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若家那小子为什么会在你系里?”庄日疑惑地问。
“谁呀?”庄月向操场上张望。
“就那个现在在仰头喝水的那个。”庄日用手指了指。
庄月眯起眼,一看,这不是那朵红花吗?
“他就是若家那小子啊,他姓若?”
“对啊,你不会到现在还不认识他吧?”庄日一脸惊讶。
“不认识。”庄月诚实地摇了摇头。
“算了,指望不上你了。”庄日叹了口气,继而向庄月解释了起来,“他父亲在他幼儿时期因为执行秘密任务丧生,失骨未寻,又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连葬礼都没法办。他母亲,本就是一家企业的boss,听到了丈夫死亡的消息后,手段越加狠辣,一点点地把一家名不经传的小企业做大,变成了现在首屈一指的H集团。话说,这位小少爷从小志在钢琴,今天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他?”
庄月若有所思地往操场上看了看。
庄月靠着棵大树,嘴里还邪气地叼了根野草,双手枕着脑袋,悠闲地看着同学们气喘吁吁地在操场上跑步。
别问她为什么不跑,她只是跑完了而已。
同学们个个拖着疲累的身躯,跑的比走还慢,脚步虚软,气息混乱,魂不知所以,大忌啊……
哦,尽管已经这样了也不忘经过庄月的时候投以她愤恨的目光。
庄月开心地享受着同学们的眼刮子,并投以最真诚的微笑。
她看着远处跑来的一个身影,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圈了。墨发因为不断留下的汗水被打湿,虚哒哒地粘在了白皙的额头上,一双凤眸不再明亮,而令人遐想的混沌,绕是如此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
这好像是若励淮的最后一圈了,难得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想起之前他冷傲不屑的表情,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庄月身子仍旧不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秒,只见一块小石头悄悄地出现在了若励淮的脚前,只要他再跑一步就会被是小石头绊倒。
果不出所料,若励淮“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他一只手胳膊肘撑地艰难地把自己撑了起来,另一只手的手掌撑地稳固了姿势,头甩了甩。
周围所有的人发现了此事都聚拢过来,连庄日都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庄月也一言难尽地走了过去,心想:人类原来这么脆弱的吗?早知道,就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