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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论尊严的重要性

老法师维克多也不知道答应克里斯继续跟随自己学习这件事情是否正确,不过昨天克里斯的那一席话和那诚恳的态度确实打动了老法师。毕竟从小到大克里斯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和口气和人交谈过,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老法师另眼相看了。

不过第二天老法师就为昨天的一时冲动后悔了。

“喂,我已经学会冥想了,你是不是该教我点别的什么?”克里斯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对老法师说道。

老法师放下克里斯的早餐看了克里斯一眼转头就走“我觉得你最需要学习的是教养,在你学会如何有教养的与人交流之前,我会时刻提醒你的。”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喂!你答应过我法术的!你想反悔吗?”克里斯隔着门大喊道。

然后门开了,露出了老法师的严厉脸“现在你是我的‘学徒’而不是‘学生’,可能你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差异,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我现在要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老法师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让老师不开心的后果很严重。”然后就赏了克里斯一记冰冻射线。

克里斯感觉自己好像在严冬里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街上,虽然克里斯看不到,但可以想象自己的脸一定是青的,克里斯一边抖个不停一边在心里诅咒老法师另一只手也断掉就好了。

虽然老法师突然变得严厉切毫不留情起来,但还是给克里斯扔过来一本《魔法网络》让克里斯自己看,有不懂的再来咨询,并重申了教养的重要性——用冰冻射线解答了克里斯关于老法为何如此师不负责任的疑问。

《魔法网络》是每个有志走上施法者道路的人都会认真研读的书籍。这本书教导想成为法师的人们如何连接魔法网络,而连接魔法网络也是成为法师的最基本要求。

书中提到的魔法网络也就是法师们常说的魔网,是法师们施展法术的能量供给通道和法术本身的载体。法师们通过引导精神力连接魔网,运用魔网的魔法能量激活法师们通过精神力构筑的法术模型并储存于魔网之中,在要使用的时候通过咒语、手势或肢体动作和魔法材料进行引导,让魔法流以各种形式具现出效果,便形成了人们所看到的法术。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较为普遍的用法。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施法者职业,他们对魔网的运用不尽相同,但都能达到各自所预期的效果。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对于克里斯来说似乎就不那么容易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拿起书就犯困这个生死大敌。好不容易坚持到看完魔法网络的定义,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对此赵昊相当鄙视“就这样还想当法师呢,技能点全点在睡觉上了吧?”赵昊吐了个槽慢慢的看着书,但心思却完全没放在书本上。以前有系统辅助,看过的书都在的资料库里有存档,虽然翻过很多书,但看书的时候完全没带脑子,想要知道什么连搜索都不用,系统直接给出最优答案。结果现在尝到苦果了——除了戏法啥都不会。赵昊一边感叹金手指毁人生一边庆幸身为游戏宅的“战斗”经验在上辈子得到了验证。

“该死的克里斯你当法师为毛要让我帮你看书啊?”赵昊一边崩溃的碎碎念一边恶狠狠地翻过书页。心中也是相当无奈,这笨蛋一看书就犯困的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既然是个笨蛋老老实实把身体交出来啊!果然是拿到了“连累人”专长吗?

赵昊现在也没别的要求了,只希望克里斯能够争气点,早点成为法师。成为法师后有更多的书籍可以接触,说不定就有解决自己目前处境的方法。

“任重而道远啊~~”赵昊无力的哀叹。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平静了,枯燥的学习过程必不可少《大陆地理概览》《大陆历史概要》《大陆种族发展史》《奥术文字》《材料学》《奥术几何学》《野外生物图解》《施法材料的获取与处理》等等林林总总一大书架的书籍让克里斯瞬间绝望。

期间克里斯准备偷偷溜出门想“透口气”放松下心情,结果被老法师的冰冻射线无情阻拦。“喂喂,我是学徒不是奴隶啊,为什么要拦着我出去啊?”克里斯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不满道。

老法师看着克里斯表情严肃的说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因为你已经‘死了’,尽管现在你活蹦乱跳的,但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如果你打算证明自己还活着,那么马上会有人让你变成真正的尸体。目前这座城市的现任管理者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别这样看着我,你和我包括全城的人都知道这是家伙是个冒牌货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人认为他是真的那么他就是真的。”

