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汜又向老头消失的地方张望了几眼,那里除了树就是草就是没有人影,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走远。各汜坐回原处眼角视线不经意扫见老头之前吃剩下的,这才发现他给老头的那块肉还剩很多可以说基本上就没动,还没他一口吃的多。各汜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真不知道老天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嘴里说过来想讨口吃的但又没吃几口便走了,似乎只是为了和自己说这番话让自己感到憋屈。
没有多想,继续自己的大业,篝火里火力依旧,火苗像精灵一般在肉块上舞动,炙烤着肉块的每一寸每一分,肉块表面附着着一层油脂,让它变得非常具有诱惑力,像那种吃饲料长大的牲畜是不会有这么大的油脂的。油脂汇集在底部聚成油滴掉落在炭火里,顿时“兹”的一声,香味便出来了,一点一点香味也越来越浓,让各汜胃口大开,根本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各汜身后的小溪的水流突然乱了,溪水上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跃出水面,动静越来越汹涌逐渐慢慢扩散至各汜身后那片小溪整个溪面,更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任何声响,只见溪水里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这一片黑色不停地扭动,没看清楚的还以为是一体的,走进一看这竟是一群黑鱼。黑鱼不大,大多只有三指大小但是数量极多。黑鱼开始上浮在水面停留,一会儿就占领了整个水面,黑压压的一片。
迫或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吃着东西的各汜正疑惑迫或怎么站起来,忽然听到身后密集的细微响声,“啵啵啵”不绝于耳,像是泡沫破裂之声。
于是转头向后看去,顿时一愣瞪大了眼睛,只见一面水幕向着自己迎面袭来,“哗”各汜破不及防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各汜受惊蹭地一下跳了起来,身上这时已然全湿了脑门上还有水成股往下流,嘴里还叼着肉,一副懵逼状态,甚是狼狈。这时各汜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面水幕,”唰“又被浇了个透。这才回过神往旁边一躲,接着定睛往水里看去一眼顿时惊呆了,什么时候溪里多了几十上百条黑鱼,浮在水面正往自己方向乐此不疲地吐水。
什么鱼这么大胆,自己什么时候被鱼给欺负了,各汜一时愣在当场。忽觉听见“滋滋滋”的响声身边突然出现不顾蒸汽,回头一看篝火顿时心里一凉,只见里面的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自己的烤肉还止不住的滴水,而且水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水。
各汜看着一只只水箭密密麻麻继续射向火里,”滋滋滋“每一声就像在心里践踏了一步,一会儿全部的明火便被浇灭了,剩余的只有这残留这阵阵水汽,火被浇灭之后这些黑鱼徘徊了一会便下潜分散开随后消失不见。
各汜看得是目瞪口呆,接着忽然反应过来,将嘴里叼着的肉块塞进嘴里,不过马上就吐了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恶,这么久的心血白费了。”说着看向迫或,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远了,身上一滴水没有,显然早已准备。
迫或看着各汜,随后转身走进森林之中,各汜拧了拧衣服的水,拿好东西跟了过去,回头还一脸残念地念念不舍看了那一堆肉一眼,。不过还是毅然决然走入密林之中,没多会便消失在重重树影之间。
越是往西南走森林越是浓密而到了西川深林将达到极致,据说那里的树木遮天蔽日争夺着每一寸阳光以至于很难在地面看到光斑。不仅仅是树木,据说那里的荒兽也是比其他地方的荒兽强上很多。那里就像是汇集了这个世界大部分的生命力,在哪里如果没有生存的某种技能只有死路一条。
各汜离开泛城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已然快要到峒市帝国的边境了但仍然没有见着人影,过了这边境就到了景黎国,而西川深林就在这个国家。
在某一片密林之中,树木参天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百年以上的老树,树木的表皮已经腐朽有青苔附着,生机不减,密林一片静悄悄。就在此刻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树丛之间一闪而过,一点也没有减速的意思,像在逃避着什么。
忽然一声低沉“哞”的叫声从他们逃来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又有树木被折断的声音不绝于耳。顺着他们逃来的方向看去,那里不断有树木倒塌,又是一棵树倒塌,在混乱之中一只不知名荒兽从中窜出,只见它有着像牛一般的外型浑身却长满鳞片不知是什么物种,这头荒兽就像是一台推树的机器红着眼向着两人沿着直线推了过来,一切挡在它前方的毫无例外都被撞断撞飞,势不可挡。
一时原本还算安静的森林顿时闹腾起来,飞禽走兽都惊恐的往四周逃窜,像遇到莫大的恐怖。两人一刻不停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直至很长一段时间,后边的动静才慢慢减弱,两人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这时才看清楚两人的相貌,正是各汜和迫或两人,历尽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野性,衣服也破破烂烂。
