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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战斗之音

“哦,知道了。我会叫援军来。”贾斯帕切断无线电,看着外面的蓝天。兰德终于有行动。其他的特工小组里,有很多队员都很憋屈。毕竟来到这边之后,没什么事可干嘛。就拿现在做的事情为例,那就是据点的防御。派遣少数侦察队去收集情报,并以这些情报为基础制定方针,调整部队的行动基准等等,全是干部们的文件性工作。再说据点防御,实际战斗不论大小也才那么几次,另外敌对势力的动向完全不知晓。所以平时的活动,就是周边的警备、阵地的构筑、还有修补整备。

于是扩建的工作,就由尤利的枪神小队为首。剩余的小队,就在基地内每日进行着枯燥的训练。明明有些家伙被赋予任务、四处活跃的说,而自己却……。这种扭曲的心理、加上无聊的每一天,确实让所有的队员们都腐烂了。

此时从天而降的,是兰德发出请求支援的无线电。听闻这个的大家都喜形于色,结果还引发了引发骚动。按照兰德所说的是,由诺克萨斯暂时闲置的士兵以及一些流寇等组成的强盗集团正在袭击兰德他们所在的城市。当地的警备负责人和居民虽然都很努力地进行防御战,但损害巨大。大规模的第二次攻势也正在接近。换句话说,这是以救助无辜居民为大义名分,痛殴坏蛋的美味时机,也是消除想要战斗的心理,增加经验值的机会!

“都给我快点,出去打仗了。还慢吞吞的。”贾斯帕召集了所有的军士集结,开始从中挑选。

“我的第141中队已经编成完毕了,也进行了召集,能够马上出击!”

“不行,在地面慢悠悠地跑步,到达的时间太久了。在这点上面,我就能够马上到达。队长,请务必交给我们‘钢翼’中队。”‘钢翼’是以直升机为主的空中作战战斗团……按美军的说法,就是空中骑兵部队。

“作为钢翼的兄弟部队,则么可以把我们忘记了呢。”弗朗西斯拍拍钢翼队长的肩膀。看着大家争抢着要上战场,贾斯帕表示很无语。话虽如此,不得不马上派遣援军也是事实。这样的话,速度最快的第四战斗团是首选。看着大家激昂的战意,贾斯帕即使看不到,大概也能想象出几小时后会是什么样子。

由重型直升机和运兵直升机组成的大编队进行低空飞行,直升机的扩音器中还播放着摇滚乐。四处逃窜的盗贼集团。天空中出现的,是死亡之翼。

明明不可能会有对空导弹飞来,直升机却投射出眩光弹,而这些光弹在重力的牵引下描绘出一道道抛物线,那几十条的轨迹线就像是天使之翼一般雪白。当地居民看见后,大概会畏惧地称之为天使降临、战神降临什么的吧。重型直升机发射着火箭弹,大地一片火焰。从天空倾泻而下的子弹,将盗贼集团陆续击倒。

