大人、小人等等数国因为轩辕国调停各方争乱不利而进行声讨,并叫出应在诸国之中重选一家盟主。七星连环岛国“再接再厉”,又经过大厮鼓动撺掇,不几天功夫,相继有十六、七个国家均发出了另选盟主的呼声,且发国书到轩辕国恣肆怨骂、指责。许多国家商定,决议在本月十五日于光露国召开三十六国君王大会,商选盟主,并撒书其他各国。轩辕国帝公孙举对此大为光火,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诸国多有此意,怪怨谁去?怪怨自己无能。如果失却盟主之位,那可是为祖宗抹黑。公孙举召众臣来商论此事。国师紫岳真人说道:“臣已查知此番诸王会光露国重选盟主,是由七星连环岛国暗中一手策划并撺掇操纵,其中孕藏着阴谋。这毛赤托野心勃勃,早有做盟主、真正雄霸一方之志。只是因时机不成熟,又不敢轻易攻伐各处,所以暗地里招纳邪道与勇士,网罗各国奸恶之辈,待机取事。毛赤托对我轩辕国更是虎视眈眈,垂涎三尺,觊觎已久。公孙许的叛乱就是他所支持的。想先将我国变为其羽翼,壮大他自己,再一步步实现其吞并各国、自领一方的野心。但阴谋暂未得逞,于是另施阴谋诡计。依臣猜测,各国各处这么短时间内同时发生那么多战乱颇令人起疑,其中怕脱不得毛赤托的干系。他在搬弄是非,左右撺掇,借此来削弱我邦威严。在光露国召开三十六君大会,除了为盟主之位外,还可能会有更大阴谋,我们不可不防。”公孙举问:“国师,听您意思是光露国去不得了?”紫岳真人摇摇头说:“此次大会我们不能不参加。陛下请想,照盟约规定,三十六国有十五国以上倡议非定期日召开盟会并重选盟主,各国必须得参加。若不赴会,是视为自脱联盟。我邦倘若不去,不仅自弃盟主之位,而且也脱盟陷入孤立,也是自灭威望,让他国鄙视。而除我邦外,还有谁能与七星连环岛国相博弈,争这盟主之位呢?这盟主,七星连环岛国的毛赤托唾手可得。接下来,便可以盟主之威,行盟主权力,发号施令,为所欲为。若要挟各方并找借口来侵伐我国,那后果将变得对我国更为不利,不堪设想。臣以为,这次大会当赴,但要做好充分准备,以应不虞。最重要的是陛下身边要有能者保驾,但求平安。幸北海的二龙子敖凛尚被我们挽留在本土,可求他来助我们。若其能够伴护陛下前往光露国,定能逢凶化吉,高枕无忧。”原来玉龙还呆在轩辕国,是公孙举诚意挽留,又使公孙平武拜玉龙为师,学一月本领,好更能为国出力,将来有资本继承帝位。公孙举现在听了紫岳真人之言,认为在理,于是相求玉龙来相助。玉龙生侠心,同意陪公孙举前往光露国。两日后,去光露国的人员确定好了,应用船只及其他所需也齐备。第三日,皇船起航,遘奔光露国而赴盟会。载有公孙举、玉龙的船此一番前往光露国,如同赴趋虎口。欲知脱祸是否,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