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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海岸酒馆(上)

二胡也可以当武器么?难怪折凳都可以排七大民间杀器之首。

“弥嫣小姐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可以给我讲讲吗?”一无所知的我对这个世界挺好奇的。

“世界有多大弥嫣也不太清楚,毕竟弥嫣去过的地方不多,那就说说弥嫣所知道的吧!这里呢!是位于贝克伐克岛南端的革图雅森林,继续往南走有一座比较繁荣的海港小镇-希莫顿,那里是种族混杂的商贸之地,来自其他大陆的船只都会在那里靠岸,弥嫣偶尔会在希莫顿小镇里的海岸酒馆卖艺挣点铜币。”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都会有利益和货币,不知道我的人民币在这里可以使用不!”想想都觉得可惜。

“弥嫣小姐,你明天能帮我在村里打听下有没有谁找到一个女孩叫墨涅花,她跟我一起来的,途中失散了。”

“嗯!先生的要求,弥嫣绝不会拒绝。”

沉默后,悠悠的二胡曲响起……

沐浴完毕,穿上弥嫣赠予的衣服感觉自己像个古代郎中,长衫广袖布腰带,环领无扣糙布鞋。

“先生穿这身衣服真是气宇非凡呢!”弥嫣走过来帮我整理没穿整齐的衣衫,尔后我对着温泉池照了照,搞得就像古装COS一样,别提多搞笑了。

和弥嫣一起回到小屋,弥悠早已休息,夜晚的卡瓦德安静极了,疲惫的我和她道过晚安后倒头大睡。

呼呼呼……

那个奇怪的梦再次出现,并且这次更加真实,女子哀怨的呼唤一直回荡在四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难道你所谓的誓言只是一时口快?为什么……”

感觉脸上有点湿湿的,这才从睡梦中醒来,原来是弥嫣在旁边给我擦脸。

“先生你醒啦?弥嫣看你满头大汗所以自作主张给你擦擦。”弥嫣急忙解释道,我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坐起身来,拿出手机,依旧没信号,而且就快没电了。

“这发光的石板是何物?”弥嫣好奇的用手点了点,我突然灵机一动,切换自拍模式,嘱弥嫣靠过来些,咔擦咔擦几下各种自拍,心想要是可以回到我的世界,这照片发微博必火。想到这里不禁笑起来。

“这个呢叫做手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的,可以跟很远的人通过这个东西进行对话,不过在你们这里跟石头差不多,一点用都没有。唉~”

“先生的世界是怎样一个地方呢?弥嫣也好像去看看。”她的双眼里满是期待,整个人呆呆的蹲在我面前。

“我要是找到回去的方法,一定带你去玩个够,和你这样可爱的女孩约会,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呢!”

“约会?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怎么感觉弥嫣一下子智商降了大半,像个小孩儿一样幼稚。

“约会啊!约会就是男孩和喜欢的女孩手牵手一起游玩,一起吃饭……”还没等我说完,弥嫣一把抓住我的手连拖带拽带到屋外。

晴空万里,惠风和畅!是个适合出游好天气,匆匆整理后和弥嫣一起来到村子里,重点在于她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好险这里没人认识我,不然非尴尬死不可。

“弥嫣要带着先生到村子里好玩的地方游玩,也要带先生去希莫顿小镇吃好吃的。”这完全是初恋小女生拉着男朋友逛街的剧情啊!

由不得我说不,两人已经来到梯田边,看着田里辛勤劳作的半羊人和忙于灌溉的仓鼠小生还有在河边建造水车的蛮力牛头人。跟我们的农田有些差别,它们田地用一种奇怪的渠道隔开,渠道半米多宽,上面是木头建造的护栏,便于人在渠道上行走,农田每间隔三米就有这种渠道,但是我也没见它们在渠道里浇水什么的。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们的世界没有这个。”我有些好奇,不禁发问。

“这个称为‘蓄引’,是用来肥沃土地的,蓄引槽中是村民的排泄物,储存在这里利用土地渗透到田地,免去施肥这一工序,因为土壤渗透力有限,所以间隔不远就要有蓄引。”

原来种地也有这么大的学问,长知识了。正攀谈间,听到嘎啦一声巨响,不远处的水车轰然倒塌,村民纷纷放下手头的活儿赶过去帮忙。弥嫣也拉着我一起过去。

现场有些混乱,木屑散落一地,在场的村民都受到一些擦伤,唯独一只参与建造的牛头人被一根木椎刺穿了胸口,只见它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伤口处出血量并不太多,我本想上前去做些检查,可被众村民阻拦,看来他们并不相信我,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弥嫣,那木椎可能刺破了它的肺,要是不赶紧手术治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十分认真的说道,但是弥嫣似乎没听明白。

