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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八年

数日后,清晨,天仍然是那副蒙蒙亮的状态,路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上还沾着露水,泛着白光。

各汜来到广场边上那个自己经常翻墙的地方,那块因为地震的原因已经塌了,广场的墙还有多处地方都塌了还没有修复,不仅如此其实因为那场震动泛城里也有不少房屋受到损伤,但问题都不算太大,各汜直接从缺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广场人稀稀疏疏相比之前少了很多。想必是也是受了之前事件的影响,

穿过广场走进那熟悉的课堂,课堂里仍是那副模样摆满了桌子,但上面坐的人也不如以往的多了,以往自己来了之后都是满了,不过现在只有三分之二。

“今天第一天开课,你居然没迟到真稀罕。”坐在一旁订淡看着走过来的各汜有些吃惊这家伙从来没有这么早过来啊,不过立刻不禁嘲讽道。

各汜没理他推开凳子蹲了起来,订淡想劝告他一句:“你还真蹲上瘾了不成,受这么重的伤还折腾。”各汜没回应扫了一眼:“蛋蛋,怎么少怎么多人。”转移了话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些没来的可都是好学生不像自己。

订淡听后神情有些感伤:“都干活去了。”

“干什么活?”各汜一怔问道。

“本来我们要在课堂呆到十岁的,但是前些天的荒兽潮让很多人死了,就是没有死都留着伤,很多人都不能干活了,只能提前叫他们回去做些轻活。我叔死了,我舅舅丢了条腿得靠人照顾,所以我表哥以后也就不来这了。”

“哦。”各汜听完应了一声情绪也有些低落,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听说你哥走了,他不管你了?”订淡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各

汜一听立刻反驳道:“谁谁谁说我哥不管我了,我哥虽然走了但我哥留了钱给我了。”

“都走了不是不管你还能是什么,不是我说的,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哦,我父亲和我说的。”订淡见各汜直勾勾的盯着他急忙转口。

“喂,还有一年就要离开了,你打算去做什么?”提到离开,订淡不禁想起了自己。

“去狩猎,你呢?”各汜随口一说。

“狩猎?你没疯吧,你十岁能狩猎什么,兔子?”订淡觉得自己听错了,连大人都应付不过来,这么小能干什么。

“我哥这个时候就能猎鹿了,我也行。”各汜坚定地说道。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我哥行,我就行。”

“铛铛挡。”上课钟声响起。

讲师慢悠悠的走到前台,站在前台扫视了一眼轻叹一声对这副场景也感到无可奈何,说道:“上课。”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教室,各汜端正了身子难得地听讲,也许经历一场大事之后小孩也懂事多了,目光炯炯看着讲师讲课,俨然一副美好的授课图。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岁月就如指尖的细沙匆匆流过,八年转眼就过去。

泛城依旧是那个小镇没有多大变化,山还是那片山,只是还残留了上次地震的痕迹,这痕迹放在那片战场尤为明显仍然找的出当年的掺烈。

在小镇西边,熟悉的铁匠铺里传来连绵不断的富有节奏的打铁的声音,“敲歪了,往左点”“太轻了再重点。”一道道粗犷豪迈的咆哮的训斥声不断从里边传来。

那个打铁的小屋大门紧闭,里边却是热火朝天。只见一个光头的年轻人挥动铁锤不停砸向前边火红的已经快要成型的剑型铁块,挥动锤子的用的是脚而不是手,是用一个装置把铁锤固定在腿上,此人正是长大的各汜,多年不见身体甚是壮硕。

一脚又一脚,虽然频率不快但异常稳重,铁块在不断的捶打上慢慢成型。“是不是没吃饭啊,这么下去今天都不用出去了。”学人大喊道,平时倒不明显但到了干正事的时候异常认真,这时的学人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但看上去精力依然旺盛。

各汜呐呐道:“本来就两天没吃饭了。”反驳道。学人听后眼睛一瞪,各汜头一缩顿时不再吱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学人看着那基本成型的长剑对各汜说道:“好了,给我吧。”现在的各汜只负责重体力活,而学人进行最后的收尾。各汜收到停了下来,抬腿将铁锤放下,铁锤与接触地面瞬间“砰”地面传出一声闷响在这硬地面硬生生地砸出个小坑。

卸下脚上的固定装置,将锤子递了过去,学人接过继续敲打起来。这时一直呼吸均匀的各汜在放松之后开始喘息起来。各汜站在一旁继续看着:“大叔一直好奇为什么为什么敲击匠台都不会有大的振动。”

