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躲了苏凉卿几天,某人的耐心终于耗光了,他不再温和地陪沈瑶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是直接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
这天早上,沈瑶脚都没迈进杂志社,就被苏凉卿强行掳上他的车,二话不说就开走,这种蛮横无理的举动无疑又惹恼了沈瑶。
“喂,苏凉卿,你幼不幼稚?总是这样野蛮霸道地不顾别人的感受,有意思吗?”
“沈瑶,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惹怒我的下场你承担不起。”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前进的方向不知通往何方,车内的气氛犹如新雪后天晴,随时会雪崩。
“呵!惹怒你?我何德何能?”沈瑶讥笑。
她的脾气一上来,便会无所顾忌,十头牛都拦不住。
闻言,苏凉卿突然踩住刹车,车子猛然停在路边,他斜睨沈瑶冷笑道:“呵,沈瑶,一个月不见,你已经学会反抗了?”
“反抗?是,一开始我是真的怕你翻手就把微光给拆了,微光是程欣的心血,我不忍它毁于我手,因为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的你。所以这几个月,我屈服于你的淫威,不敢有任何的违抗,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你把我当丫鬟使唤,逼着我去陪你吃饭看电影,每天送我花儿,早上一通电话,晚上一条短信…你做这些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沈瑶红了眼,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这些日子的隐忍和委屈尽数铺天盖地地砸向苏凉卿。
但同在气头上的苏凉卿却不会因此而怜香惜玉,他一拳砸向方向盘,咬牙道:“很好!原来你把我这几个月所做的努力都当成了困扰,你告诉我,这个月里,你是不是每天都巴不得我不再回微光?”
“是!”沈瑶加重音点头。
“我告诉你,我偏不如你的愿,我不仅要做以前的那些事,还会天天缠着你,让你抬头不见低头见!”
苏凉卿冷峻的面容上是看不见的怒意。
“你!”沈瑶气结,恨声道:“你如此费尽心思围绕在我身边,求的什么?”
“我求的是什么,沈瑶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苏凉卿秋风般的声音里融合着缕缕无奈,他看着就在眼前的沈瑶,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如果一个人封闭了自己的心门,是不是不管另一个人如何努力去敲,那个人都不会打开?哪怕是一条缝隙?
苏凉卿迷茫了,这些日子,他所做的确实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小事,不是什么浪漫之事,甚至每件事都带着或多或少的强迫意味。
他当然知道沈瑶不喜欢这种方式,可若是他不这样霸道,他们两个还会有交集吗?
沈瑶被苏凉卿问得一怔,她在心里问自己,她清楚吗?苏凉卿求的是什么吗?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凭什么以为她知道?
一下子,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发挥着沉默是金的精神。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沈瑶侧头一看,原来是穿着一身制服的警察,她这才想起,刚才苏凉卿直接把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