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不愿再继续。或许,到这里,便是最好的。他扬起头,遥望天空。
月,淡淡地亮,洁白如玉;风,稳稳地吹,无影无踪;梦,渐渐的深,让人沉迷。
恩格丽校园内,一男子迅速跑过来,“嘿,兄弟!”顺势把手搭他的在肩上,“咱们去打篮球,怎么样?”
淼孑看着这位称他兄弟的人“你小子,从冥间出来不到几?活得还真有个人样,怎么,这么快就喜欢打篮球了。”
“那是当然,冥王殿下。那几个小虾虾。这点球技,就敢出来混,以前得意,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我,现在嘛……”说着,嘴角上翘。
“跟他们打多没意思,要不,咱们比一场。”
两人击掌擦肩而过。任何人都不会想,这两个人看似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但是,鬼就是鬼。不管是冥王还是谁。
而鸣夏这边遇到了一件难事,那就是,那玉佩戴在她手上怎么也扯不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天啊谁来救救她!只是昨天随意看了一眼,发现玉佩上有一个“夏‘’字,竟然看呆了,她可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爱财的女生,只是那字……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睡着了。醒来后,那玉佩便在她手上套着不走了,什么锋利的武器都用过了,最后结果,无济于事。她便成了现在这样子。
“鸣夏!”辛可狂奔过来,明明十几步的距离,她只跨了两三步,鸣夏看着她,兀自摇了摇头,“鸣夏,我……我告诉你个好消息,”说着便又喘了几口,“淼孑骊在打篮球,你别激……”动啊!
“辛可,你不早说!”
“你慢点!”
鸣夏拉着她,直往楼下奔,早已把刚刚摇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平时热闹的楼道,也总会在这个时候静得奇怪。“还有,找人约淼孑骊的事……不是我说,连赫枫都束手无策,实在是那小子太高冷了。”
“谁让你约她的,人家都说没有啦!”鸣夏嘴里说着,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好啦好啦!懒得跟你扯废话!”
很快,操场便到了,踏上篮球场的那一刻,她似乎都感觉到了淼孑骊的气息。“真是,人家才刚来学校两个星期,你的热情好似天生就给他准备的。可怜人家不领情!”
鸣夏斜瞪着她,辛可确定,她都被那眼神杀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呢?
“淼学长!如油!”
“喔!”
“进了!进了!”
辛可听这架势,都为鸣夏不服,“鸣夏,别说你约了他,光凭这点,你就输了。竞争的人太多了也,啧啧啧。”
鸣夏也懒得理她,自顾自的看着她的男神。
“也不知谁说的今生非要淼孑骊不可。”
“谁说的?”呜夏来了兴致
“呀!你是真记不到,还是,假记不到啊?”
“我……说了什么?”
“算了……”
……
比赛结束,淼孑骊以39:34胜!
“好啦,好夏夏,比赛结束了,得回去了。”辛可牵着鸣夏的手,硬是想把她拉回去。
一条直线,不同方向。淼孑骊朝她们走了过来,辛可也不怎么拉她了,即将相交的瞬间,鸣夏不和怎的把头低了下去。还真的擦肩而过了。喜欢的人,只要默默的看着他,发光,发亮,便好。
她被辛可拉的往前走了几步,预要停,鸣夏拽了拽她的手,便继续向前走了去。而这一幕,却被淼孑骊看在眼里。舒展的眉毛也渐渐收拢来。谁也没有发现,鸣夏手中的玉佩发出一阵耀眼白光。
比赛结束后,待人群散去,篮球场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只留有少数几个人打着玩。
“你又赢了,我都快成千年老二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人间啊?还是这个学校。”
“没什么,只是为了寻找一位故人,我吩咐的事办得怎么样?”
“打听到了,是八六班的,长得不错。怎么,看上人家呢?”
“掌嘴……”
“不不不,冥王殿下,小的错了,就看见学校的份上,饶了我吧!”说的好像真的是他的错,可嘴上的笑便知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他们俩像兄弟一样,并排坐在椅子上。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自然。
“哎呀!不好了,我的手机忘在了操场,鸣夏,看来老天都要帮你。”鸣夏没有应她,这家伙,就会给自己找理由。死的都会说成活的,她不当律师都可惜了。就这样,鸣夏又回到了操场。
“在这儿,还好没有被人拿走,否则就麻烦了。咦,赫枫!”辛可欣喜的朝远处的人招了招手,“对不起了啊,鸣夏,我……”
“去吧去吧!”鸣夏挥挥手,辛可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交了些什么损友啊!尽放她鸽子。
操场的另一边,身旁的男生推了推淼孑骊的肩,“那人好像走了,咱们要不过去瞧瞧……哎!你真走啊!”
还未等他说完,便留他一人在椅子上。
淼孑骊是被那玉佩吸引了,难不成昨天救她的时候落下的?
正当鸣对刚才的事儿纳闷的时候,手上便是一阵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的男神便站在他的身后,握着她的手腕。那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竟松了松。
“这玉佩,你从哪儿得到的?”
就算是她的男神,这也太没礼貌了吧!她的手腕还隐隐作痛,可却连一句道歉也没有听着。“对不起,刚刚弄疼你了。”他好像能听懂她想法一样,鸣夏诧异的看着他。额头上还留有刚刚打篮球的汗珠,在太阳的照射下,那汗珠仿佛是荷叶上的露珠熠熠生辉。他总是那样的霸气,连刚刚的道歉都有些虚幻,因为她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根本就配不上他。她索性低下了头,仿佛是她把他弄疼,还真是一个不自信的女生。
“如果说这是我昨天从陌生人手里得到的,你信吗?”
“是手里吗?”
“不是。”
“那你认为我会信吗?”
顿时,鸣夏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但她能说吗。不能!这么丢脸的事情,自己都想忘了。而且,这个还是那些人的东西。可是,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