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且退下吧。”慕长老挥了挥手,故作累态说道。
南宫陨也不墨迹,告罪一声便离开了慕长老的住所。
离开之后,南宫陨准备去看望一下这天天闷在炼药房里的那位师兄,看看其到底是何方神圣。
再度四处打量了一下,南宫陨便发现前院有一屋子,屋内丹香四溢,那定是炼丹房无疑了。
咚咚咚。
轻敲房门,却见始终无人应门。
南宫陨朗声道:“娄师兄可在?”
片刻,南宫陨也不见屋内有人回应,正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屋内却传来一声叫骂声:“吵什么吵,经你这么一吵毁了我一炉好丹!”
“啊?”南宫陨霎时间才意识到对方方才是在炼丹,自己贸然打扰怕是让对方分神了。
意识到是自己的不对,南宫陨喏喏道:“不好意思,是小弟唐突了,娄师兄还请见谅,小弟这就撤走,娄师兄见谅。”
仿佛是见南宫陨这认错的态度还算尚可,屋内那人转弯而下道:“是新来的师弟吧,请进吧。”
经刚才一事,南宫陨哪里还敢冒冒失失的行事,当下便道:“不了不了,还是改日等师兄闲下来咱们再聚吧。”
就在南宫陨转身欲走之际,只听屋门打开的声音。
回头一望,只见屋门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板寸的发型,黝黑的皮肤,实在跟南宫陨心中所想的炼丹师形象颇为不符。
“娄师兄?”南宫陨试探性的一声叫道。
“怎么,我这样子不像炼丹师吗?”仿佛是看穿了南宫陨心中所想,那人笑道。
“呵呵呵”南宫陨阵阵干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娄春秋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前日我就听说师傅收了个正式弟子,想必就是师弟了,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从对方的言语中,南宫陨没有听到一丝的嫉妒,这让南宫陨大为意外。之前听说此人只是记名弟子,而自己这一来身份地位就跃然而上,本以为此人心中会有所不适,却没想到此人如此豁达,竟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相视一笑,南宫陨尴尬道:“不瞒师兄,师弟我如今还没有正式入门。”
“不放事不妨事。”娄春秋呵呵笑道:“早晚的,早晚的。”娄春秋一脸憨笑,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脑子不太灵光一般。
“走走走,我俩师兄弟相见恨晚,今日定要痛饮一番,不醉无归啊。”娄春秋满脸笑意,朗声道。
“喝、喝酒啊。”南宫陨愣了一下。
闻言,娄春秋一副好奇的模样望向南宫陨,惊疑道:“师弟你不会还没喝过酒吧。”那语气,仿佛是南宫陨错过了什么人生大事一般。
南宫陨认真回想了一下,小时候是有好奇着偷尝过一点来着,但随即就嗤之以鼻,到现在,南宫陨对酒还有抵触心理。
见南宫陨真的一副初尝人事的模样,娄春秋一拍大腿,一脸诚恳道:“师弟,这事师兄可得说你了,功可以不练,丹也可以不炼,这酒,怎么能不喝呢?不喝酒,你说,你说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是不是。”娄春秋一副说教的模样,配合那身形,简直绝了。
此情此景,看的南宫陨也是一阵愣神,他是完全无语了,自己这位师兄,不只是个愣头青,还是个酒鬼啊。
说着娄春秋便一把抄起南宫陨,边走边拖着南宫陨一阵说教,告诉他酒这里好,那里好。
南宫陨总结了一下,在娄春秋看来。酒这东西,是高兴了,开心了,以酒助兴,该喝;这要是伤心了,难过了,借酒浇愁,也该喝。反正是各种五花八门的喝酒理由,总而言之就一句,不喝也得喝。
话都到这份上了,此刻南宫陨纵然就是有千般万般不愿,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先饮为尽了。
随后,娄春秋将南宫陨带到了后院一凉亭中,叫他稍等片刻,自己去取酒来。
不一会儿,娄春秋便面色喜人的大提小带的拿了七八坛酒来。
见状,南宫嘴巴张的老大,眼神痴痴道:“这么多啊。”
“不多不多,这才哪到哪,这些可都是师兄我亲手酿制的,师傅平日里找我要我都没舍得多给,今日就带兄弟升升仙,涨涨道行。”
“噗嗤。”
这南宫陨刚刚一口入腹,就顿感不适,一口酒尽皆喷了出来。
“怎么了,师弟,莫不是师兄的酒不对路数,没事,那那两坛是我在城里一有名的酒楼买的,要不你喝那个吧。”娄春秋美酒在手,也无意招待南宫陨,自顾自的大口大口喝起来。
盛情难却,南宫陨没办法,只得鼓起勇气,拿起娄春秋说的那两坛,轻轻的尝了一口。
出人意料的,这次南宫陨非但没有喷出来,心中对这酒的味道还有颇有期待起来。
也没那么难喝嘛,南宫陨心中嘀咕道。
于是,南宫陨也开始大口大口往肚里倒起来。
趁着酒兴,二人大谈自己的过往事迹,也让南宫陨对自己这个师兄有了初步的了解。
原来他本是个孤儿,自小便跟着慕长老,慕长老见其武道天分不高,便传其炼丹之术,没想到此人在炼丹之上天分极高,以地武级的修为,硬生生是达到了地级中品的程度。
听此人说,这炼丹炼器的境界是统一划分的,开始皆为凡级,而后分别为人级、地级、天级、玄级以及王级,至于再上,那他便不得而知了。他这一生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尝遍天下美酒,二来便是达到玄级,乃至王级炼丹师的境界。
俗话说久逢知己千杯少,半日间,这二人不但把这八坛酒喝了个底儿掉,之后又兑进去四坛,酒间,二人无话不谈。同时,娄春秋也制止了南宫陨欲用源力抵挡酒意的行为,按的他话说,这是对酒的一种侮辱。
这喝着喝着,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陨终于率先不支倒地了。
“真没用,还,还杀地武呢。”娄春秋一脸鄙夷,又朝嘴里灌了几口酒后,同样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