在俯视而下的他们面前,没有所谓的死角。队员们都不用降落到地上,在飞机上就能扫除掉盗贼集团。每架直升机上的转管机枪都处于持续射击的状态,密如飞蝗的子弹击穿盗贼的铠甲,贯穿肉体。而目击这些的居民们,会把这情景当成默示录传诵,如同地狱一般……

~~~

就在这个时候,城中的的战士们正在拼命进行城墙和防垒的修理工事。不只是符文法师和哨兵之殇,已经那些带徽章的战士都作为援军前来时。战士们士气大振。如果确实拥有“击退巨龙”的实力,那么成为盗贼的残兵败将根本算不上什么。当然,“穿绿色斑点服的人”只有九人,所以自己还是需要战斗的。不过只要稍微坚持一下,等他们拿出喷火的法杖,就能一下子打倒盗贼们了。之前的那种绝望气氛一下子消失,人们的表情充满了光明和希望。任谁都不想背弃早已住惯了的土地和家庭逃跑,能保护的话,还是想保护这座城镇的。而兰德他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希望。

“原来如此,南门要让我们防守是因为……”在长远的防线中制造一个脆弱的部分,限定敌人的攻击位置。上次的战斗是嘉文故意创造防守薄弱的场所,让对方错认为能够容易突破,等敌人全面攻入之后,再倚靠坚固的二道防线展开消耗战。实际上,敌方就算能轻易突破城门,也会在更为坚固的内部防守下消耗甚多的。

“话虽如此,敌人会上两次当吗?”敌人在失败一次之后,应该也会思考的。会老实进攻守备薄弱的地方吗?

而跟瑞兹和加里奥一起看着擦拭狙击枪的兰德,问道。

“呐?为什么要帮助原本是敌人的德玛西亚?”

“为了保护城镇的居民啊,再则么说百姓还是无罪的不是吗。”

“你是认真地这么说的?”

“就是这么回事嘛。”帝国对于兰德他们而言,是敌人。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说法,此时把盗贼当做友军都不奇怪。但是兰德并没有这么做。兰德同意了“保卫居民”。在形式上,守卫城市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才能共同战斗。但即使如此,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兰德要服从敌国皇子的指挥。毕竟能预料到南门会作为弃子,遭受猛烈进攻啊。

“我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市民,你认为旗帜和王权可以指挥的了我。”兰德哼笑一声。这点上瑞兹想错了,艾琳才最清楚。身为一个敢拍案而起反天下的‘反王’,没有人可以指挥的了他。

“真的?”

“当然了。不过,还有另一个理由……”

“比起和我们干架,关系和睦才更好,我希望嘉文能理解这一点。”

(楼主:要在皇子的内心刻下恐怖这个词。把战斗力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让他觉得“自己竟然是在和这样的敌人战斗”而颤抖。这样的话,确实比起干架,关系和睦要好得多。这还真是个毒计。)

“这样的话,我也想出力协助呢。好久没大闹一场了。”瑞兹解开背上的卷轴,准备好了大打一场。战斗在刚过黑夜时开始了。那是看准太阳即将升起前的时机而展开的攻击。如同深渊般的黑暗中,盗贼方弓兵向东门射出了带火的箭矢。负责防守东门的,是盖伦。

在盖伦的指挥下,警备兵和民兵正用弓箭进行反击。虽说是民兵,但全是些之前没拿过弓箭的农夫,根本没期待他们能射中。不过他们的箭矢也能起到牵制敌人的作用,也能偶尔给予敌人损伤。就这样,暂时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弓箭对射。士兵、农夫、以及盗贼们,互相惨叫着倒下。填补弓兵空隙的,是手持坚固的盾牌、身穿铠甲的步兵,他们逼近了城墙。军服各式各样,盾牌也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确实是鱼龙混杂。与其相对,粗壮的商铺大妈、年长的小孩子们向下投掷岩石,或是倒下滚烫的火油。比起命中率不高的箭矢,这样更有效果、更有破坏力。城墙下面,在头顶举起盾牌遮挡的盗贼们,一边躲避着暴雨般倾泻而下的矢石,一边接近城门。即使被箭矢射伤,被岩石撞在头部晕倒、被热油浇灌,他们也没有退却。

没错,他们已经把战争当成了目的。自己的战争,能让自己满足的战争。简单明了的杀戮、简单明了的死亡。刺、斩、被刺的肉的触感,沐浴在敌人的温热鲜血中,拥抱着冰冷的大地死去。他们就是为了品味这些,才不惜趋身向前。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战争就结束了。在他们的价值观中,召唤师峡谷的那场战役更本就不是战斗。几把梯子搭在了城墙上。盗贼们支起盾牌,向上攀爬。躲避着飞来的箭矢,士兵们终于到达了城墙之上。勇敢的农夫即使身受箭伤也依然用斧子劈砍梯子。士兵们以赞赏他勇气的心情射出了弓箭,一边喝彩“好”、一边杀掉了农夫。失去支撑的梯子和士兵们一起掉在了地面,那个农夫也跟着坠落大地。随着坠落大地的冲击声,也响起了欢声。就像是祭典般的狂乱,用剑敲打盾牌,士兵们用各自的语言爆发出吼声。火箭上的火焰包围了钟楼,以黑暗为背景,熊熊燃烧起来。

“盗贼就该去袭击农村啊!赶来进攻城市,真是太嚣张了!!”盖伦怒吼起来。他发现了,己方的箭矢没有命中过。就算己方都是些门外汉,但射出去的轨迹却微妙地偏离了目标,就像是蒙受了风之守护一般。

“难道说,敌方有法师?”盖伦拔出剑,把登上城墙的一个南方兵盗贼一刀斩下。被砍到的士兵,从城墙上摔落在大地。但是,马上后面的一个手拿北方战斧的胡须盗贼向诺玛砍下。用剑来接住后,后面拿枪的盗贼、拿棍棒的敌人、拿流星锤的敌人、拿双剑的敌人、拿半月刀的敌人都陆续向防守的民兵袭击而去。陆续冒出来的盗贼们,势头压倒了守城的居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城门这道第一防卫线被突破是预料中的,但是溃败太早了。现在城墙上已经成为了战场,警备兵和民兵都被驱逐了下来。

“己方太脆弱了。士气都已经提升了的说。”但是事与愿违,嘉文的计划和现实相差甚远。

“增援呢!?”他们不可能会来。因为,他们也被当成弃子,被分配在了南门。就这样,在市民们的观望下,城门上的最后一个人也倒了下去。本以为占领了东门的盗贼会一口气进攻内部,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用剑或枪指向天空,高声欢呼了三次。这是字面意思上的血祭。接着,城门慢慢打开,外面骑马的士兵进入了。随着马蹄声出现的骑兵,拖着城墙上掉下来的民兵和守备兵的尸体。他们开始向城门内投掷市民的尸体了。在等待着敌人乘势进攻的市民们面前,他们的友人、亲戚、以及亲人的尸体如同小山般堆积起来。在栅栏后面对峙的市民们,咬牙忍住哭泣和绝望。而盗贼们嘲笑着这样的他们。

辱骂,骂他们是躲在笼子里不敢出来的胆小鬼。把尸体像是人偶一样玩弄。光由农夫和商人拿上武器组成的民兵,看到这些怎么能忍得下去呢?

“混蛋!!”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单手拿着铁铲跨过栅栏,而其余人也都从防垒中飞奔出来。就这样,城门内的战斗完全违背了嘉文的意图,他的作战产生了破绽。

