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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审问

听到程然的吩咐,刘氏和程沅乔的脸色都变了,母女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氏对一旁的张妈妈道:“你去将我那件四喜如意云纹锦的披风拿来,这天有些冷了。”

张妈妈会意,就想出去,程似锦却微笑道:“母亲就在三妹妹这里,如果冷了就从妹妹这里找件外套好了,又何必让张妈妈再跑一趟呢。”想让张妈妈去偷着做点事,没那么容易。

刘氏见程似锦阻拦,心中气恼,面上却强笑道:“你妹妹这都是女孩儿家的衣服,母亲这把年纪穿着不好看。”说着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程似锦轻轻的叹息一声,说道:“母亲,您刚才吃了蛇肉汤,那是大补的,如果再多加衣服的话,恐怕会虚火上升,身体反而受不了。”

程似锦这样说,刘氏就不好再说让张妈妈去拿衣服,她心里暗自气恼,这丫头真是碍事。

她看了张妈妈一眼,张妈妈突然低声哎呀一声,弯下了腰,一脸的痛苦表情。刘氏急忙道:“张妈妈,你怎么了?”

张妈妈脸色有些难看,不好意思的开口:“奴婢肚子有些疼,想必是吃坏了东西,夫人,奴婢想去方便下。”

刘氏皱眉:“快去吧。”

程似锦冷笑一声,对身边的素衣道:“素衣,张妈妈年纪大了,你陪她一起去吧,也好照应一下。”

张妈妈强笑道:“多谢二小姐,奴婢不敢劳烦素衣姑娘。”

素衣走到张妈妈身边,扶住她的手臂,笑嘻嘻道:“张妈妈就不要客气了,你不是不舒服吗,还不快走。”

刘氏脸色难看,这个程似锦,今天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有素衣在一旁跟着,自己就算出去也不顶用了。张妈妈心中恼怒,面上却道:“奴婢现在又没事了,还是先留在这里伺候夫人吧。”

程似锦见她不出去,淡淡含笑看了她一眼。

素衣笑道:“张妈妈要是一会儿肚子还是不舒服可要赶紧说,奴婢陪你去,万一冲撞了主子可就不好了。”

程然皱眉道:“事儿这么多,不舒服就退下吧。”

张妈妈不敢多言,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素衣也紧紧跟着她。

刘氏心中恼怒,却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紫莲被带了上来,程义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他将盒子递给程然,程然接过一看,里面是一条金环蛇的蛇皮。这种蛇含有剧毒,被咬中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

程义道:“侯爷,这是从二小姐厨房找到的。”

程然脸色变得难看,将盒子摔倒地上,那蛇皮被甩到了程沅乔脚边,她吓了一跳。程然厉声道:“这条蛇真的是三小姐让你放到二小姐的床上吗?”

紫莲低头跪伏在地上,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是,是三小姐身边的凤巧姑娘亲自交给奴婢的。”

程沅乔失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凤巧怎么会交给你一条毒蛇!”

紫莲颤声道:“奴婢不敢撒谎,确实是傍晚时分,凤巧姑娘在锦绣院外面的小花园里,悄悄交给奴婢的。”

程沅乔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凤巧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根本没离开过,又怎么会交给你什么毒蛇,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紫莲一时愣住,程似锦却在此时开口,面上带了无限的惊慌:“爹,这条蛇的毒蛇吗?那您和母亲吃了蛇羹岂不是很危险,快去传大夫。”

程然挥了挥手道:“这蛇的毒都在牙齿上,蛇肉是没事的。”

程似锦似乎非常的不好意思:“都是女儿不好,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蛇,没想到竟然是毒蛇。”她扭头看着紫莲:“你不是说这条蛇是凤巧装在一个袋子里交给你的?现在三妹妹又说凤巧从没离开过她的身边,你难道在骗我吗?”

紫莲醒悟过来,连忙说道:“奴婢不敢欺骗二小姐。”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说道:“就是这个袋子。”

程似锦接了过来,双手捧了递给程然:“爹,紫莲拿出了这个袋子,女儿才相信是凤巧做的这件事。”

程然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刘氏在一旁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袋子,怎么就能说是凤巧给的呢?锦儿,看来你是被紫莲这丫头骗了。”

程似锦微微一笑说道:“母亲,这袋子样子普通,上面却有一种奇异的香味。”

程然闻了闻,皱眉道:“这香好熟悉。”

程似锦在一旁接口道:“这是妹妹屋子里的百花醉,咱们府里只有三妹妹这里有这种香。女儿正是闻到了这种香味才肯定是凤巧捉的蛇。”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伤心:“本来女儿还以为凤巧这么做只是为了一时调皮,刚刚才知道这条蛇竟然是毒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得罪了凤巧姑娘,才让她竟恨不得要了我的命。”

程然冷冷一哼:“她只是个下人,怎么敢有这样的胆子谋害你,我看她的背后是有人指使才对。”

程沅乔脸色一僵,刘氏却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然瞪了她一眼,又看向程沅乔:“这话就要问问你的女儿了。”

程沅乔腿一软,跪倒在地,哭道:“父亲是在怀疑女儿吗?女儿和姐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姐姐?”

程然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现在证明这条蛇确实是凤巧拿给紫莲的,可你刚刚说凤巧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可见你根本就是知道这件事的。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说实话吗?”

程沅乔暗自叫苦,刚才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能不护着凤巧呢,但是现在却偏偏成了另程然怀疑的地方。这条蛇确实是凤巧找到的,只不过她是和逸云见面,偷偷把程江宁抓到的那条菜花蛇换了,谁知道紫莲这丫头却偏偏说凤巧是和她见面,这袋子上又留了香气,真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她心念急转,哭道:“父亲,女儿确实是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凤巧说她是去见大哥身边的逸云,女儿不知道她见得是紫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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