我再一次请求,“我说真的,不能再拖了,你跟它们翻译一下我说的话,我相信它们会理解的。”

弥嫣楞了一下,回过神跟村民们说着听不懂的语言,随之大伙议论纷纷,好像在抉择该不该放心把伤者交给我。几分钟也没个结果,弥嫣看我神色急切,便又补充一句,顿时村民们都低头不语,看来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急忙跑过去埋头听心率呼吸和计算脉搏,抚摸双侧颈部血管及胸廓叩诊,种种迹象表明木椎并未伤及主动脉而是如我所料的刺破肺部形成了气胸。

“弥嫣,你跟它们翻译一下,我要给这位牛哥做手术,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他们干扰我,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略有所思后,我嘱托她让大家帮忙寻些中空的细竹筒、长条的粗布、密封的罐子还有炽热的火盆以及坚韧的丝线。

自己则取出急救箱做好手术准备,其实仔细思考下来,这种开胸手术难度还是挺高的,既没有腔镜手术条件,手术工具又匮乏,只能利用仅有的东西拼一拼。

这种情况不适合转移伤者,只能就地手术,首先让村民们站开点,然后将手术刀放在火焰上炙烤,由于条件问题仅能在伤口处进行局部麻醉,用灼热的手术刀尖沿着木椎刺**行上下延长切口,构造与人体没多大差别,分开皮肤绕开一些血供较丰富的血管,深达肌层后有些麻烦,没有肌松药也没有拉钩,剥离起来根本不可能。

还没划破肌层,牛哥的呼吸和脉搏已经明显减弱,时间紧迫,管不了什么无菌操作,把弥嫣叫来身旁,让她用手帮我拉住层层剥离的肌组织,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纤细的手指,清除扎入肌肉里的木屑,胸大肌下面就是胸膜和肋骨,沿着木椎深入,明显看到左肺上叶被刺破且塌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胸腔拔出木椎,刺破的肺叶修补。

在没有腔镜的情况下,只能离断邻近的两根肋骨才能容得下手去操作。困难再次阻隔我,正愁苦不解时,弥嫣道:“先生是因为空隙狭小而发愁吗?”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先生口述方法,让弥嫣替先生完成后续的事吧!毕竟弥嫣骨柔指纤,这点空隙足够了。”

迟疑不定,担心弥嫣做不来。

她坚定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没办法,递给她针线嘱道,“按我说的做,不能出丝毫差错……”

接过她原本的活儿,接下来换她操作。

“先用一只手探摸木椎尖端深度,然后尝试用手指把木椎和肺组织分开……”

十分默契,没一会儿就取出了木椎,万幸的是肺叶创口并不是很大,我一边口述她一边修补肺叶,果然纤细就是好,如此狭窄的肋间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搞定一切以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和密封罐制成连通器,另一端埋进胸腔做闭式引流,层层缝合肌层和皮肤层后用清洁的粗布捆绑包扎。

呼呼……

“手术还算是比较顺利吧!接下来就得好好照顾了,唯一让我不放心的还是术后感染,这种操作完全不符合规范,而且你们这个世界没有抗生素,伤口很容易感染……”我说着它们听不懂的医学语言,弥嫣不顾满是血渍的双手毅然用衣袖为我擦拭额头的汗珠。众村民依旧议论纷纷,有的表现出佩服有的表现出疑惑,总体来说算是做了件大家认可的事。

暂时让村民把牛哥安置在弥嫣家中,一来方便我贴身照看,二来我得想办法防止感染。

“弥嫣小姐,村里到希莫顿小镇需要多久?我想去一趟,没准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尽管抱着试试的心态也要去一次。

弥嫣下意识的用手指撩了撩头发,结果把血给沾脸颊上,“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可以回来的。”

“事不宜迟,那就走吧!”说完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帮她擦脸颊上的血迹,触碰到弥嫣皮肤的瞬间,真的领会到什么是‘嫩如水、柔如脂’。

霎时!羞涩的红晕从鼻旁一直蔓延到耳根,“先生……”

我这才回神收回触碰她的手指,弥嫣害羞的转身躲到河边清洗双手。

通往小镇的路倒是有模有样,并非丛林野途、跋山涉水,应该是村民为了方便出行而特意开辟的吧!

途中一个多小时,弥嫣一直沉默不语,我也不好意思先开口,可能还在在意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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