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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方寸惊变(1)

林逸然听程柏睿然如此一说,当即沉思片刻,然后朝着程柏睿然朗声道:“程兄说得对,林逸然此番回到崂山后定然回禀师尊,查明真相后,林逸然定然上方寸山负荆请罪!”

说罢朝着程柏睿然举手辞别,领着其余六名玉清派弟子掠飞而走。牧子归看着那掠空而去的身影,耳边还回响着林逸然所说的话语,顿觉此子光明磊落,做事不急不躁,身后六人虽然叫嚣异常,但却处之泰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钦佩之意。想不到此番回归中原,竟然发现如此多的青年俊彦,相惜之心又起,恨不能冲上前与二人结为金兰之交。

正欲现身拜访方寸山,却见那洞门缓缓关起,当即想从树丛这飞掠而出,叫住程柏睿然,但是心中思绪一晃,暗道:“此时方寸山事端颇多,我身上又是崂山教的衣服,倘若是惹来什么误会,平添是非就不好了!”

思绪一转,想出一条妙计,微微一笑,指尖真气微微闪耀,双掌朝着树林之间一抽,无数青绿色的丝登时在牧子归指尖缠绕,不消片刻,竟然交织成了一块绿色的布帛。双手一抖,将布帛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双足一点,朝着甫才遇到那砍柴老者的地方飞掠而去。

牧子归一路分花拂柳,踏空直掠而飞,身形飘飘,不消片刻方才遇到那老者的地方用便隐隐可见。当即气沉丹田,身子一沉,御风直下,翩然落定。

利眸左探右望,赫然发现方才那老伯正坐在旁边的磐石上休憩,当即心头一喜,朝着那老者快步走去,行至跟前,行了个礼,道:“老伯,小可有一事想请老伯帮忙!”

那老者见牧子归去而折返,心中本就有些疑惑,听他如此一说,当即哈哈一笑,点头欣然答应。

牧子归见他应下,心头一喜,又朝着老者一拜,将夹在腋下的绿色布帛取出,放在身前,说道:“老伯这是小可方才买的一匹布帛,这出门在外,定然不能无换洗的衣裳,这布帛虽然粗陋了些,不知老伯可否换一套布衣给小可。”

那老者听闻,当即笑道:“小郎说笑了,这一套布衣值得几个钱,别说换了,送你一套又何妨,我家那婆子针织女工不错,我家就在这不远之处,不如小郎随我回到家中,让我家那婆子给你缝制几套便是。”

牧子归听那老者如此好客、大方,心头也是一喜,但想到这缝制布衣要花些许时间,连忙道谢,只愿与那老者换一套布衣。那劈柴老者见牧子归如此一说,心想:“这小相公倒是个不贪之人!”

心中高兴得很,也不勉强牧子归,引着牧子归往不远处的家中走去。待到那老者家中换了布衣之后,牧子归向那老两口说了些话别之语,辞别之后,便朝着方寸山的方向掠空而去。

行了约莫半盏茶的时辰,便到了方才藏身的树林之中,牧子归身形一落,便在那树林之中将白色的衣袍换下,收入乾坤袋之中,将从老者那换来的青色布衣换上,甫才从树林之中缓缓走出。

利眸四下探扫,见四下无人,双足点地,身子腾空高高掠起,朝着那高墙之内的方寸山内阁掠飞而去。

牧子归忽而凌空踏步,忽而折转而行,清风拂面,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天眼四下张望,只见方寸山依山而建,栈道曲折蛇形,看得牧子归心中不觉有些发瘆。

清一色的阁楼亭台重横交错说不出的古朴苍劲,错落有致的水榭更是添加一丝精致,粗中有细,细中又不失一份气势。偶有仙鹤在阁楼之中飞掠而过,看见牧子归也飞掠其间,竟然啼叫一声,看得他一阵莞尔。

他眼尖一瞄,只见有几名弟子真欲从一方阁楼之中走出,当即气沉丹田,身子一沉,急坠而下,朝着一方倚着山崖而建的楼台折行而去,倏然落在那琉璃青瓦之上,身子伏低,聚气天眼与顺风耳,细细观测、聆听那几名方寸山弟子。

只听得其中一名弟子道:“那群玉清派的弟子也忒嚣张了,仗着师尊出外云游,竟然到我仙山福地门前叫嚣生事,我若是程师兄定然不会轻易饶了那帮玉清小贼。”

旁边其余几人听了也连连点头,七嘴八舌说在一处,大多都在议论方才那玉清弟子上门之事,听了半天多半是那些弟子愤愤不平的说话,但有一件事,却是在牧子归心中惊异非凡,暗道:“这方寸山弟子多半是不知道菩提祖师早已羽化登仙,只道是师尊云游在外,还未返!”

