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inds its wealth by the claims of the world
And its worth by the claims of love.
——题记
玄芙蓉是亦家旧时的古董匠雕刻时必然会刻上的标志,代表着继承匠心。
芙蓉色白,但在这呈黑色,象征沾染外界污秽本心不变,是亦家独一无二的,也只有亦家才刻得出来。
这是在陶胚成型后,经过窑制,成为正真意义上的瓷,才刻上的。
在胚上雕刻简单,成型后却很难,工艺万中无一,雕错一笔都会导致瓷器破裂。
这就是让亦无晴奇怪的地方,因为侵华战争后,亦家的有的瓷器都当掉补充军饷了,有的被那些不识货的敌人埋得埋,砸的砸,全世界已经所剩无几。
亦无晴的母亲在结婚前一直帮她外公寻找,一直都找不到,可是却让她遇到了!
巧合吗?
亦无晴抱着试探的心情,走近了那个柜子,玻璃罩被擦的雪亮。
“这个东西不卖哦。”
病态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却不是从柜台传来,而是亦无晴的身后!
她下意识地从背包里抽出防身用的棒球棍。
不料那男的比她更快一步握紧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你……”眼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少年,就站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左手抓着她。
离得近了,亦无晴便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人眉目清秀,却略显疲态,肤白如脂,面貌棱角分明。
长得不差,存在感低,但当你看见他时又移不开眼睛。
“咳……”那少年轻咳了一声,是很微弱的气音。
“放开。”亦无晴是表情微变,又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淡淡吐出这两个字,那少年也觉得有些不妥,放开了她。
亦无晴把棒球棍收了回去,道:“老板,我想打听一下这件古董的来历。”
“那件古董年代不久,没什么好打听的,小姐若是有兴趣可以看看别的。”他嗓音徐徐,有一种平复别人心情的作用。
但这分明是岔开话题!
亦无晴虽然不到十八岁,但以她过去在从商上的经验,却不比那些一把年纪才事业有成的人差。
她没有直接问出玄芙蓉的事,反而转向另一边,指着其他古董开始问。
那少年也一一为她答疑,讲了一些比如说“年代多少?价值如何?有什么来历?”之类的问题。
小小的古董店里绕了一圈,又又转回了那个刻有玄芙蓉的瓷器。
亦无晴也不遮掩,直接指着那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瓷器,问道:“那老板知不知道这玄芙蓉的来历呢?”
那少年有些诧异,转眼看向了亦无晴。
亦无晴知道,亦家的那些玄芙蓉花瓶,在古时候是直接呈上于皇帝的,普通的百姓都是没见过这种东西。
现在这东西所剩无几,虽然价值不菲,但很少有人听说,业内也只有从根子里开始收集古董的那些人才听说过。
听说也是听说,却从没见到过,自然也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你是谁?”很老套的一个问话。
亦无晴虽然在商场上有名,但业内认识她的人却不多,小的时候只被拍到过一次照片,之后她的照片却没怎么流传出去过。
所以m国那边,虽然一直有着天才商人之类的关于她的头条,但实际拍照照片却很少。
有些是被压下去了,而有些是直接不能放出照片。
你可能听说过亦无晴这个人,但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这位少年,不认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