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墅。
“这是真的?”上官琴怡看着那张邀请函,喜出望外。
“嗯。”上官玮眼带笑意,“季以徵亲自交给我的。”
上官琴怡用手细细抚摸着邀请函,似乎在想象着那天的场景。
自己和季以徵的美丽相遇呢……
上官玮看着自家女儿的神色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你是不是……”
“爸……”上官琴怡的脸上泛出红晕,突然被别人说中自己的心思,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上官玮笑了笑,不再说话。
自家女儿喜欢季以徵,他这个做爹的当然高兴,如果琴怡和季以徵结婚的话……那简直就再好不过了。
“琴怡啊,好好打扮,以后做了季氏的少奶奶就有的你享福了。”
上官琴怡妩媚一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眼中是自信满满的期待。
安子轩,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是谁最适合以徵。
————
临远集团,总裁办公室。
盛文推门走进来,“总裁,帝国集团表示,希望能和总裁再谈一谈。”
“谈一谈就不用了,如果他们不能接受我们的条件,那么合作就此作罢。”季以徵头都没抬。
“是。”
季以徵合上刚刚批示完的资料,想着宴会就要倒了,安子轩还是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心中不禁有些闷,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喂?”
“以徵,有事吗?”
“上一次我和你说,我缺一个女伴,你愿意吗?”季以徵的眼神变得温柔无比。
“关于这件事我……”
话还没说完,季以徵就听到电话那头飘出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子轩,虽然只是几天不见你,但是我却很想你呢。”
季以徵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忍着怒气,“子轩,你身边有人?”
“抱歉,以徵,我这边有些事我先挂了。”说完,电话传出断音的声音。
季以徵攥紧拳头,将手机扔在桌上,显然怒火不轻。
他突然静下来想了想,再翻出另外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告诉我她现在的位置。”
“怎么?我可是很放心地把中国交给你,不过才这么点时间就不行了?”
“告诉我。”季以徵的话语冷至冰点。
“三分钟之后会有人告诉你具体位置。”
————
“我说过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不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安子轩看着眼前笑着的难人,心中难言的怒气。
一般她的心绪都是很平静的,很少有事情能令她动怒。
“我也说过我会证明我的爱的。”魏文言继续保持他的笑容。
“不需要你证明。”说完等了他一眼就准备走,却不想被魏文言拦下。
“让开!”安子轩皱眉,不怒自威。
魏文言心中一惊,不知怎的竟有些害怕。
明明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令他惧怕的地方,但是刚刚那一瞬间的气势就连上层社会的人也很少有。
魏文言回过神来继续定睛一看,却发现刚刚的感觉全都没了。
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
“子轩,陪我吃顿饭吧……”
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放开她!”
魏文言转头,看着一身西服的男人走过来,挑了挑眉,“你是谁?”
安子轩转身,看到季以徵走过来,突然有些不适地撇开头。
“你又是谁?”季以徵冷哼,“安子轩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放开她!”
“凭什么?”魏文言不屑地看着季以徵,“我可是天逸集团总裁的儿子,将来天逸集团就是我的,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
季以徵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安子轩说道:“子轩,过来。”语气温柔,却不容人抗拒。
“诶?”魏文言突然拉住要走过去的安子轩将她抱住。
“放开!”安子轩怒视。
“子轩,你喜欢的人就是他?”魏文言看了一眼季以徵,“他不过是个小白脸,你跟着我,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那些珠宝,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嗯?”
安子轩轻蔑地看着魏文言,原本以为他会很出色,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败类,“我从来不稀罕珠宝首饰,我也从来不佩戴那些东西。魏文言,我原以为你应该是个上进的人,却没想到你如此低俗不堪。”
季以徵看着他把这安子轩的手臂,怒气又上一层,“天逸集团?”
“怎么?怕了?”魏文言自以为是地这样想着,“我能给她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你能给她什么?”
