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单刀直入的问话,和她的委屈,她的疼痛,毫无关系。
乔以纯一想到昨夜那个和自己一夜缠绵的男人,心里更觉得委屈。
为什么……不是司逸?
那个男人,要是司逸就好了。
“我,还在努力。”
“乔以纯,光努力是不够的。”
“我知道。”
乔振远凉凉地开口:“乔以纯,你虽然知道,但我是在提醒你。司逸是好男人,值得你好好把握。”
乔以纯瞥了一眼乔振远,忽觉得可笑,唇角苍凉地笑了起来。
父女之情,只有乔振远和乔以甜……
和她乔以纯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一直在忍耐,但人始终有底限,有原则,她不可能与设计自己,谋算自己的男人上演骨肉情深的戏码,纵使这个人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司逸是好男人?既然他像你说的那样,是好男人,你为什么不留给乔以甜?还要用这么卑鄙的办法,要我嫁给他?”
司逸,景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交往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偏他人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还有一个四五岁来路不明的儿子,更不要说有半分成家立业的念头。
闻言,乔振远有些震怒:“乔以纯,你敢说我卑鄙?好,我就卑鄙给你看,你要是无法嫁给司逸,我就把你妈彻底藏起来,让你永远见不到,甚至停止后续治疗,让她自生自灭!”
“不可以!”
乔以纯的小脸一白,猫眸凌乱起来。
“乔以纯,一切就看你的表现。”
“我知道,你想要的无非是一场完美的商业联姻。”
因为是商业联姻,所以宁愿牺牲她,而不愿牺牲乔以甜。
“我会努力做的,我会在一年之内,想尽办法嫁给司逸的。”乔以纯噙着泪,闷闷地说道:“爸,你可以不让我见到妈妈,但我只求你不要停止对我妈的后续治疗……”
乔振远眼光一凛,看着如此的乔以纯,微微一怔。
见乔振远没有开口,乔以纯瞥了一眼身上五彩的指甲油,淡淡地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的身上还有很多甲油,先去洗澡了。不然等干了之后,就很难卸了。”
说完这番话,乔以纯就离开了乔振远的书房,回到自己西边的卧室。
一进到卧室里,乔以纯就一头扎进卧室里的浴室,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
站在镜子前,她脱下楚翘借给她的衣服,她的身上吻痕斑斑驳驳,脸上头发上还有五彩斑斓的指甲油,真的是有够狼狈,够狰狞的。
勾引司逸?
司逸要是看到这样的她,能有兴趣才是见鬼了!
泪,在乔振远和乔以甜的面前,她一直忍在眼眶里……
但是,现在就她一个人,泪再也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她忍不住哭出声,随即拧开水龙头,让哗哗哗的流水声,盖过自己悲恸的哭声。
乔以甜买的IPO指甲油很难卸,乔以纯没有专业的卸甲水,所以只能一遍遍地洗,有几处地方都被洗破了皮。
大概洗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才把自己洗干净。
累。
心,真的很累。
乔以纯把自己甩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