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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年夜父子深谈

距林凡上次在城镇里抓贼已有半月之久,虽然相关部门还没查出到底是何人引发的那次拥堵事件,但是因为是在年边发生这样的事,祁南镇政府为了避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出现什么问题,于是加强了城镇里警员的巡逻。不过对那次事件并没有放弃调查,不过也只是形式上的调查而已了……

祁南镇的一处私人小宅,小宅门前的花圃里一个老人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说着什么,老人坐在花圃里的石墩上,中年男子则站在老人的侧面正听着老人的说教。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祁南镇的镇长吴大海。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吴大海恭敬的离开了这处小宅。

这老人叫做齐楠,是在吴大海前两届时的祁南镇镇长,将近百岁高龄的他如今看起来不过五十几许,下颚上几寸长的花白胡须,头发也是花白的,笔直的腰身穿着一身素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别人认识这个老镇长,不仅是因为他德高望重,还有是长寿,对老人的长寿,人们都认为是他对养生有方。实时,齐楠这个老头子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修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事情。

齐楠曾经对祁南镇的发展倾注过自己的心血,看到如今发展的很好的祁南镇,因此,他对祁南镇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怀,当祁南镇有什么棘手处理不了的事,他都会在暗里出面去解决。因为这样,在他后面的历届镇长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加上他德高望重,所以大家对这个老人都很恭敬,凡是镇里有大事,镇领导都会跑来请教一下老人的看法。

林凡至从那次弄出城镇大拥堵的事情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再去上班了。其实那件事过了这么久不是没查出来,而是林万成委托了齐楠这老头子,齐楠又跟镇长吴大海打了招呼,吴大海经过了好些繁琐处理才将那件事糊弄过去。

因为那件事并没搞出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不然吴大海还真的不好收场。

至从那次弄出那么大动静,后来又受过林万成的告诫,林凡再也不敢在人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了。日子还是平淡的过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这天,当年夜的钟声敲响时,祁南镇的一栋古建筑——祁祀楼上悬挂着的巨大青铜古钟也在同一时间被敲响了,悠扬而浑厚的钟声传出很远很远。这悠扬的钟声具有洗涤心灵的作用,每年当这个时候,祁南镇的人们都会静静的等待这一刻,因为这钟声每年也只能听这么一次,很是珍贵。祁南镇的人们也不知道那钟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作用,但年复一年,城镇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事儿,也没有谁去深究过。

福泽村林凡家里,林万成准备了净水接过天地后,便把林凡和他大哥林一峰叫道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整洁而带有些书香气的小房间里,林凡站在一角,正等着老爹的训话,他以为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林万成见林凡拘束的站在那儿,于是开口道:“小凡,作为一个男人,遇到事情要有一颗担当的心,你那事已经过去了,以后遇事不要鲁莽,要考虑考虑。”

“嗯。”林凡闭着嘴巴乖乖的发出了一个鼻音声。

“瞧你这态度……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林万成看了眼儿子说着。

林万成拿出一支烟想点燃,但看了看小房间便把烟放到了一边,他接着对两个儿子说道:“在这个日子把你们两叫来是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觉得这事很有必要让你两知道,免得在新的一年里捅出什么大的乱子。”

“爸,什么事这么重要?”坐在一边的林一峰问道。

“这事说给你们听,最好不碰上的好。”林万成顿了顿继续说着,“其实我们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的,我们所处的世界在界位来说,算是一个最低端的生存空间,是被遗弃了的世界。就我所知,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面就存有一个武界,当然了,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我的师父说的。”

“你的师父?”林一峰和林凡在听到老爹说出这话后,不由得异口同声的问道。

“很奇怪吗,有和你两现在都不能算是普通人比起来还奇怪?”林万成瞅着林凡两说道。他没等两个儿子开口回话,眼神便陷入了回忆,继续说道:“是的,我有一个师父,他叫做了缘子。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整个国家上上下下都在搞整改,社会动荡,有一天我遇到一个伤势极重的人,都能够看到那人的内脏,但是那人并没有死,而且还能够跟我说话。当时我就吓坏了,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赶紧的逃离现场回到家里,把这事跟你们的爷爷说了。你们的爷爷是一个经历过战乱的退伍老兵,听到我说的事后并没有多诧异,而是直接叫我带他去看看……

最后,你们的爷爷在给那人做过简单的伤势处理后,我和他一起将那个人抬到了后山的一个隐蔽山洞里藏了起来。因为人还没死,所以我们尽力的照顾着他。当时我怕招来祸事,就问你们的爷爷,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对待一个陌生人,结果被劈头盖脸的臭骂。在后来我才弄清楚你们的爷爷为什么那样,他是把了缘子误认成了是和他一样的老兵,在他看来,只有经历过战乱存活的老兵才有那般的坚强意志力。战乱时期,那些老兵不顾生命换取和平,但在整改时期却一个个的被迫害,不被尊重。他们心痛,失望,他们只能惺惺相惜,所以你们的爷爷才会那般对待一个陌生的人。了缘子经过一年的调理休养,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是当我知道他的身份时,我才知道他能够活过来并不是什么奇迹,而是理所当然的。