“这不可能!贵族非正常死亡王国没有任何调查吗?紫龙军团那群碍眼的家伙呢?他们在吃shi吗?”克里斯难以置信,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你的父亲死于坠马,你死于楼梯滚落,所以你们都是死于意外。至于调查人员,他们确实来过人,不过整个科米尔王国都知道你父亲不太听话,这个调查结果正是陛下想看到的。你最好听我的,别在城里露面,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法师似笑非笑的看着克里斯涨红的脸说道。

“混蛋!这群混蛋!!!该死的,我怎么能够死得这么没价值!”克里斯表示完全不能接受这种死法。正在气头上的克里斯被一发冰冻射线给浇熄了怒火,老法师重申了教养的重要性后就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了还在生闷气的克里斯。

经过这段小插曲,克里斯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于是铆足了干劲学习,誓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然后把欧拜斯齐尔(注1)家的人全从楼梯上扔下去一遍来洗刷耻辱。不过学习的过程不可能因为决心而缩短,所以克里斯依旧只能对着一大摞书籍伤脑经。

看克里斯如此刻苦,身为老师的维克多也是倍感欣慰,但对于因为死得不够体面而努力学习这种理由,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好在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克里斯已经开始尝试克服犯困这座大山了。为此专门恳求老法师进行监督。老法师倒没什么理由拒绝,毕竟每天准备的法术也没什么地方用。全用来储存冰冻射线也没什么关系。

沉下心来学习的克里斯也逐渐显露出了被掩埋的天赋,优秀的理解能力和记忆力让克里斯吸收知识的速度比老法师年轻时还要快。虽然还达不到天才的标准,至少在老法师看来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师是没有问题的——前提是改掉身上的诸多恶习。

在老法师的悉心教导下,克里斯慢慢掌握了成为法师的必要知识。而克里斯也迈入了十六岁的大门。

在老男爵死后一周年的某一天的深夜,老法师带着克里斯去了一趟墓园区,祭奠了一下老男爵和克里斯自己,虽然克里斯觉得自己祭奠自己这件事确实挺蠢的。看着老男爵的墓碑,克里斯觉得以前确实错过了很多,也做错了很多。毕竟自己辜负父亲的期望,现在想来父亲当年一定很挫败吧?

带着沉重的心情克里斯跟着老法师回到了居住了一年的二层小楼。第二天克里斯就把昨夜的忏悔和失落忘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老法师宣布克里斯可以学习魔法了,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老法师依然需要在克里斯学习魔法之前将基本的常识和理念灌输给克里斯。

“魔法的学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你已经掌握了不少知识,但那还远远不够,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法师,首先要成为一个博学的智者。如果有机会我建议你加入某个法师组织,那里的藏书足够让你明白知识为什么要用海洋来形容。但一定要记住,谨慎选择,邪恶的法师组织并不少,并且善于花言巧语,加入它们对你没有任何一点好处。”老法师看着一脸不爽的克里斯逐渐加强语气强调邪恶组织的危害性。老法师舒缓了一下表情喝可口茶水继续道:“论到藏书量没有地方可以比得上烛堡,当然了,进门的条件之苛刻也没有地方比得上那里。但是我还是推荐你有机会的话就去看看,绝对会让你有所收获的。”

“作为一个法师并不是整日躲在实验室里搞研究,或许是为了寻找某个实验材料,也可能是某个遗迹的消息勾起了你的兴趣。总而言之你免不了出外冒险,而冒险都伴随着战斗与困境,灵活运用你的脑子与知识寻找线索解开困局;在战斗中配合同伴利用法术为队友创造更好的战斗环境,才是一名合格的法师应该做的事情。一味释放攻击法术狂轰滥炸的是术士而不是法师。永远记住,法师是使用脑子来战斗而不是用法术来战斗。”

“冒险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至少在你实力足够强劲之前不是,所以和你的同伴提前做好沟通,让他们了解你所擅长的方面,才能在遇到危险时放心把后背交给你,你的法术释放出去后是不分敌我的,在没有足够把握前谨慎出手,范围法术也会伤害到正在法术范围内的同伴,所以在释放范围法术的时候别忘了出声提醒……”老法师的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而克里斯却不能选择不听。然而对于一门xin思就想快点学习法术的某“未来的大法师”而言,老法师的话到底听进去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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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欧拜斯齐尔(Obarskyr)家族是科米尔王国的统治者,在睿智的皇家巫师(RoyalMages)的协助下,在艾泽恩四世(AzounIV)在位期间,前任皇家魔法师(RoyalMagician)凡格达海斯特(Vangerdahast)从旁协助之下,留给了国度一份多数费伦人所羡慕的东西:安定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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