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消逝,不久已是到了晚上,在匠器铺一天,没有任何发现,连个买东西的人都没有。更别提生人了。之前听学人说的,好像认识那人,既然认识感觉应该也不会再来。就在各汜打算回家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叫门声:“学人叔、学人叔在吗?”
各汜听着耳熟出去一看,这人自己见过,是镇长的小跟班叫岁丛就是昨日晚上来叫自己过去的那人。岁丛一见各汜立刻说道:“各汜你也在啊,正好镇长正找你和学人叔,叫你们现在过去一趟,有重要事情要和你们讲。”
“哒哒哒”学人也从后院走了进来,对着刚走进门的岁丛说:“叫小汜去吧,我就不去了,你就跟颤孩说我不去,他应该明白。”岁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多做停留,各汜跟着岁丛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得有脚步声追赶了过来,回头一看居然是学人,问:“大叔,你不是不去吗,怎么又来了?”
“想了想还是去一趟吧。”学人没说太多,各汜见学人不有些心事也没有干扰他。三人向着镇所走去。
当各汜走进镇长的办公室,里边已经有好二十多个人,几乎站满了整个房间。这些人各汜都认得,全是猎人,整个泛城镇也就四十多的猎人,这里来了三分之二,上次的那场兽潮的影响仍然没有恢复元气。尽良站在最左侧见有人进来抬头看向各汜,各汜照样看到了尽良,虽说小时候调皮捣蛋但感情还是非常好的,加上这几年也时常一起去盆地打猎,还是非常熟络的。于是走了过去和他站在一起。
刚站住,就看到身边,还有个面貌特别显眼的人,整个人带着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浓浓的黑眼圈就是跟熊猫也是有得一比,迷离的眼神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漠不关心。
这个人各汜知道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叫迫或是镇上的一个怪人,年纪不大也比自己大了七八岁,不过从外表上看去却更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以前不是很出名,八年前连猎人实力都没有,但在近几年实力飞升。现在在镇子里算是一等一的好手,还听说那家伙很少睡觉所以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也只是偶尔在路上见过一两回,现在这么近的距离难免多看了几眼。
迫或似乎察觉到了各汜在看他,忽然看了过来,各汜没有转过眼去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忽然一个彪形大汉开口道:“镇长,这么久了到底要和我们说什么,就快说吧。”只见这个人的脸上有一条近三寸长的伤疤从眼角延伸至下巴,好不吓人。这人在猎人当中算得上强手。
这时坐在案桌后边镇长一听,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好了,能来人的人都已经齐了,那我就不墨迹开始讲了,主要是对付一个人,就是最近的失踪案,在这之前让你们先看看这个。”说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最近的一个中年人“都看看吧。”
那人一接过纸条一看,原本面无表情的他不由地皱起眉一脸凝重,随后传给下一个人,毫不例外看过的人都面露惊讶的神色。各汜见了不由好奇,还没等纸条传过来就走过去凑热闹。
一看内心也是一震,并不是纸上写的内容让他惊讶,上面只有一句话写的很简单:“老家伙,是我,要见他们,明天午时老地方见,没有署名。”而是这一句话是用血写的,写的也并非是笔看上去更像手指。
各汜定了定神问道:“镇长,这是你的熟人。”
“嗯。”镇长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转头看向学人说道:“学人还是你来讲吧,毕竟是你大哥,你最熟悉了。”
学人抵着头沉默了小会,抬头说道:“这里大部分都是是年轻人,可能不太了解,老一辈人都认识,这个人叫学常,也就是我大哥。大哥是一个好战分子,凡是都是能以武力解决的事都不会其他办法,当然也是以前镇里最厉害的。二十多年前,他与颤孩争夺镇长之位,最终是颤孩获胜。大哥对颤孩的胜出很是不服,因为你们的镇长的实力连猎人水准也达不到,勉强比普通人高点,更别提和他比了。之后他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小镇,据说是成为了一名职业的赏金猎人,还加入了一个叫猎食者的赏金团队。这么多年没联系,别的我就不太了解了,至于为什么现在回来,而且还抓人也不是很明白。”
“好了,现在什么人你们知道了,应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论他是何目的有何居心,那么多人在他那就不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镇长郑重声明,“好了,就在镇所随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五小时后出发。”
“去那呀?”各汜忽然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这个不用管,我带你们过去。”
虽说休息,但没有人睡得着,几乎是数着时间过去的。凌晨的夜很是凄冷,空中飘着淡淡的雾带着丝丝凉意,很容易给让人感觉到孤寂。
颤孩带着一行人一路向着埋骨路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片的墓地,墓地里一片孤寂,刚除过草不久又有新的杂草开始冒头,镇长走在前方带头对着墓地深深鞠了一躬,其余人见状也跟着鞠躬,随后镇长话不多说绕着墓地旁边走过,现在可不是来祭奠的。
走的地方并没有路,都是乱石杂草,这些都是上次那场山崩的遗迹,不过都掩盖在杂草之下掩盖了一切。
杂草齐腰高,拨开草才勉强能够行走,不过杂草也只是在山脚,只有山脚这块才有足够的土壤供其生长,到了山上也就只有石头缝里才能勉强扎根。
“乃特”夜里响起了夜莺的声音,山之间回荡,还夹杂着些虫鸣,在灰雾消失之后这里的生物也是多了起来。不过在在一行人的打扰下声音都息了下去,山倾斜度也变得不那么陡峭但整体也接近四十度,这也是凶兽难以生存的理由,所以到了后来都是带爬的,不过大家的体质都不错还是很从容,倒是镇长气喘吁吁的,不过他自己没有吱声,也就跟着继续向前。
走着走着,各汜忽然发现前方居然出现了熟悉的脚印,一看这不就是之前调查的地方吗?