季以徵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我给你十秒钟,放开她。如果做不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哼,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样。”
安子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以徵,相信他会把事情处理好,也会让他知难而退。
“10。”
魏文言没动。
“9。”
魏文言依旧没动。
“8。”
魏文言的眼神变得有些高傲。
“7,6,5,4”
魏文言邪肆地笑着看着季以徵。
“3,2,1!”
魏文言骄傲地看着季以徵,似乎在嘲笑对方拿他没辙。
然后他看见季以徵拿出电话,冰冷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往后的一个月,我要看到天逸集团的股份跌停!”
魏文言抱着安子轩的手突然一松,“你是谁?”
“哼。”季以徵拉着安子轩便走了。
魏文言站在原地,五分钟后,手机突然响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天逸集团的股份突然开始急速下跌!”
————
云国,切斯特州,卡尔别墅。
男子苍白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苍白,像是出院不久的病人,那般孱弱又干净。
他用他好听地声音唤着沙发上的危险的男人,他的弟弟——西里尔·德森,德森家族多年来一直看好的下一任家主人选。
西里尔端着红酒杯,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地看着眼前孱弱的男子。
这是他的二哥,希瑞尔·德森。
他是整个德森家族最有艺术天分的人,但这些在这个家族根本起不到任何被人重视的作用。
因为在德森家族,要的魄力和手腕,要的是决断和谋略,要的是鲜血和死亡。
“很久不见,我的——哥哥。”西里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站在那里,“既然是哥哥,为什么不坐下来?”
希瑞尔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低垂眼眸不去看他。
西里尔笑了笑,看着没有动静的他又说道:“你是在介意,还是说——”
他拿起红酒,又给自己满上,对着希瑞尔遥遥一敬,“你在怕我呢?”
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天际,随之而来的,是爆炸般的轰鸣声。
“哗——”
大雨随之而来,倾盆而倒,就像天河之水泛滥,流入人间。
希瑞尔没有说话,只是虚弱地咳了咳,然后走上前坐下来。
“喝酒吗?”西里尔递过红酒杯。
“我不喝酒,给我一杯白开水,谢谢。”希瑞尔点头示意。
“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西里尔端着红酒杯站起来,绕到希瑞尔身后,说道:“披着虚伪的外表,带着虚假的态度欺骗每一个人。”
希瑞尔沉默,对他这段话不置可否。
“你表面上看起来温柔无害,但实际上……”西里尔的嘴角邪肆上翘,“你却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那颗致命毒针。”
西里尔俯下身来,靠在他耳边说道:“你说,我说的对么,我亲爱的哥哥?”
“你突然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希瑞尔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弥漫着一丝忧伤的情绪,“如果是当年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说得足够明白。”
“足够明白?你的解释漏洞百出,我怎么相信你?嗯?”
希瑞尔叹了一口气,“西里尔,我没有理由欺骗你。我不擅于表达,也不善于隐藏,我已经重申了很多遍,至于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咔嚓——”
那是手枪保险的声音。
一只金属制的精致的手枪抵在希瑞尔太阳穴旁。
希瑞尔眼神澄澈,似乎没有一丝触动。
“我当然信你,”西里尔喝了一口红酒,“小时候,你就是这样迷惑我,对我说作为哥哥永远会站在我这边,说永远相信我、保护我,结果呢?”
希瑞尔眸光里突然多了一丝愧疚。
“我当时当然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西里尔附在他耳边说,“我想,这可是我哥哥啊,他怎么会害我,甚至——害我母亲呢?”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原来都是一个局,而这个设局的人……就是我当初最信任的哥哥呢……”西里尔笑得越发浓烈。
希瑞尔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不知如何表达。
“怎么,不说话了?”手指扣在扳机上。
“西里尔,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弟弟来看待,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害你。而且……我对家族的事情并不热衷,我喜欢艺术。”
“喜欢它,如同珍重我的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