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跑到体育老师面前,累的气都快喘不上了,虽然跑了不过四百米不到,对其他人来说倒还是不错的,对于媚儿这种千金大小姐,还真的没怎么运动过。
“老,老师,我,我带因因去,去趟,去趟医务室!诶呦,累死我了。”媚儿跑在老师的面前,就差给跪下了,费劲的说完这句话,一个人大喘气着。
“怎么了?受伤了吗?”体育老师不是没看见因因和岳阳在那边的行为,虽然没有听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毕竟因因最后那种心伤到极致的感觉,成年人,应该都不难看出来。
“恩,受伤了,我带她去看看。”说罢,媚儿也不做停留,直接走回因因的面前,费劲了点,但是毫不停歇。纯粹的友情,着实让人羡慕。
而因因,独自悲伤的看着手间落下的一片枫叶,眼眸凝望,剥落了年华,却听见了不知道是谁在风中吟唱那半阕离歌,是谁将心事绾结成片,飘落在时光深处的花朵,一笺旧的丁香词,见证了曾经极致的绚烂。心里的一声咏叹,画过眉间心上,华丽的总是会凋零,烟花过后,终是各走天涯。为相遇的故事画上你的句号,却借一段记忆,漂泊到曾经的梦境。回首往昔,如梦若烟,那些瞬间绚丽的花期,那些被辜负的斑斓年华,仍铭记心底,折叠成诗。泪光闪烁,是谁在哭呢?
媚儿看见的,却是因因将手中的枫叶,撕碎成满地的残渣,手上未曾干涸的血迹因枫叶脉络的尖锐划破在空气中,那,是心伤吗?
媚儿缓缓地走过去,把因因抱在怀中,慢慢的转身,却留下不明的液体,媚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从未见过,一种难过,像是全世界都离开了,只剩下空壳。
“因因,别难过了,你知道的,我这人也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好朋友,你长得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你,就算整个世界没有人再爱你,你还有我,我就是你最好的后盾,怕啥,姐们儿陪你一起单身,反正我也不想嫁人!”媚儿气势汹汹,说的跟真的一样。因因虽然难受,但是能有这般安慰,强挤出一丝苦笑,又尽力的表现的不那么明显:
“你要是不嫁人的话我估计非得被你家追杀不可,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可是,当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做到了,爱情,是一种无法抵抗的东西,我就是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闹得天翻地覆的,整的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没事了,要说坚强,我可不相信谁能比我坚强了。”因因拍了拍媚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缓缓的说道。
媚儿虽然不懂因因为什么能够这么坦然,但是毕竟是好朋友,媚儿明白,因因只是在自我安慰,其实,心里比谁都难过。
流年吹散的花,落在谁的指尖,站在季节的边缘回首,心事阑珊,谁都不愿做一个不染烟火的人,总是会有意或无意去碰落故事的烛光,那些尘封流年的景象朦胧浮现,惊扰了似水流年,踏碎了盛世烟花,为曾经的一场情深缘浅遣词了太多的寂寞。
因因在媚儿的搀扶下,一点点的走向医务室,没有感情,媚儿感觉像是在扶着一具空有血肉而没有思维的躯壳,难过泛起,心头的恨,重了许多。然而,却只能无济于事,因为执念,一念成伤。
慢慢的走着,一路上,落花似无情,纷落在熙熙攘攘的红尘,静的人,却无意间打碎了太久的沉默,收不回涟漪。
还没到门口,一阵哭喊却打破了因因悲伤的难过,媚儿也是摸不着头脑,因因示意媚儿去看看,当打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是不解:一向大大咧咧,乐观开朗的娄永笑反常的蜷缩在长藤上,撕心裂肺的哭着,头发散乱,虽然平常永笑没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让别人看见的,而且,对面的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反观周星辰,同样没有了淡定,仙人的气息被他自己扔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一脸懵圈的站着,不知所措。
媚儿看了看两个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本来还想在观察观察,但是娄永笑的哭声实在是太“悲惨”了,媚儿还是担心万一这一下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因因给带着一起哭了这下就真的没办法了,连忙坐到娄永笑的旁边,轻声安抚的问道:
“永笑,你怎么了?干嘛哭的这么伤心啊?是不是对面那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告诉我,要是他,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他打一顿,你说,是要怎么打?切成十八片,还是扇巴掌?别哭了,这种男人欺负你你就千万不要害怕,我在这儿保护你,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别哭,你看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说完就要冲上去,本来心里就一大团火气,岳阳是打不过骂不过的,但是,周星辰还是小样的,看着高大了一点,不认识他的人会以为他特别凶,认识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傻大个儿!而因因及时的拉住,面无表情,这时候娄永笑才抬起头哽咽地说道: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是......”
“是什么?”媚儿晕了,今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让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频临枯竭。
“是我帮她上药的时候她没忍住疼,喊出来了。”周星辰一个人在那边默默的接话,已经是比锅底还要黑。
娄永笑瞬间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尴尬到死,因因眼尖的发现周星辰的脸上有一大块红肿,好像是被打了。
“那你的脸上怎么回事?”
“额,这个,你自个儿问她吧。”周星辰无语的看了看娄永笑,继续沉默。
因因看了看周星辰手上的碘酒瓶,再看看永笑脚踝处揉开但是没有揉散的碘酒,因因便已经明白了。俩个人尴尬的气氛一直延续,让媚儿觉得很不自在,关键是校医也不在,都不知道怎么办。
因因虽然自己也难受,但是这样尴尬的气氛让自己感觉更难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周星辰说道:“校医不在,你帮我消毒。”
“我?”周星辰不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确定没错之后,谨慎的走过去,看了一眼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看着挺疼的,酒精的刺痛没让因因皱半分眉头,许是,孤单太久,以至于失去了方向,灵魂在细小的感动中萎落成泥,心,早已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