镇长也注意到了站在看着脚印略有所思,稍做停留就又继续开始行走。
来到脚印消失的地方,这时地面多了很多小石头,看上去不像是老石头,因为上面有很多新的缺口,像是被砸碎的。“镇长脚步就是从这里消失的,早上这里本来没有这么石头。”各汜走到前头盯着那些乱石说道。
刚说完,山上“咯咯咯”一阵乱响,众人躲开,一些小石头掉落下来,地面的一样。抬头向上面看去却并没有别的异常。
镇长收回视线说了一个字“走。”开始往上爬。
期间仍不时有石块从上面掉落,不断地赶路各汜早已耐不住性子,总是先跑到前头,然后等其他人上来,再确认往上无疑再继续往前跑。
走这么长的距离,镇长实力本来不佳,体力难免有些不支,站在一块石块上稍作休息。忽然不知谁说了一声“小心”接着刀光一闪,一个非常粗的长条形的东西在空中分开两截,落在地上仍不停得扭动,良久才没了动静。走在前头的各汜见状立马跑了回来,一看立马乐开了,这是一条大蛇,浑身藏青色,只是脑袋上有一条红线,所以叫藏红花,有剧毒,咬一口必死无疑。
“哈哈,有蛇肉可以吃了。”各汜可不管它有没有毒,乐呵呵地跑到前去伸手拿。
“瞧你那出息,出来吃你还会什么,现在是去干正事去的,带着合适吗。”学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哦哦,那我先藏起来,等等我。”说着在一旁开始挖坑,埋起来保险一点。
“灰雾消失这么久了,现在出现这些东西几率也开始变大了,小心一点,小汜走了。”镇长催促道。
“哦”各汜把蛇扔进坑了拔了些草覆在上面又不放心填几把土才跟了上去。
往上走了不知多远,之后就再也没有落石。正当众人觉得奇怪的时候,“咚咚……”上方突然传来巨大声响,紧接着又是石子头滚下来,众人连忙躲闪,持续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快上来吧,等你们好久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忽然从上面传来像是在欢迎众人的到来,仿佛早知道他们来了。各汜和镇长对视一眼。没有犹豫继续向前。
一行人继续往上爬了近四五百米这才到达目的地,这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看来就快天亮了。一个非常平台出现在眼前,平台布满石屑,石屑颜色的类型和之前的落石非常相似,看得出这平台也是不久之前弄的,平台靠山的一方一个人正盘坐在地上,身前放了一把黑黢黢的锤子正是铁匠铺的那柄,在他身后有一个两米来高的山洞,看洞口的不规则和些许棱角也能看出是刚开的。
“告诉你今日午时来,现在这天还没亮呢,你还是那么不老实。”说的话和语气就像是和旧友聊天一点也不像对手,那人说着将身边的锤子立了起来,撑着锤把顺着杠站了起来。
不站还好一站起来那人的身形完全暴露无遗,两米三的个头和那衣服也遮挡不住的肌肉像一堵墙杵在那,唯一不美之处就是右边的袖子空荡荡,山风的吹拂下衣袖不自主的飘动,右手不见了!
“手那去了。”镇长看了看的右手他有些意外。
“噢,这个啊,不久之前丢了。”学常看了看袖子随意的说道,对此毫不在意。又看向站在众人身后的学人,表情复杂:“没想到你也来了,弟弟,本来不想和你碰面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学人走向前随后径直向着学常走去:“啊,东西丢了,怎么能无动于衷。”在学常的面前停住,不愧是兄弟,同样的魁梧身体和高个子,不过学人和学常还是差了一筹。
这一刻两人已经面对面,这一刻学人才发觉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对,只能用惨白形容。学常抬起他仅剩的手,学人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又下意识地察觉不对,对方只剩一只手了,于是放下了左手,没有说话两人手五指扣在一起,用力。
下一刻空气好像凝固一般,两人脚下地面不知不觉出现了坑。“喝”两人大喝一声,青筋暴露憋红了脸,而这时学常脸色却更白了,这是在比力气,这个方式是两人小时候经常做的。
学常忽然圆目一睁,脸上出现了一股不正常的晕红,在众人骇然的眼光下,学人支持不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学常再往前走了几步,步伐沉重,学人被其推着走“噔噔噔”在移动的同时地面被学人的脚画出一条沟。“弟弟,你又输了。”学常露出了笑容,笑得很灿烂看得出来这是打心底发出的。
松开了手,不再管学人原路回到原地,提起那柄锤子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将锤子一横指向一行人非常嚣张地说道:“哈哈哈,还有谁,只要赢了我我就告诉他们的下落。”目中无人,狂妄至极,一副我就是最强的模样。不过经这么一出,众人的戒备心倒是减弱了不少,看来对方不是丧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