牧子归正一边观测那几人,一边兀自思量此事的利害关系,又见一人从那楼阁之中走出,青衫飘飘,不染尘埃,面容和善,细细望去眉目之间还有一股英气隐隐散出,俊雅非凡,真是甫才出门招呼孟轩等玉清弟子的程柏睿然。

只见那几名弟子见程柏睿然缓步走出,恭敬行礼,道:“师兄!”

他眼眸扫遍众人,不知是否听到那几名弟子的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便让那几人下去,但是眼睛一转,朝着牧子归藏身楼台望来。

牧子归见他利目扫来,也不躲避,眼神与他眼目直直对视,瞧了片刻之后,那程柏睿然竟转身离去,牧子归心中顿觉有些疑惑,本想现身一见,心中却隐隐感觉此时现身并不是最好时机,当即默念隐身决,从楼台之中一跃而起,朝着山顶掠飞而去。

一路御风直行,到那山顶悄然落定,轻喝一声,隐身决便轰然而解,环顾四周,只见葱葱郁郁的树林之间,只有竹屋一间,却丝毫不见人烟,顿生好奇,朝着竹屋之中走去。

竹屋之中简陋朴实,看似虽无人居住,倒也收拾的干净整洁。牧子归瞧着屋内的摆设,香炉、佛尘,竟然与那密室之中摆设有几分相似,心头当即明朗,这里定然是菩提老祖居住之处,心中一喜,忍不住在屋中细细环顾,颇有一股亲近之情。

心中暗道:“此处是菩提祖师前辈清修之所,定然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想到此,当即盘腿坐下,凝神闭目,聚气丹田,一面以真气疏导经脉,一面修炼法诀

牧子归凝神专注,等运功完毕,天色早已黯沉,伸头一瞧,只见漫天星斗,众星拱月,清风拂面。想到自己竟然运功,连这时间都忘记了,不觉莞尔一笑,腹中一紧,咕咕之声登时大起,更是惹得他一阵大笑。

虽此时身怀辟谷之术,自己还未飞升成仙,这人间烟火还是要食的。数日不进食定是吃不消。从腰间的乾坤袋之中摸出几株灵芝、人参,在手中捏碎,以真气化成半软喂入空中,吃下之后顿觉腹中一暖。

正欲将纳拂兰音的冰棺取出,忽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阵叫嚣、喧闹之声,将乾坤袋收紧,走出竹屋,挺身探望,只见山下灯火攒动,叫嚣之声隐隐传来,牧子归心中一沉,暗道:“莫不是又起了什么时段!”

当即从山顶悬崖之上一跃而下,清风刮面,发丝被吹得飘散在俊容之旁,衣袍猎猎鼓舞,身形翻转,真气徐徐冲入足底,御风直冲,朝着山下俯冲掠飞而去。

不消片刻,牧子归便行至山脚之下,身形一转,藏在一处阁楼之中,只见方寸山无数弟子朝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跑去,面容上均是凝重之色,腰间佩剑随着跑动之姿叮叮作响。看着这番情景,他心中一凛,暗道:“倘若方寸山有事,自己受菩提祖师之恩,不能袖手旁观。”

当即默念隐身决,隐遁身形,跟着一众方寸山弟子鱼贯涌入那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待进入大殿中后,当即双足疾点,快步穿行,高高一跃,身形伏低,藏身于三清神像之后,凝神敛气,细细观察着大殿之中的状况。

只见大殿之中方寸山弟子围在四周,个个凝神戒备,程柏睿然陪着六个长须飘飘、不怒自威的长者站在大殿中央,想来定是方寸山的长老无疑。又见十几名黄衣道士,道袍上印有太极一图的崂山弟子站在不远处,除了中间一人负手而立之外,其余十几名道士皆执剑而立,剑锋直指六位长老与程柏睿然,气氛剑拔弩张,凝重非常。

只听得程柏睿然温言道:“不知崂山教众位师兄弟上我方寸山有何指教!”

