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几乎是最后一个起来的,做好了早餐才有女侍卫过来照顾我简单洗漱。能在野国境吃到一顿热乎乎的蛋黄粥实在是太幸福了,但是我喝完粥,看着闪烁的火苗猛然意识到了。
我站起来猛深呼吸几下。他们都看着我突然的动作。
庆王还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有异味?”
“哪来的空气呢?”我说道,没有问他们,而是自己在奇怪这点。
上下的门都被关住了,我们这么多人,还点着火。氧气一直在被消耗,我们却没有窒息。虽然想想有点后怕,但是也证明这里实际上还是有通路的。
“空气?”罗德尔成奇道,“周围不都是吗?”
“你看那些红砂,都没有进来,说明这些门的封闭性非常好。空气是不流通的。但是咱们关起门来,这么多人呼吸,加上烧火,咱们都没闷死,为什么?”
“为什么?”庆王问道。
“笨啊。”我在他头上一弹,笑道,“一定有通风口,有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而且这个通道很可能带过滤网,所以才没有红砂。还有一个可能……”
见我不说了,他们更着急了,问道:“还有什么可能啊?”
“空气净化器,造氧机之类的。我也没见过,大致原理是明白的,把人呼吸的废气再重新变回氧气之类的。我觉得不像,如果是那样的话,湿度应该不太对……不过我也不是很了解了。快找,找通风口。拿蜡烛,看哪里烛火被吹动。”
我们说干就干,我也觉得这十分有趣,跟着侍卫们拿着蜡烛走走停停,观察气流的流动。虽然气流不明显十分细微,我们还是很快就在墙壁上发现数十空洞。墙壁上本来的纹路中,有针孔大小的出气孔,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出气孔一共有是个,每一块都有数百个针孔大小的圆孔。
但是这个出气孔并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机关。于是这次侍卫们暴力破解,太皇太后给了他们一种溶解金属的溶剂。我看了名称然后去的系统里找,居然是十毫升就要一千点的贵重品。侍卫们小心翼翼地用拿出软布包里的胶瓶,用滴管小心翼翼地吸了一点点,可能连半毫升都不到的量,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滴上去。
那几个侍卫都屏息凝视,一丝颤抖都没有。
那一点点透明无色又无味的液体落到墙壁上,墙壁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们等了一阵子,都没有反应。
侍卫们交头接耳地说了几句,有一个年长的出来,用一根木棍轻轻戳过去。那坚硬的金属墙壁居然像面条一样软。
侍卫搅动那些软金属,最后扩出了一个直径有半米的管道。管道里有气流缓缓移动,悄无声息。
这么大的管道只有身材娇小的女性可以钻过去,一个女侍卫脱下了甲胄,只穿着紧身的单衣钻进去。
她腰间系了一条八十米长的绳子,她很快爬到头,侍卫们又把她拉回来。
原来那管道是斜向上的,然后进入了两层的夹层。每到一个房间就有一个斜读很缓的向下的拐弯,通向一个我们那样的房间。
管道里格外干净,空气清新,风速缓慢却不断。其他的房间里也都寂静无声,不像是有生物的样子。
有人摊开一大块布,开始画地图,最后他们还是决定走门。太皇太后给的药水太好用,还不如走门。
而且侍卫们发现,把药水稀释以后也有作用,虽然钢铁没有十分软,也能拨动了。
我们一路上化了十七扇门,终于到了最中间的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终于不再是空无一物了。
房间是圆的,比之前大数倍。而且我们一进来,四壁,天棚和地板就亮起淡淡的蓝光,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房间中央的圆台上有一个巨大立起的半弧形,我觉得那像是一扇门。
围绕着圆台有一圈台子,看起来就是操作台。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操作台有点矮,应该是坐着操纵的,我却没看到椅子。
我没多在意,直接跑到中间最大的操纵台去。
“小心!”我刚一迈步,身边的人同时喊道。
庆王和罗德尔成一边一个牢牢抓着我的胳膊,我回身还瞥见萧望逸就站我身边,徒然地收回手。
我心中顿时恼火,口气也不那么好:“放开我了啦。”
“别乱走。这地下,墙上不知道什么机关,居然知道有人进来了!”罗德尔成眉头微皱。
“能是什么,不过是声控感应,或者重量感应而已,只是灯。”我说道。
有侍卫扔出一根木根,木棍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也没有再触动其他的机关。他们松了一口气。
我挣脱开庆王和罗德尔成的手臂,一路来到最大的操纵台,用手试着戳了戳那些屏幕和按钮。
我刚一碰屏幕,屏幕翁一声,升一起来一道光,照在我身上。
“小心!”有个人从后面手疾眼快地把我扑倒,还不忘用手垫在我鼻子上,没让我的小鼻子直接和地板接触。
“你们烦不烦啊!”我用力挣扎开,吼道,“这东西不过是个扫描,没有危险,没有危险的。自己玩去。”
我挣脱开背上压着我的人,才发现居然是萧望逸。他还一直跟着我——实际上这几天他一直默默看着我,却不敢过来。这么没胆色,没担当的人,我当然也不屑于和他讲话。
我冷笑一声,继续看那个屏幕。不知道这是什么动力的,居然还能用。上面的文字居然是中文,我看得懂,不过他们就看不懂了。
操作系统和现代的平板电脑差不多,不过速度更快,功能更多,我很快调出中间圆盘的信息。那果然是一扇门,但是却不是我认为中的封印着凡神的门,只写了通往原界。
我试着搜索凡神,系统中却没有这样的信息。
我又翻了系统日志,惊悚地发现,这个系统一直有能量是因为三天前还有人用它,这里还有人!
我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了,他们立刻警戒起来。我又调出更早的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份说明。
这原来是一艘飞船,它搭在的时空门让它在各个世界旅行,中途遭遇了失控乱流,掉到了这个世界。而且因为时空能量的抽取,让附近的很大一片地区所有元素塌缩为铁元素。船长也很愧疚,很快研究出了改善方法。
我念到这里,罗德尔成兴奋地抓着我的手臂问道:“是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