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悲伤气息萦绕在天地间蓝天白云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啵”
一声轻响丛林远耳边响起,仿若一股清泉般流过心田。渐渐天地开始如画卷般消退,狂热的祭祀的高台也越来越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瞬,更也许万年。帐篷中的林远睁开眼睛,几丝迷惘出现在眼底深处。
直到现在那一幕先民祭祀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那一句句充满大悲大悸的呼唤声如同依旧在耳边响彻一般。
“唤吾帝归来?”
几乎下意思的脱口而出。
“啵”
紧接着又是一声让人浑身舒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下意识的掀开帐篷,突然眼珠一凝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的瞪大了眼。
熟悉的峡谷,响彻耳边的风声,甚至纷纷扬扬的黄沙都再无一点的身影。入目所及是一条小路,古朴的青色小道两旁开满了红色的花朵,瞬间开放又瞬间凋零。
【啵啵】的响声如一瞬间响起,就如同花开花谢一般。刹那之间。
“彼岸花的前身,曼珠沙华。”
李小天认识佛陀的掌中花,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如此经典的佛家禅语李小天又怎么会不知。
传说中佛陀过彼岸,洗去曼珠沙华的红色。便有了彼岸花一称,虽然真不真实早已经无从考证。但这个传说倒是流传了下来。
此时小道两旁开满了曼陀罗沙,花开一瞬,花落一刹。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李小天不竟问了问自己,换来的依旧是迟疑。若是这一切都放在一天之前的话,就算有人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信。但现在却犹豫了。
古朴的青色小道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很难去说明它到底有多远。
林远不竟看了看身后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小道的起点就丛自己脚下开始。
“向前走?还是回过头?”
一面是未知的一切,一面是熟悉的世界。
林远沉默了,慢慢的他开始坐下身思考这个世界的一切。有怀念吗?有。无置可否虽然混的不怎么好,但朋友还是有两个,而至于家人,或许孤儿院才合适。
林远抬头看着身后的明月,有了几分留念。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选择,因为选择刚刚成立的时候,心早已经就偏薄了。又哪有什么选择,虽然平时不管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他都极力扮演着一个安安分分兢兢业业的员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骨子深处还是有着冒险因子涌动。若不是这样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敢跑到这大漠来,还要横穿沙坡头。
这在一个正常人看来想都不敢想的问题,可他却敢想,不光想还真就这么做了。
花开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几乎没有再多犹豫,撒丫子就开跑。
这一刻才有少年的样子,朝气蓬勃。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撕下了虚伪的面具,直面自己的本心,放开本性。
几乎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
“大爷本该如此。哈哈哈、、、、、、”
形若癫狂没有人发掘当林远踏上了青石路的时候,两旁的曼珠沙华寸寸凋零,一丝一缕暗红色的气息钻进了身体消失不见。
盏茶时间过去了,青石路也到了尽头。虚幻的光影门户,紧紧的闭合在一起。门前林远站立,轻轻的用了用力。
明明是虚幻的光影却有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如尘封了太久的高门庭院一般,抖落了几丝灰尘。
门前的林远透过门缝看了看门内,光影交织的大道大约有三百米左右。尽头处依旧耸立着一尊光晕流转的石门。
“咦、、那是什么?”
一行小子刻在门上,太古老了。甚至不属于任何林远见过的一种字体,仿佛是虫鸟文?但又不像,一个个字像是鬼画符一般复杂到的看一看都觉的头昏脑涨。
林远紧盯了半天,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将那几个字刻在脑海中。片刻之后终于不在想了。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现在我能接触的吧。】
心中宽慰了下自己,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步两步三步。一扇门两扇门三扇门,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差点将林远的耳膜震碎,一瞬间只感觉头脑发黑五脏六腑如同吞了刀子一般,跌跌跌撞撞的推开最后一扇门。
一声惊天的轰鸣几乎在刹那之间将光影大道碾压成了粉碎。
一尊青石棺椁丛光道外冲了出来,棺身是一幅幅先民祭祀,万人朝拜的场景。几乎在一瞬间连带着两扇大门轰然破碎,一道道形如锁链般的东西横穿了大半星域。
刹那之间最后一道石门轰然闭合,青石棺椁漂到了远处所挡之物尽数泯灭,唯有一扇孤零零的石门矗立在虚无之中,虽然已是裂缝密布,可依旧有几分亮光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连最后的石门也轰然坍塌,化作无数碎屑静静漂浮。
“牧嫣这次乃是我们小鹿城陈家与王家,两家的小辈之争。你一个牧家的大小姐,瞎凑什么热闹。”
二八少女气鼓鼓的看着高台上,巧笑嫣然的牧嫣。气的牙根痒痒。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你你你、、、、简直不讲道理。你一个灵武七层的武者,来欺负我们一个灵武五层的武士,你好意思吗?”