两人气喘如牛,一时停在原地休息。各汜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终…于…甩掉了。”连说话也说不利索,忽然感觉到手一疼,立刻想起自己的左手手似乎受伤了,除了疼还无法如意地控制“迫或哥给我看看。”
迫或没有迟疑伸手一把抓住各汜的左手,在拿着各处手一摸,在手肘处停住,已然找到症结,接着在其有些稍稍扭曲的手肘处揉了揉猛然用力一转一拉,只听得‘咔嚓’一声,疼得各汜冷汗直流,还没结束,迫或再将拉直的手臂其送了回去,各汜的脸又是一抽。
让各汜疼得不行下意识收回手,但却又是一疼,这次又是别处,迫或一字一顿地接着说:“断骨,找.药。”随后转身走离开,惜字如金。
呆了一会,呼吸也平复了下来,各汜顿觉无聊站起身随便挑了个方向信步走着。手臂还隐隐作痛“早知道就不去惹它。”各汜右手拖住左手嘴里嚷嚷道,之前在河里看到那头长满鳞片的牛感到惊异,好奇之下就要拿下它尝尝味道,后来就悲剧了,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撞了,力量之大闻所未闻,好在跑得快,不然就没有不然了。
各汜突然停住直视前方,只见前方草丛忽然攒动有什么东西藏匿其中,接着窜出一只兔子,也不知道兔子受到了什么居然惊慌失措地径直跑向各汜,各汜一愣自己之前因为见着猎物就不会手下留情耽搁了很多时间,于是强迫自己改,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慢慢的改了过来,不过对于跑上门来的可不会心慈手软,当下放下左手腾出右手去抓。
刚好在自己伸手去抓的时候,突然又一条三米多长的青蛇从那草丛里窜出向着兔子咬去,各汜没看清是什么吓了一跳立马跳开,那条蛇兴许是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各汜吓到,顿了一下没有理各汜扭曲游动着躯体继续向着兔子追了过去。
没想到还能见到蛇抓兔子,各汜顿觉有趣,于是快步跟了过去。兔子跑的很快,不过蛇追得更快,眼看就要追上前方树影之间突然有亮光,越往那走越亮,突然晃眼之间兔子就消失不见,紧跟着蛇随之消失了。
各汜一惊放缓了脚步,光亮处渐渐清晰了起来,走进一看这不是怪异的地方,只是一个悬崖,兔子慌不择路摔下了悬崖,蛇跟在后面追得太紧也没有逃过一劫。
各汜站四处张望,海阔天空,还有黑鹰在天空掠过,山河的大好风光一览无余,心中那些郁闷压抑的心情一下就被释放出来,整个人的心灵都得到了升华。视线投降悬崖之下,顿时露出了笑容下面,悬崖之下居然有条小路,有路就意味着人的聚集地在附近,在这荒郊野外呆了一个多月就没有见着别人,连调味品都没了,这几日都快淡出鸟了。
心情大好没有犹豫转身往回头去,像把这个消息告知迫或。走着走着又觉不对,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各汜呆住了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从分开到这没花多少时间,而现在往回走的时间都是之前的好几倍,怎么一个熟悉的地方也没有看见。
正当各汜一脸茫然的时候,‘唰’一道破空声,一条棕黑色长条形的物体飞向各汜。不过还没等那物体接近就被各汜一脚踢飞,物体落在地上不停地在扭动,竟又是一条蛇,这里的蛇还真多,这条蛇吐着芯子盯着各汜看了好一会,兴许是察觉到各汜不好惹,飞快地钻入草垛里,逃之夭夭。
见找不到人,找了棵大树坐在树底,各汜索性放开喉咙大叫:“迫或哥我在这……”声音在这安静的森林里空谷传响,惊扰了几只停留在树上的鸟雀,每隔一段时间各汜就呼唤一次生怕迫或听不见,渐渐地森林里连鸟雀也不见了踪影,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各汜心想终于来了,上身前倾顺着惯性站起身,没多久一身青衫的迫或手持一把草药出现在眼前,各汜走过去一脸兴奋的说道:“哥,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吗?”
迫或没回答他眼睛一转扫过四周,不动声色一步并作两步来到各汜身边,各汜只听的一个字“跑。”迫或拽了一下各汜,随后就往来的方向奔驰,各汜被拽着走了两步,还一头雾水但没想太多就跟着跑了起来。
伴随他们的疾走,一个巨大的身影也从各汜之前坐的那棵树的后边不远处显露了出来,一头巨狼飞奔冲破阴影向着各汜他们疾驰而去,这头狼光身高就有一米五左右更不用提它的体长,夹着的尾巴一动不动冰冷的眼睛直盯盯的跟着它眼中的猎物。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巨狼不止一头紧接一头接着一头的巨狼随之出现,有些巨狼的嘴角上还带有血渍,显然不久之前还进食过。毫不例外巨狼紧跟在各汜和迫或的后边,即不加速也不退去总是保持一段距离。
陆陆续续数十头巨狼显现出来,呈半月包围态势附向着各汜两人一点点地逼近。各汜跑着跑着听到身后不断传来那嘈杂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群狼尾随而来,心里顿时吸了口凉气,光看体型就知道不好惹更别说这么多头呢,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这些巨狼的面貌怎么这么眼熟,各汜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些巨狼正是赏金榜里的常客,这种巨狼每一只的实力都不弱,一只巨狼的赏金达到了五万。
五万这是一个普通家庭两年的开销,能上赏金榜的赏金首一般不少于一万,五万这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开销,五万也是相当于一山之主的实力标准,而这些每一只都上五万而且这是一群,这到哪都是一场灾难。
而且这些巨狼的食量惊人往往祸害一片生灵,最后食物短缺的它们会饥不择食将视线投向人类,这也是巨狼经常袭击小镇或行商队伍的原因,致使它们也成为赏金所的常客。
这些巨狼耐力惊人,紧紧地跟在后头,只要稍稍停顿,群狼就会压上来,不给任何喘息之隙。他们这样下去早晚要完蛋,即便追不上也会活活被拖死。这时各汜忽然想起那个悬崖,也许能够找到逃跑的路,事不宜迟立刻对迫或叫了一声“往这走。”说着看了一眼就凭感觉往那悬崖赶去,迫或倒也没有犹豫紧跟着各汜快步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