崂山教为首的那人听着程柏睿然的发问,微微一笑道:“程兄指教小弟不敢当,你们方寸山拿了人家门派圣物,不交出了,还不让我等上山替人家讨回么,你方寸弟子多半阻挠,莫不是怕我们搜出什么来,心虚了?”

身旁的崂山教弟子一听,轰然起哄,阵阵笑声、讥讽、嘲弄之声,在大堂之上响起。周遭的方寸山弟子一听,面上登时觉得无光,心中愤然、不平交织,几欲将腰间佩剑拔出,将这群崂山教弟子打个落花流水。

牧子归一听心中,觉得这为首之人,绵中带刺,旁敲侧击,定要说这方寸山上下是盗宝之人,心中更是大为不齿,暗道:“想不到这崂山教的弟子都是这般阴险无耻,此举分明是要给方寸山众弟子难堪,逼的他们拔剑相向,他们才有了动手的理由!”

心下不由的有些瞧不起这些人的作为,又想起当日在丹鼎山上那孟轩龌龊的行径,忍不住想要现身出去,教训教训这些狂徒宵小。

只听程柏睿然朗声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等这番所说无非是想我方寸山身陷囹圄,被前夫所指,不过你当这天下的英雄都是无知小儿么,被你愚弄于鼓掌之中!”

程柏睿然一席话犹如油锅之中滴落一滴水滴,登时在大殿之中炸开了锅,方寸山众家弟子登时交头接耳,都连声叫好,有更甚者更是拔出腰间佩剑,仗剑直指崂山教那十几名崂山教弟子,叫骂连连。

牧子归一听,心中也是一震,不禁佩服起程柏睿然那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处变不惊,当即心中暗暗叫好。

崂山教为首的那人,听闻程柏睿然的话语,也不怒,反而和煦一笑,道:“程兄口舌伶俐依旧不减当年,气魄非凡,不愧是方寸山首座弟子,小弟司马炎自愧不如。不过程兄所言当真如此么,小弟我可以有证人,不知程兄敢不敢与我这证人对峙一番!”

程柏睿然倏然一笑,道:“我程柏睿然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你那区区证人,不过你崂山教之人不是最爱编排扭曲是非,今日之话只怕说出去又变了味道!”

“那岂不是简单,小弟特地请了峨眉山清薇剑斋的剑惠师太和正乙宫紫阳真人前来主持公道,不知程兄可否满意!”司马炎似是知道程柏睿然会如此一说,微笑应道。

司马炎话音未落,只见一名白裳的尼姑和一名紫衣道人从殿外掠风而今,那尼姑单手执剑,面容清丽,竟然看不出任何年纪。紫衣道人,一手握拂尘,一手轻捋长须,发丝灰白,眉目之间隐隐透着威严。真是剑惠师太与紫阳真人。

牧子归心下也是一惊,这正乙宫坐落泰山之巅,也是这道门中泰斗人物,清微剑斋更是女修中的名门,剑惠师太与紫阳真人是这两大门派的掌舵之人,说话分量更是不容小视,这司马炎居然能请得动着二人,看来着实是不简单。

二人御风而下,飘然落在大殿中央,立在程柏睿然与司马炎之间。司马炎见二人身形一定,大步上前,朝着二人行礼朗声道:“剑惠师太、紫阳真人,司马炎见过二位前辈!”

殿中方寸山弟子本以为这司马炎只是虚张声势,但此刻见这两位均都一震,心中暗想:“难道这司马炎真是有十足的证据。”

程柏睿然见这二位泰斗人物,也挺身上前,朝着二人行李,二人只是望着程柏睿然微微一笑,又朝着程柏睿然身后的六位长老微微点头。

剑惠师太与紫阳真人又一回头,望着司马炎,均微微一笑,紫阳真人更是哈哈一笑,道:“贤侄,真是好久不见,上次一见,还是十年前你师尊带着你上我那正乙宫来时吧!”

司马炎一听,也微微一笑应是,又道:“此次司马炎请二位前辈来,是想前辈为当今正道主持公道,方寸逆徒程柏睿然盗走玉清派圣物玉清印阂派镇派之宝琉璃金光塔,二位前辈与在场诸位,我崂山教与玉清派乃同处崂山,更是同气连枝,此子居心不良,定是盗了两派圣物,企图离间正道,恳请二位前辈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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