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汜和迫获回到那栋小房,本打算今天就走的,不过看到那副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怎么就留了下来。也许心里留了个念想-也许能帮上点什么忙,亦或许这些日子太累想多休息一下,这又有谁能知道呢。
这一天天还没黑家家户户门前都插上了一把火把,就连各汜他们住的小屋也没有例外,这是村里独特的送葬方式。这火把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造而成,从放在门外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几个时辰了,而火把上的火丝毫至今没有任何减弱,真是经久不衰。
下午五时许,天刚刚开始变暗,这会儿各汜刚从外面吃完回来,正躺在床上休息。
忽然外头又是一道连续且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道声音浑厚的叫门声再次响起。,这么着急该不会那些人卷土重来吧,各汜和迫或听着动静走出小屋。
又是一个中年人来叫的门。里爷叼着烟斗来到门前,平静地说道:“又怎么了,那些家伙他们不会又来了吧?听你爸说你昨天晚上不是带着小石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我昨天见父亲神情有些不对劲还一个劲的叫我们离开,走之后我越发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就回来一看发现村里出事了,而且也父亲不见了。”中年人一见里爷马上慌忙说道。
“这天色也不算晚兴许还在外头打鱼呢,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小石赶快送走,别的事你别管。”
“我也去河里看了,根本没有啊。”
里爷沉默些许,随后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不用找了,他去链山了。”
“啊,什么,链山?那可是那群匪人的老巢,他去那干嘛。”中年人一怔,随之失声道。
里爷没有做声,举起烟斗猛吸了一口,道:“吉老头惦记着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因为你们还在他早去了,昨天知道你们走了以后加上今天闹的这一出,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他说活得很累想要做一个了解。”
中年人愁上心头“我爸哪能打得过他们的首领,那可是一个赏金额不低的赏金犯,他去这不是去送死吗。”
“现在那个家伙应该还不在,趁现在赶紧把小石送走,以免生出事端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那我爸呢?”
“爷们都做了决定,我们又干扰什么呢,再说都离开这么久了现在追也晚了。”里爷习惯的摸了摸腰间才发现烟叶没拿,拿下烟斗叹了一口气应道。
中年人抬头向北方看去面露难言之色,怎么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哦。”了一声以示回应,低着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里爷见他神色有些不对突然回了一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个念头,小石刚脱离束缚,不能让他在这危险之中,现在赶快送他离开,你和孩子妈带着孩子在还是这种情况下也不用回来了,明白吗!”声音沉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中年人顿足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有可以帮忙的吗,免费住了一晚也怪不好意思的。”各汜走进摸着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中年人看了看各汜摇了摇头一声不吭的走开了,里爷倒是毫不客气:“不是你的事最好还是别多管闲事。”说完转身就走进屋子。
“呃……”两人又是一个闭门羹只好转身回到泛间,一进门各汜就对迫或开口说道“哥,咱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这里怪沉闷的,主要的是能吃的太少了,明天早上就走吧。”既然别人不待见自己自己也懒得给自己找麻烦。迫或点了点头,当是默许了。
话音刚落还没多久,那脚步声又传来,接着门外人影晃过。接着一阵喊声又是之前那个中年人的声音“里爷……。”,怎么回事,好奇之下各汜走出屋子,见正是那个中年人,此时的他正站立不安。
“又怎么了。”里爷蹙着眉叼着烟走了出来,这天事已经很让他头疼了正是需要安静的时候明天还得举行葬礼,对人三番两次的打扰心情还是有些不爽。
中年人可没有这种想法,此时的他有些手足无措,怔怔的说:“小石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里爷抽烟斗的手一滞对这也感到意外,随后缓缓问道。
“之前来的时候还在,就这么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去哪儿玩了。”
“这个时辰还能去哪儿,都快晚上了,再说小石也没有现在出去的时候,他母亲说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里爷听完立刻就有些不镇定,一眨眼就不见了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像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但对于孩子则是一族的希望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
里爷顿时开始有些焦躁起来不停的原地走动想着一些事情,他忽然浮现早上那老太太无缘无故的倒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的画面,而这时吉老头已经又去了链山,想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体一震面上难得出了些许慌张又带着几分了然,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爷眼睛转了转,倒是冷静了许多:“半乡你跟我去链山,或许我们能挽救点什么也说不一定。”
半乡一愣,不是说不让去吗,不过能去救父亲还是立马活络开:“去链山救我爸吗?”