“砸实了呗。”学人一边继续敲打随口应道:“好了你也不用候在这知道你没这个心思,小开应该准备好了,去吃饭吧。”各汜听后顿时喜笑颜开将那装置随手扔在一旁疯了一般向后院冲了出去,学人见此吓着无奈摇摇头。

门外两个烤架,每个架子都悬挂着一头荒兽,荒兽已经烤好还滴着油,每头都有上百斤,烤架下些许火保温,油滴在上面不时发出的声音,开新坐在一旁磨着刀,听到脚步声看了过去见是各汜正要说话,却被各汜抢了先。

“在里边就闻着了,诱惑死我了,开新大哥帮我快把骨头浆拿过来,快饿死了我先吃了。”各汜大声喊到手伸到烤架上抓着一只兽腿用力一扯直接扯了下来,烤架摇晃得厉害各汜什么也不管开始啃了起来。

开新一看立刻将烤架扶稳固定却对各汜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说了也没用也就懒得说道了独自走向厨房,各汜如同饿狼狼吞虎咽都没嚼就下咽,三下五除二整条兽腿就下了肚。

开新提着一个坛子来到各汜身旁放在地上:“只有剩下的了,这是昨天提前弄的,热了会儿。”

“嗯”各汜应了一声就蘸着开始动作起来,从开始吃就没有停下来过连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工夫,每一只都比各汜都大但他的肚子却不见大,快消灭五分之三速度才慢了下来。

脚步声响起,只见学人用了块湿布包裹着一把剑的手柄走了出来,剑上还冒着水汽,学人走进,剑还未开封一上来直接对着各汜吃剩下荒兽的大腿腿骨来了一剑,“啵”一声轻响骨头微动然后直接断开两节,学人点点头自语道:“嗯,还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说着坐了下来拿着吃了起来,比起各汜也不遑多让。

猛然吃了十几分钟,学人才止住,相对于各汜学人的食量就小很多了剩下近一半挑着牙说道:“小汜,到如今最后的左腿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不是真的学打铁的话到这就行了,在努力也没有多大变化了。”

“嗯,大叔你够了?”各汜盯着学人的那头荒兽试探着话,各汜吃的速度虽然慢下来却还未停止他的那头已经快没了。

“哼,你想吃就吃还问我够了没,记得给你开新哥留点。”学人没好气的说道:“这几年你的食量真是越来越大,真不知道传承谁的,你爸也就是正常食量,你哥虽然能吃也不像你一样像头饿狼,正常人有你五分之一就吓人了。”

“明天再去盆地,不然就没的吃了。”各汜边吃边含糊的说。

学人被口水呛着了:“咳,吃吃吃就知道吃,最近有你哥发来消息没。”

“嗯,他说他参加了个比赛,然后夺冠了,就没别了。那个比赛好像挺大的,好像叫什么中央武会。”各汜翻着眼想道。

“中央武会、中央武会,诶,这么名字好熟悉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学人皱眉,脑海里一直思索这四个字,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对了,你上次说的,我好像有些眉目了,不过还不能肯定,你再仔细和我说说。”学人忽然想到各汜之前和他说的。各汜一听立刻气哄哄地说道:“这次过去一定要干掉它。”

“还敢说这话要不是灰雾遗留下来的影响你早被它杀了。”学人对他不知从那得来的信心感到无语。

“这都是几个月之前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可和过去不一样。”各汜信誓旦旦的说。

“你到底说是不说。”学人懒得和他废话。

“说,我说还不行吗,让我先想想。”各汜在脑海里回想着:“它跟寻常的荒兽猫很像,只是体型大了几倍,除了它背部的几灰褐色条纹外都是白色。”

“条纹!?按照你的说法还真有种有名的荒兽和这有点像,这种荒兽叫九命不死猫,听说这不死猫有九命,它有个特点非常有意思,说它有两种方式繁衍后代,但正确的来说是一种,一种是正常交配产生后代,还有一种就是每只不死猫会在体内培育一个与自己一样的胚胎,当自身受外伤死亡或自然死亡,就会将原先的意识注入小猫了而得到重生,而每次当不死猫自然死亡后重生,能力就会提升一个档次,每次重生就会在背部留下一条条纹。当然这都是传说,这种荒兽在千年前就没有了踪迹。”学人缓缓道来。

各汜在一旁听得愣住了神连吃都停下来了,学人继续说:“当然这也是传说中的具体的也不知道了,不过这种状态容易夭折,说是生病、中毒或者体内的胚胎受到重创等等都不能重生,所以到底有没有九条命就不得而知了。”学人正还想说下去,见各汜闭着眼坐在那就睡着了,看来还真是累了,笑了笑切了块肉继续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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