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雪并不知道叶祈愿心中所想,心中还为她终于赶走了叶祈愿而得意。
“盈然,夏荷,雪芍,下次见到叶祈愿,别让他进来。”南宫凌雪道。
多情即无情,不懂爱,便轻易尝试;爱上了谁,伤害了谁,冷暖自知。的确,是这样。不知不觉,断桥残雪这首歌,凄凉略带无奈的声音在南宫凌雪耳边不停的围绕,梅花因开在冬天而寂寞,春天来到后又很快的凋落,没有人知道它是真的坚忍不拔,还是伪装坚强的活着。
难过了,不必告诉别人,自己的悲伤为何要别人也承担呢。伤心了,可以假装快乐,和别人一起兴奋时就能遗忘了自己。寂寞了,闭眼倾听周围的声音,让自己沉浸在喧嚣中?想逃避了,拿着镜子看看此刻的自己,让真实浮现在眼前。绝望了,就静静的蹲下来抱着自己,让眼泪尽情洒落,眼泪永远只属于最后一刻。
一个安稳觉,会睡在谁的身旁,会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这样心宽意懒、无忧无怅。
日夜奔忙为了安稳,然而在奔忙后却丢了安稳,睡觉前担心睡觉后的事情,长此反复。
忙了一整天的奏折,用完晚膳,南宫凌雪散完步回来。
“盈、夏、月、雪,去端杯茶!”落下的姿态潇洒而利落,玉簪绾起的三千柔丝在半空中滑出优美华丽的弧度。长袍衣袂飘飘,好似粼粼的碧波随风荡漾。
“矮油,我的傻姑娘,可以走了!”抬手在明显已经看傻了的夏荷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南宫凌雪提醒她可以回魂了。
“哎呀!”夏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敲惊的一叫。
好笑的勾了勾唇角,南宫凌雪抬起脚率先朝着自家小窝的台阶走去。
“太……主子,你刚才干嘛只敲我一个人?”夏荷一见南宫凌雪动了立马跟上,揉着自己被敲的地方,她鼓着双颊气呼呼地问出自己的疑惑。
“因为你是个软妹!”
“啊?”
软妹是什么玩意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主子,软妹是什么玩意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笑笑闹闹的走进自己的小窝,南宫凌雪单薄纤细的身影像是一缕清风,过往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嗯,月秋,现在是几时?”南宫凌雪问。
“回主子,已是三更了。”月秋道。
都已经三更了啊,三更是晚上11点,也就是23时。(初更是晚上7点,也就是19时,两个小时一时辰。依次类推啊。)
不过,来到了这里,了却了一切的牵挂,天地,也许,唯她一人。是穿越的。
自家小窝靠窗的位置风景独好,南宫凌雪单手执着一杯普洱热茶,灵动清澈的眸子懒懒的看着夜景。
盈然,夏荷,月秋,雪芍分别坐在方桌的另外两侧,四人的背脊具是微微的僵硬,有些不习惯现在的状况。毕竟……哪里有主子和奴婢同坐一桌的道理!
可是南宫凌雪却很执着。
心里纠结又挣扎,不过她们最终还是败在了南宫凌雪的执着之下。
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对面不发一言的雪芍身上,南宫凌雪微微眯起的眸子弧度弯弯的好似新月。
呵呵……她身边的这四个侍女,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要有意思!
大大咧咧的夏荷总是迷迷糊糊的,心里有什么问题总喜欢问出来。而聪慧精明的雪芍却安静少语,有些东西她看在眼里却闷在心里。盈然嘛,皇祖母的大宫女,自是麻利聪明,就像是夏荷与雪芍的合体,不过,还是比夏荷和雪芍逊色一点。月秋呢,很婉约,而又柔美。
喝完茶得赶紧碎觉去喽,明天就是百花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