说完看了看擂台下,站着的一群男男女女。
“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青年交头接耳一阵尽皆闭口不言,支支吾吾半天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你们、、、”少女拍了拍胸脯,气的手指都在发抖。
“一个个这点志气都没有,简直气死本小姐了。陈潇然你说。”
一身紫衣飘飘的陈潇然,前一刻还风度翩翩的有说有笑。一下刻满脸胀成了猪肝色,若不是实在是敢怒不敢言,早已经跳起来骂娘。
“额、、这陈曦大小姐啊!依我看吧、、、、额、、、、这、、、那啥?”
“兄弟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擂台下前一刻还一副看好戏的锦衣玉食白白胖胖的小胖子,几乎在瞬间炸毛。
“陈潇然你大爷的竟然敢暗算老子。你奶奶的在老子这里骗吃骗喝,到头来还他奶奶的暗算老子,老子去你大爷。”
说完撸起袖子一拳对着着陈潇然的老脸就招呼,那是虎虎生风,像模像样。
陈潇然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开。满脸赔笑道。
“三贵啊!这事还真不怪哥哥。”说完连忙眨眼。“你说这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国色天香的,哥哥也不知道该选谁好啊。你说是吧。”
王三贵一愣,小眼珠子一转便想明白了。佯装发怒道。
“陈潇然你个死不要脸的,那哪里是国色天香明明就是沉鱼落雁。还有什么貌美如花,你见过这么美的花吗?我看明明就是闭月羞花,你这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的崽子。”
王三贵这番话一出,一时连陈潇然都不竟高看了几眼。连忙说道。
“那是、、、那是,小弟所言及是啊!倒是愚兄目光短浅了。”
“哪里哪里都是真心话,都是大实话。”
“小弟所言极是啊!”
陈曦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牙齿咬的咯咯咯直响。仿佛发威的小老虎一般。
“谁是沉鱼啊?谁是羞花啊?”
牧嫣说完笑眯眯的蹲在擂台边缘,看着陈潇然与王三贵。
两人只感觉一阵晴天霹雳,瞬间冷汗淋淋。小胖子满脸涨的通红。
“牧嫣你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小胖子?是我吗?”
“就是你。”程曦连忙来帮腔。
“二傻子是我吗?”
陈潇然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二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迟了。
一直芊芊玉手,点了点陈潇然。
“我决定了我要挑战你。”
一瞬间陈潇然想死的心都有了,七层武者打四层武士怎么样都像是虐鸡仔,换了旁人恐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翩翩这位大小姐说得理直气壮。
实在是让人汗颜啊!打?煞笔才打,那可是七层武士啊!就自己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小胖子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打啊!怕啥啊。陈潇然你今天若真的打了,爷敬你是条汉子,以后见面必叫一声大哥。往后一年的伙食费胖爷也包了。”说完拍了拍满是肥肉的胸脯,一副爷挺你的架势。
陈潇然一巴掌扇死小胖子的心都有了。【娘的真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别说一年就是十年我?也要敢上啊。】
“怎么二傻子不敢啊?”
陈潇然老脸通红。心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那么多看热闹的,你怎么就揪着我不放呢?
陈曦也实在看不过,气愤的说道。
“你一个七层武者,挑战一个四层武士。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你你、、、”声音细弱蚊呐“你要不要脸。”
毕竟是女孩子家脸皮薄,最终一句话勉强算嘴皮子碰了一下。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听到。
可牧嫣毕竟是七层武者,这个层次的武者。早已经是耳聪目明,哪怕连几米外蚊子震翅的声音也可以轻易捕捉,更何况是陈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