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老爷显然是暴怒了。咚的一声闷响白老爷猛地拍了桌子,便站了起来,“还不快把那个忤逆之子给我找回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大家能低头的都低头了,这样的情形怎么还会有人敢接话。
全府上下几百人一直站到十几米远,都在听候着,可见老爷对二少爷的无奈,甚者是溺爱。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办坏事情的家丁回来了,看门的小童,见势赶忙回去通报。他们两个也是一下车就急匆匆进来了。
“吾儿在哪里?”白老爷深切地看着他们问道。
二人微微顿了顿,说到:“老爷,少爷发现了一起案件,他说是要彻查。”
老爷愤怒地指了指正跪在地上的二人。气得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拂袖,索性回书房。
五姨太现在内心也有些埋怨二少爷的浪荡不羁。但是更多的是不放心。她左想右想,去到老爷书房中。见她踏着桃花步,侃侃而入。“老爷。”声音因为刚才偷偷哽咽,现在说话生意有些发涩。
见到是五姨太,老爷的脾气减缓了。
默默坐了良久,五姨太吐露心声:“老爷还记得早年与您交好的沈将军吗?看来少爷怕是已经惹上了,老爷也是知道的,,唯恐是只有沈将军能……”
“我找他?”白老爷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到,“当年他抛妻弃子,还将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哼,就是死了,我都不去找他!哼!狗娘养的,有本事冲我来,找吾儿……就算是他们的本事啊。”说完咳了几声,“唉,要不是为了铭儿,再也不想任何人进山了啊,还是咱们大意了啊!”语速渐渐缓慢。
五姨太替老爷擦擦嘴角,见帕子上一片殷红。她赶忙收了起来,不敢让老爷看。
五姨太轻声哀婉了一声,把老爷扶到塌上,便离开了。
白老爷躺了一会儿,起身拨通了那串经久不拨的数字。
夕阳渐渐西沉,此时王蕙她们紧赶慢赶也仅仅只是来到山脚下。看来今天要再此留宿一晚了。
她们找来了些可以用来烧的东西。莺莺坐到旁边的石头上,一手托着腮,看着王蕙她们在这里点起了烟火。火光星星点点,照亮了她漆黑的眸子,闪着金灿灿的光,显得十分好看。她开口问道,:“姐姐为什么非要到这里呢,小妹真的是不理解呢。”她又眨巴了两下眼睛,略微向前凑了凑。两条漆黑的麻花辫自然垂下,鬓角在风中微微上扬。
王蕙先是一愣,对啊。她究竟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来到这里呢?就算她是知道就亲自来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啊?为什么啊,想到自己好像真的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究竟是,她缓缓看着莺莺在火光下好看的脸,“知道吗,姐姐比你还小的时候啊,生了大病,我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究竟是什么催使自己的……”王蕙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每次追究起那次以后的想法,就会这样头痛欲裂,所以平时她都不会。
三人就这样在常有野兽出没的山脚下凑合了一晚,王蕙和林蕊轮流守夜,就因为这里的不安全,看到小妹手臂上的暗红色痕迹,常感到于心不忍。她暗暗下了决心,和现在一样走下去,一辈子对她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这里又冷又潮,三人不如是快点进山。以前就听说这边的洞口都是相通相连的,现在就是赌一把了好了,大不了就是原路返回。经过这些日子的来回波折,已经变得是不畏所有了。
现在登山的路又惊又险,怪石嶙峋。不过也不怕,她们随时都会进到山洞里,就再这么自作主张,胡闹一次吧。
他们漫无目的走着,这感觉越走越热。正对着太阳。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大家谁都会受不了的。既然已经离开山脚最低的位置了,于是她们选择了偏南一点。山上有些像是小路的路,但又不像是人工修成的,因为就算是一人通过也十分艰难。走了一会儿,再往下看时,发现原来的距离地面几十米。现在似乎又是伸手便可以摸到云彩,向下看时无力而眩晕,已经深不见底了。不要分神!倘若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啊!”林蕊惊声尖叫。只见她手下的一块石头被她抓住时陷了下去。
紧接着,只听到‘轰隆’一声响。三人都不由地想捂住耳朵,但是现在她们像是蜘蛛侠一样攀附在这上面,于是就由捂耳变成了深低头。等她们回了回神的时候,就在林蕊正对的上面出现了一个约一米长宽的洞口。就应该爬上去,她们连站稳都不容易,又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地方,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就数莺莺年纪最小,身子也是最最轻便不过了。二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她。莺莺面对这二位姐姐的‘请求’,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在王蕙打前,林蕊最后,莺莺就夹在她们中间,只要是集中向后移动方可。她们向莺莺的位置靠了过去,极为小心。
又是有碎石。王蕙实在大意了,还来不及抓住,她摔了下去。莺莺抓住了她的一节小手臂,噙不住眼眶里的滴滴泪水。钻石一样晶莹的珠子摔了下去,映上了三个人一起的身影。林蕊如何也抓不住她了,王蕙用力挣脱一下,便坠了下去。
莺莺伏在山石上哭了起来,林蕊叫了莺莺几声,她没有搭理,既然天色早的很,就由着她。林蕊定定地看着她。
太阳开始偏离原先走的路线,变得有些红了,血一样的风采。
她抬起花了但依旧雪白的脸,试了一下泪水,踩上林蕊的肩膀,扒住洞口,双脚用力向上一蹬,进了洞。
林蕊向她伸出一只手,刺眼的光晕呈现出暖洋洋的橘黄色。翻滚了几下进了山洞。
里面极黑,起初有些不适应,林蕊闭上眼睛,慢慢在里面摸索着,一边按照墙的走势,拉着莺莺在里面走了起来,洞里和外面同样凹凸不平,林蕊小心翼翼,可就是走了一会儿,手掌像是刺破一般疼。林蕊试着睁开眼睛,果然隐约能看见一些了,她握住一把傻子,细细地撒下去。沙子散落的瞬间就突然乱了,果然不出所料,这里面的洞口不止一个,而是很多个啊。
又顺着向里面走下去,脚下弹了一下,前面出现很大的斜坡。但是又看不太清楚,就像是有一股很大的引力把她们向里面‘吸’的一样。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顺流而下,脚下十分滑。但只要稍稍把握平衡就不会摔倒,称得上是暂时比较安全。林蕊自己控制平衡倒还很容易,就怕莺莺因为把着自己而难以控制,轻轻松了松手。
莺莺紧握住她,“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从小在戏班子长大呀,我四岁起便开始抛头露脸在集市表演了。”
林蕊愕然,这小姑娘可真是不简单,心中不禁感慨。
“你知道吗,我爹那时候是我们戏班子的班主,我娘死了后,爹也不开戏班子了,他表演杂技带我生活……知道他不爱我娘了。我也……”大家谁都看不清谁的脸,反而感到十分安全。一边顿顿磕磕的,毫不避讳的,就权当作是在打发下滑的时间,想来又是,万一摔下去就死了呢,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和林蕊姐姐说心事了。说完了就了无牵挂。
“我感觉我们大约是要到底了。”林蕊打断莺莺道。
“什么?”莺莺定住了神。
突然眼前什么都亮了起来,但对于她们习惯过来黑暗的眼睛看来,除了刺眼就是刺眼。等了一会儿,瘫坐在地上的她们再次勉勉强强睁眼时,看到一位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的***军官在前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