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欢庆,是历届以来最为惨烈也是最为精彩的一届,参赛者中,有一大半负伤,其中,更有近十名重伤,所有人都记住了一道身影,记住了一个名字——冯负。
各种飞短流长,充斥于每个红沙属校学生的茶余饭后,欢庆争夺赛在冯负和江豹不知道地情况下,进行了第二场,三魁首争夺赛,这一场,轮到女生参赛,男生观望。
与往届不同的是,今年的第二场,参赛女生竟达二十五人之多,这实在不能不称之为一大奇迹。
争夺赛落幕以后,就是十天的寒假。该回家的学生一个个陆续离校,只有极少数的几个无家可归的,向属校提交了申请书之后留宿在宿舍。
冯负醒来时,发现睡在自己的屋子,身体里像被榨干了一样,没有半点属力,想要释放水镯出来,只觉头痛欲裂,难受至极。
不多时,听到有人推门,忙闭眼装睡,只听那人叹道:“唉,都睡五天了,还没醒,也不知道那么逞强干什么,这臭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是苏酥的声音。
苏酥端了口瓷盆,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水,盆沿搭了一条白毛巾,她走到床边,用毛巾蘸些热水,先把冯负的脸擦了一遍,接着掀开被子,擦拭着冯负身体。
感受到一阵凉意,冯负才知道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当苏酥擦到他身上的伤处,疼得他直皱眉。
苏酥仿佛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故意地用力摁了摁,嗔道:“看来不是石头疙瘩做的,还知道疼呀!”
冯负在心里苦笑:“老师,您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嘶……啊,疼死本宝宝了!”
给他擦拭完上身,苏酥把毛巾在盆里涮一遍,拧干,似乎有些犹豫,良久,才喃喃自语道:“一个毛头孩子而已,怕什么?”说着将手伸进了被窝。
擦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什么异样,娇躯猛地一颤,玉手闪电般抽回,脸上霎时浮现一抹潮红。
她将毛巾用力甩到冯负的脸上,羞骂:“小流氓!还装?”
冯负红着脸睁开双眼,把毛巾从脸上拿开,委屈道:“师父,我不是小流氓,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吧?谁知道您会……”
“嘿,你倒有理了,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装死?”
“没装死,刚醒……”
“你以为我想伺候啊,睡了五天没半点动静,身体脏都脏死了。既然醒了,自己擦吧!”苏酥说着连忙转过身形,有意掩饰自己的尴尬,就要夺门而出。
“唉,师父!”
“怎么?”
“我渴!”
“渴着!”
苏酥出去后,冯负掀起杯子看了看里面高高耸起的小弟,抬手用力扇了自己的脸一下,道:“冯负啊冯负,你丫的是不是傻,睡着也有反应的嘛!继续装呗!这下可好,羞死人了!”
不大一会儿,苏酥端了一杯茉莉茶走进来,放在冯负的床头,她此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冯负口渴难耐,赶紧接过抿了一口,结果烫得连连咋舌。
苏酥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冯负知道她是故意的,佯怒地把茉莉花茶放在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以表示他的不满,然后歪过头,眼睛瞧着另一面的墙壁。
苏酥见状,笑道:“好啦,小少爷,是我的不对,我给你滤滤,成不?”
冯负毫不领情,哼了一声,眼光仍瞧着另一边。
“一!”
“哼!”
“二……”
“好,滤就滤吧,师父,麻烦您快点,我渴得要命!”
在苏酥喊出三之前,冯负赶忙转过脸,一脸谄笑道。
苏酥白他一眼,似乎在说:“算你识相!”又拿过一个茶杯,交替着倒来倒去。
“师父,小小呢?”
“今晚除夕,我派她去买些烟花爆竹。”
“啊?今晚就除夕了?”
冯负很小的时候就感到奇怪,为什么地球上的许多节日在痕域也会出现?而且,地球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里基本上也是,属历上每隔四百年多出来一天,也与地球上出现闰年的机理相差不多,难道说,痕域大陆与地球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这样的问题经常出现在冯负的脑海,但很显然,没有人能够回答。想到这儿,冯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挂着的紫玉环。
“那个吊坠是什么?看你片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它是一个人的遗物,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冯负顿时想到妖精那副妩媚妖娆、贱到极致的样子,暗想:“志锐,要是你还活着,跟我们一起在这片广袤的痕域异空间里闯荡,那该有多好!”
苏酥察觉到冯负表情的异样,只当是他爹娘留给他的遗物,忙转移开话题:“对了,有个事想问问你。”说着将有些凉了的茶递给他。
“什么?”
“泉境八级和六级之间差距那么大,那天你和公孙独我拼属器的的时候,明明你就倒下了,怎么没一会儿功夫,突然就跳起来?”
冯负微微皱起眉头,把花茶一口气喝完,道:“其实这点我也想不通,正想请教老师您呢?当时我把属力全部灌进了属器,交锋之后,趴在地上只觉身体里空荡荡的,绵软无力,本来都有些绝望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属力竟慢慢地恢复起来,而且,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
“公孙独我升到半空,我靠着恢复的那些属力,才用出本命属技—腹极九重音,把他震了下来。我想应该是他太轻敌了吧,有所留手,或者是想专门留点属力来施展摩云翅那么炫酷的本命属技,好引人瞩目。”
“或许吧!”
苏酥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搪塞了一声,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放到冯负旁边。
冯负看了看,一个是呈深黄琥珀色的小象,大概自己的拳头大小,另一个则是副腰带,问道:“这些又是什么宝贝?”
苏酥笑道:“还不知道吧,你小子走了****运,十几个三年级的漂亮女孩为了给你夺这些东西,打得不可开交。”
“啊?哦,我魅力大嘛!”冯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唉老师,那这两个是……”
“紫玉带是小小抢到的,琼象是柳依抢到的,另一个魁首管勺归了江豹,不过抢到它的女生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紫玉带我知道怎么用,不过这琼象怎么玩?不会就是个摆设吧!”
“就说你不识货,它可是松脂,产自罕见的橡皮松,常作为毒师炼毒时的辅助佐料,这麽一疙瘩,值几十个金币呢。”
“我又不是毒师,要它也没用,不如送给老师您好了。”
冯负故作慷慨地道,眼底悄然划过一丝狡黠。
苏酥拧了拧冯负的耳朵:“我说你小子坏心眼怎么那么多?说这话,不就是想让我教你炼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