~~~

“援军差不多该到了,必须要有攻击诱导,所以得把某个人送过去。”

“艾琳,上车。我们走。”跑到城墙下面,坐上附近的吉普车。兰德发动引擎,伴随着引擎声,他们向东边疾驰而去。

在薄暮覆盖的天空上,以重型直升机的三机编队为先头,直升机的集团正飞驰着。

“还有五分钟到达目的地。”

“根据3(第三斥候队)传来的报告,东门的内部已经处于战斗中了。保险起见,我觉得可以从东面接近城门,扫除门外的目标。”机内的队员们也装填起步枪的弹仓。

“还剩两分钟!!”弗朗西斯说完,按下扩音器的按钮。音量调节到最大,再按下播放按钮。开始响起了摇滚乐。

“准备好大干一场吧。”

~~~

刀剑无眼,血肉飞舞。人体的头部,就像是海边的西瓜那样被切开,击剑的声音就像是施工现场一样响亮。临终的吼声,痛苦的呻吟。如同高峰期的车站一样,人群四处碰撞。谁都无法顾及周围的事情,只是当敌人出现在视野的时候,就挥剑劈砍。也有人匍匐在地,想躲到没有敌人的敌方,但却被马蹄践踏,粉身碎骨。四处都是碎散的尸体、遗体、尸骸,石造的地面被红黑的血液渲染,敌我双方没有分别地流着鲜血。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远处撕裂空气的声音。摇滚乐的声音响彻天空。

此时,时间停止了。当她飞跃土垒、栅栏,降临地面的瞬间。踢翻人马,不论敌友都从她的周围飞散,形成一个空地。那个瞬间,一切都停止了。在那样的破坏力和冲击之下,声音顿消,战争的喧闹不再出现。支配空间的,是摇滚乐。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突然出现的某个人上。那是手持重剑的剑姬,此刻她的重剑闪着红色的光芒。她抬起头,疯狂的双眸看向前方。她的金发,如同至圣至邪的白银一样闪耀。那个瞬间,随着以摇滚乐为背景的女神之嘲笑一起,城门上迸射出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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