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突然急了：“你疯了吗？他们会对你做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九哥轻笑一声：“知道。”
“那你还……”
“我爱上她了。”九哥的话像一个重磅炸弹炸开在男孩儿的耳边，男孩儿彻底懵了，眼睛紧紧盯着九哥，怕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异常的表情。
“你疯了！魔族和人族怎么可能……”
“所以我要守到她强大起来，如果她一直是人族，我也愿意自断筋络，陪她当人。”九哥再次打断男孩儿的话，“我是疯了，我没法收回我的感情。”
“魔神殿下，你会回来吗？”
“可能吧，概率很小。”
“别去了。”男孩儿纠结地缠着食指，小脸几乎挤在一块儿，声音也带着哭腔，“她不值得。”
“如果她被宿晗发现，凭宿晗的执念，她不会好过的。”
“她不值得。”
九哥苦涩一笑：“值得啊，这是我在柒茉身上没法感觉到的感情。我愿意啊。”
男孩儿擦了擦将要落下的眼泪：“你一旦离开她，她会发生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就算为她铺好了一切，也没有办法帮她解决她的一切变动。她的命轮已经有一次大劫，你走了以后，她该怎么躲过这次劫数？”抽噎了一声，男孩儿继续说道：“她如果想你了呢？神族对你的恨意不比我对神族的恨意少，你引开神族之后十有八九会落入他们手里，你有把握回来吗？你说的，她还小啊，她需要你的守护……”
男孩儿声音戛然而止，张着小嘴，含着泪看向九哥怀里的人儿。顺着男孩儿的眼神，九哥低头，一眼看见醒来的晨曦，眼眶微红。
不知道她听到多少，但九哥能明确知道，晨曦已经知道自己要走的事。
“我带你出去。”九哥扶起晨曦，却被晨曦制止住：“你要走。”
“……”九哥眼睛飘向另一边，不敢与晨曦对视。
“就是说，你再也不会……”
“会！”九哥眼睛移向晨曦的眸子，透着一股坚定，“相信我好吗？我会回来。”
“你骗人！”晨曦拍开九哥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我听见了，神族要抓你。”
九哥抱住晨曦，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一直重复：“相信我，我会回来，相信我，我会回来……”
看着两人，男孩儿在一旁蹲下，几滴滚烫的泪水顺着他脸颊滚落。
晨曦把脸埋进九哥的怀里，因为哭泣而不断颤动的双肩被九哥抱着，缓缓地把手环着九哥的腰：“别走，好吗？九哥，你别走。我不想再没有你了。”
暗叹自己的弱小，晨曦第一次在九哥面前展露自己弱小的一面，感受着晨曦的泪水打湿一寸寸衣衫，九哥轻轻地揉揉晨曦的头发：“乖，不会的，我会好好的。”
“不要，我真的不想，不想……”不想你出事。
…………
“你对她做了什么？”九哥揪着一个红发男子的衣领，眼眸通红。
红发男子轻笑一声，拍开九哥的手：“只是个梦而已，怕什么？她如果心里没你，怎么可能做这个梦？”
“梦？这是梦？”九哥一拳挥了上去，“流月！你疯了！这是梦魇！如果她陷在里面，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