“嗯,算是吧!”里爷敷衍了一句。
“可小石也不见了呀。”
“没有猜错的话,小石也在那里。”里爷抬头看向北方怔怔出神,那是匪徒所在地方链山的方向。
“嗯?……。”半乡云里雾里,有些听不明白,不过身为一族之长的里爷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
这时站在门前的各汜隐约听到两人谈论有人失踪的事,虽被人拒接了但还是站了出来,朝两人喊道:“老头有需要帮忙的吗,我们的实力也许能帮上点忙。”
里爷转头看了各汜一眼,毫不犹豫地拒接了:“没事的话,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呆在这里没有任何好处。”说完转身就走。
不过没走几步就又转身,者了回来,道“如果你们还是如此而且不怕死的话,那就来吧,就当是我们雇佣你们了,事后会给你们报酬的。”
“呃……”正不知道这老头的臭脾气是怎么长的,求人居然还是这种态度。
“我们这是去哪呀?”各汜向他们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这时迫或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默默跟在后头。
“链山,匪徒的老巢。”里爷特意的看了迫或一眼,觉得比各汜靠谱多了,至少强人的那种气势是有了,随后平静的说道。
各汜想起早上的那一幕,不禁问出心中的疑惑:“早上那些匪徒看上去不像是求财的,你们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
里爷沉吟不语只是直盯盯的看着各汜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眼神里似乎要看透各汜的的灵魂,让各汜感到心里一阵发毛,过了半响,许是看出各汜只是无心之谈,才应道“事不宜迟,路上再说吧。”又对那中年人叫道:“半乡,准备走吧。”
半乡一愣说道:“就我们几个人吗,不需要叫人吗”
“村里有实力的都死光了,现在就你父亲最厉害了,如果没有用,不管去几个都得死,叫去干什么,留在这也许还能多活几天。”里爷将烟杆挂在门前,静静地说道。
事不宜迟,里爷、半乡带着各汜和迫或四人出了村往一路北行,又到了那条河边沿着岸边一直走寻着一座简易的木桥,过了木桥便继续往北走。
“老头没想到你腿脚这么利索。”四人小跑赶路,各汜见里爷一把年纪居然只是气喘不禁对着他打趣。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
“现在你可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各汜再次问道。
跟在一旁的半乡接过话:“这是一个被悬赏的赏金团伙,团首是一个赏金额为三十多万的家伙,根据地就是在那人个叫链山的地方。我们村本来有一百一十二口人,自从几年前他们搬到那里,两方倒是相安无事,他们也不敢惹我们。”
“呃……不敢惹你们,为什么?”各汜一愣,反应不过来。
半乡忽然笑了起来,脸上又浮现奇异色彩看上去挺自豪,道:“别小看我们这个小村庄,我们村里可是有几个人可比那个匪首厉害多了,随便一个人出来也比那个匪首厉害几倍,他们之前也来我们村侵犯过,但被痛揍一顿就再也不敢来了。不过这情况在四个月前却出现了状态,他们突然掳走了一个外出打猎的人,还在村口留下了一张挑衅的纸条。我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后来村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便去教训他们,但是意外的是一去不复返。后来村里由召集全部的好手都去探查究竟,但是同样的他们都离奇失踪了,没有在回来,不仅如此接着村里那些实力像样点的人也都开始一一失踪。不久之后村里就大多数只剩老弱病残。而这个时候,那些匪徒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但唯一的一点就是最多只伤人却从来不杀人,也不像是为了钱物,究竟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到了今天这一起都变了,今天早上的事想必你也是见到了。”
“打不过还躲不过吗,走不就行了。”
说到这半乡一脸无奈,苦笑道:“走?要是能离开就好了,只是……。”
“半乡,够了。”忽然在一旁的里爷打断了半乡,半乡瞬间惊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各汜见状也没有再追问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