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S市地处中纬度欧亚大陆东缘,属暖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寒暑悬殊,夏冬季长,春秋季短,气温与其他省市相比气温回升快,6,7,8三个月份降水量占全年70%左右。
S市这些年因工业无度发展,环保意识差,导致污染严重,环境恶劣,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加上温室效应造成天气异常闷热。
6月11日星期六,近半月来,难得的大晴天,骄阳似火有如发了狂似得向大地倾泻着无尽的热力,虽然不能与华夏四大火炉相比,但也相差不远,若是可能的话,人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躲在空调房里面,谁还愿意出来遭罪。
说来赵无极的心却与这个天气正好相反,买不起房找不到女朋友,这也就罢了,最让赵无极受不了的是每天自己累的像狗不说,逢个休息还要替别人值班,你说这值班就值班吧,最主要的出事了还要自己背黑锅。
这不是一周前有一位老年患者得了失眠症,按说这个病在现今社会很常见,可怪就怪在这位患者吃药打点滴几乎跑遍了S市所有西医院,就是不见效,最后才想通过中医来治疗。
可是患者在用药后出了事,刚开始两天患者症状有所好转,但第三天时患者出现头痛恶心的症状,连续第五天时患者突然出现了昏迷,虽说经抢救,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家属要向医院讨说法,说患者是由于药物中毒所引起,经医院调查是由于主治医生所开药方,剂量偏大加上患者身体孱弱引起。所以医院为了平息这件事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只能让赵无极背黑锅,被医院开除了事。
赵无极,男,未婚,二十四岁,**丝一枚。去年刚从S市医科大毕业,学的是中西医结合专业,听起来高大上,可现在找份医院的工作比起登天来也简单不了多少。
从刚毕业到现在也找了几个工作,可应届毕业生找工作不好找不说,工资也低,一个月下来连生活费都不够,因此没有一个工作,时间超过两个月的。最后,还是通过关系,好不容易才进了中医院医药部,干的是拿药的活,可时间还不到半年又被炒了。
赵无极出生在H省B市下面的一个乡村赵家村,赵家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由于交通不便,海产运不出来,所以主要以种地为生,偶尔捞点海鲜打打牙祭。全村三百多口人,其中大部分姓赵,父母都是农民赵无极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在县一中读高三,成绩在全年级排前三,一本那是妥妥的,相应的为了供赵无极两兄妹上学造成家庭条件困难欠了有四五万的外债。今天早上起来,心情烦躁,上了会网感觉没意思,见外面天气很好,不由心中一动,反正不用上班了,就当给自己放假,出去散散心吧。
天宁寺历史悠久,据传已有千年的历史了,不过对此赵无极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想散散心,顺便拜拜佛清洗一下晦气。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六月的天最善变,前一刻天气还骄阳似火,这下一刻,天空就已经乌云密布,时间不长,远处天空中豆大的雨点已经一连串的掉了下来,原本还有几个游客的下山路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有所恢复的心情,反而因此时的落雨又增添了几分忧愁。
眼看着滚滚的乌云正迅速的往这边逼近,在这半路上,别是要淋个落汤**,想到这里,赵无极四处看了看,就在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正好可以避避雨。虽说下雨天树下避雨可能会遭雷劈,可人总会抱有侥幸心理,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加快脚步,向那棵大树跑去。刚到树下,就听到远处一阵阵雷声由远及近,倾盆大雨也紧随而来。
呼,终于到了,离近了才看清楚,是一颗银杏树,大约有六米多高,枝叶茂盛,树冠犹如一顶大伞,此时,整个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黑乎乎的,雨越下越大,耳中所闻全是雨点敲打地面的声音,响成一片。
突然一声炸雷,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眼中一片光明,如果此时赵无极抬头的话,就会看到滚滚乌云之中一道紫黑色的雷光,向他所在的大树疾射而来。
轰,刺眼的光芒将山坡照成一片紫色。
这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赵无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倒霉时还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今天本来是为了散心,却遭到了传说中五雷轰顶的厄运。炸响的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毛发乍起,窒息般的死亡感充斥心中,继而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双脚直窜脑际,随即脑袋里边咔嚓一声,像是蛋壳破碎般的声音想起,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赵无极无意识时,挂在其脖子上的一块圆形紫色的石头吊坠从内到外发出淡淡的紫光,与此同时他周身上下的雷电像被其吸引般向吊坠涌去,被吊坠吸收,随即吊坠散发的紫光越来越亮并缓缓升起,最后停在了他的眉心处,随着紫光越来越亮并慢慢扩张,最后将赵无极包裹在内,这时才看清楚,吊坠表面形成了疑似先天八卦字样的符文,而吸进去的雷电能量就在符中流淌,符文与符文相连又形成一个能量圈似的大循环,所有能量循环往复,其光由柔和渐渐转盛,当盛到极致时又转至柔和,如此反复九次以后,吊坠化为一道紫光冲进了赵无极的脑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雨渐渐的停了,当天边露出淡淡的红霞时,赵无极才悠悠的醒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过了一会赵无极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让雷给劈了。
赵无极抬头看去,天空一片晴朗,旭日东升,如果不是浑身实在酸痛好像被高速卡车撞了一样软弱无力以及身边不远处一棵腰粗的银杏树已经折成两节,断折处黑乎乎的还冒着缕缕青烟,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哎,我这是好运还是坏运呢,赵无极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管他呢,反正没被劈死就已经是洪福齐天了。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赵无极忍着酸痛抬手看了看表,得,表已经不走了,看来是之前被雷劈坏了,不过看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大概,可能,也许昏迷了一个晚上还多吧。想到这里,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多日的烦躁郁闷顿时一扫而光,而后强忍着酸痛用尽全身力气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幸亏离山脚已经不远了,要不然这走下去都难,等到了山下,终于看到了游客,太阳已经升高,在一侧找了个石凳,等着31公交,心里总感觉不对劲,可身体又没事,哎,算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在城西恒源盛景小区下了车,向小区后走去。
“无极这是咋啦,怎么成这样了”
张姨是东北人,来S市已经五年了,总共一家三口,女儿在S市上大学,老两口在这开了个烤饼店,生意还不错,赵无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经干了,就是泥渍有点多。
“没事姨,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说完就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