康复的了缘子后在我们村住了下来,很快就在我们地区出名了,因为他有着很高明的医术,但是他行医只收取能够维持生活的酬劳,人们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做。很多的人都想仿设法的想要拜他为师学习医术,但是都被他拒接,不过了缘子会时不时的来我们家里教我医术。你们爷爷说,他是在感恩,闲暇时也爱提起一瓮老酒去了缘子那儿坐坐,两人甚是谈得来,而我在不知不觉中便被你们爷爷安排给了缘子做了徒弟,但了缘子只同意将我做一个记名徒弟。在成为了缘子徒弟后,他教我学习了几个月的医术,见我的心不在此处,于是放弃了。你们的爷爷也对我失望极了,不怎么理我。日子就那样的过着,当全国的大整顿过去,教育制度重新启动,我想去考试读书,但是你们的爷爷不同意。但后来在了缘子跟你们爷爷喝过几次酒后,他让我去了,逐渐的,我对这个师父敬爱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大半年,了缘子经常会去小镇上的钟楼那转转,就是现在的祁祀楼,他这习惯从康复后就一直这样。突然有一天,他将我叫去,和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正式成为了他的弟子,并教给我修炼的功法,当时我并不怎么相信,毕竟看到了缘子也是肉体凡胎,气力还不如你们爷爷的大呢。后来了才知道,他由于那次伤势过重,命虽保住了,但是却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我经过了缘子的一番唆使,将信将疑的修炼着,并不怎么用心,但是他却全心全意的教导着我,直到有一天我突破到了气境才相信了他。也才用心的修炼起来,但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的环境,修炼的进展很是缓慢。

冬去春来,四季更替,在了缘子的精心调教下又过了八载,在力量上面我总算是作出了突破到了力境,后又好不容易才将肉体玄力和体内真气结合突破到了先天境界。这时,我的体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的真气发生了质变,变为了灵气,这时的我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修炼者,因为谨遵了缘子的师命,我没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一个修士,包括最亲的人。在达到先天境界时,了缘子便赠给了我两本书就离去了,说是要游遍整个南国。他给我的两本书分别是《上清诀》和《百草经》,都是他亲手写的,算是做师父的心意吧。不是他吝啬才只给我留这两本书,而是他的储物袋在和对手大战时全被毁了,一无所有。在他赠书的时候我就知道和他的师徒缘分将尽,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在师父离开后,我觉得自己整个生活都没有意义了,整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时间是万事万物的洗涤剂,日子久了,你觉得重要的事情会逐渐的变淡,同时你也明白了许多许多的事和道理。这一晃啊,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当林万成说完自己以前的一些事后,看到两个儿子都听得愣在了屋里。“干什么呢,你两是在听书吗?”林万成有些温怒的声音将林凡两兄弟喊得回过神来。林凡两兄弟第一次听老爹说出自己的故事,想不到还这么有料。

“爸,你没去找过师祖吗?”林凡向林万成问道。

“找过,但这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去给我倒杯水。”林万成说道。

不大一会儿,林凡端来了两杯茶水分别给了老爹林万成和他大哥林一峰,然后坐到了一旁。

林万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在小凡遇到飞人后,暗地里我去调查过,才知道是武界之门开启了,我想是哪个世家的子弟从武界回家光宗耀祖来了吧。这些我们管不着,尽量做一个普通人实在些,你两当遇到那些人时离他们远点,平日多花些时间修炼,你们毕竟修炼出了些底子,现在想做回普通人已是不可能的了。唉——你两这样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也不必想太多。一直没有说话的林一峰总算是说了一句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还是没事儿的好。”林万成对林一峰说完后又转而对林凡说道:“嗯,小凡,我不知道你练习的那部功法是哪里来的,不过我观察你的练习之法后,觉得那书因该不普通,你大哥几年来一直突破不到先天境界,这本《上清诀》我准备给你大哥,希望对他起点作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林万成看着林凡说道。

“不会的老爹。”林凡憋了憋嘴说道。

“你小子还不高兴了,你如果想要修习这《上清诀》,那么你得放弃你以前修炼的所有努力,你愿不愿意?”林万成对林凡说着原因。

“哦,是这样的啊。”林凡回着老爹的话。

“那你以为是哪样子呢,我不知道你那本书怎么来的,不过因该不是什么邪书,你就放心的修炼。当初了缘子给我的这本《上清诀》也是只有上半部的修习之法,是部不全的书。不过他在写这本书时,顺带着写了一些武界常识在里面,你大哥不看的时候你也可以拿去看看。”林万成继续和林凡解说着。

嗯——嗯——因为说的话过多,林万成清了清嗓子,顿了顿又说道:“小凡,这本《百草经》你就先拿到吧。”

…………

林万成父子三人又谈了关于修炼上的许多事情,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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