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市,街道在热闹的喧哗。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群载道,成堆徘徊,依稀挤嚷。
钢筋水泥凝成的高楼群,林立道旁,把天空撕裂成一张张破碎的笑脸,有色的玻璃,一小块连着一小声,一大块挨着一大块,遮映阳光的热情。
楼下道上或风味食铺,或水果摊店,或移动书架,罗列道边!
这使原来不宽畅的街道,更是不宽畅了。
一辆摩托车,犹如发疯的野马,以六十时速奔驰在街道里。
骑车的是位男孩,车后载着的却是位中年男人。
男孩骑车的手法奇特,俩手扶住摩托车的车头,却以扭腰摆跎,腰左扭扭右扭扭的,屁股的左摆摆右摆摆,两胯夹住车身左兜右滑,犹如蛇身曲折般波浪式横行。
车本无情,人却有情,男孩疯了,车也疯了。
人车似是羁悍不驯的疯野马,兜过前车,擦过衣袖,辗过书架脚!虽然如此急速疾奔,但却不碰到一人,不撞翻一物,车身摇摆自如,车辘辗处轻盈,每每在刻不容发之际,都闪让而过。
忽的,突见一摩托车一闪辗过,过街行人都被吓得收脚驻足,口瞪目呆望着这位用屁股开车的男生,大骂他屁颠屁颠!
这匹虽是疯马,也是匹神骏异常的疯马,千金难买的千里疯马!
就在人车大油急驰,马力狂奔之时,忽的斗然断油猛刹,这匹黑疯马长声嘶鸣,铁蹄划地而行,在一石阶前一声顿停,留了一道浅浅的胎痕,缕缕的轻尘。
男孩脚撑地人落车,挖裤兜扣人民币,付之车费道:“收钱。”
车主落车后,却趴在石阶上,因激烈的紧张,猛烈的左摇右摆。剧烈地呕吐起来,无奈胃里贫窘,呕出的是苦水,还涨出了眼泪!
车主,是以运营载客为生的人。
男孩,就是雇车主载他去新校的学生,但却硬与车主对换,不要车主骑车载他,却要骑车载车主。
男孩见车主呕吐如此,不禁心有丝丝歉意,一张中团结塞进车主的衫袋道::“不用找了,多谢啦!”
车主一摸出那张人民币,却见是张中团结,顿的化悲为喜,抹去涨出的眼泪,却见那位男孩奔踏石阶,走远了。
男孩一手拽住背包,一边奔踏石阶,一边回首笑道:“忘了告诉你,你那架机械的过滤网已有些堵阻,内缸滑片过紧,本身歪斜不正,里面的转轴!。”
书与影的主角,往往都是第一时间出现的,难道我也会让我的主角第一时间出现吗?当然也会,废话不说,就让我的主角来段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柳条,今年十八岁半,兴趣广泛,爱好泡妞,专长多得没有专长,谁叫我脑筋发达,学东西一学就会?”
“我的相貌堂堂,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含情脉脉,是位不可多得的高材高才高财生也。材,身材也。别看我的体积高高瘦瘦削削的,那是因为我的肩骨宽,但胸骨胁骨窄,肌肉结实绷紧而已,你们可别被我苗条的身材骗到来招惹我,我敢自说我的身躯就犹如车,起动的爆发力强如宝马,驰程的体力足似奔驰,急速刹车之稳似劳斯莱斯,转弯之轻盈犹是奥迪,有坦克车之强劲有力,越野车之机动盈变,厉害吧,我是说我的比喻啊”
“我露在衣服外的表面积,也无意的欺骗芸芸女生。我的脸是张孩子脸,嘴有虎牙,颊有酒窝,右眉略弯的似我妈,硬生生的想把我变成女生,幸好我左眉似我爸,还有高挺的鼻脊相救,只要我俩眼一冷,就是位厉害的男生了。虽然我不是很靓仔,但也有些,要不也培养不起自己受泡妞的要好!”
“才者,才华也。这汉语字典有‘才华横溢’之词,用它来形容我就是最恰当不过了。传说才华横溢的人就好像流星,虽然灿烂却那样异常命短,这传说曾让我暗暗担忧了几阵时段。其实我也不想才华多得身躯装都装不落的,无奈我太爱学习了,却又没什么学不会的,我可以在一月内,把31分的语文分数考到131分,自然不是偷卷的,像我这样的人用得着偷卷吗?就好像我能把总分从倒数几位考到名列前茅。连续几回如此,仿佛分数是我家的水阀,我想开小就小大就大,吓得老师刮目相待,而且,文才武学,琴棋书画,算数韬略,甚至医人星象,奇门五行,我都无一不会,无一不精通的。比如我写的情信,就洋溢着我的文才。”
“多少年后,我忽的有惊人的发现,最精美的信纸莫过于样貌与身体的打扮,最厉害的情书,其实是用嘴说出来的就是眼神话语,动作语言,巧嘴蜜语!”
“至于钱财,那是我爸妈的,不说亦罢。”
“最难用语言跟你们说得清楚的莫过于我的性格了,即使是用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中国汉语,也无法描述我的性格。鲁迅像说过了解别人,不如无情的剖析自己。我也说尝试用刻刀剖析剖析,无奈我的性格却像情丝般,剪不断理还乱。就好像说我痴情,但我对每位女孩都那么痴情,既邪恶而又单纯,既疯狂而又忧郁!”
“不过像我如此,却不是件好事,所谓天妒忌才,我因为有才材,空有一身武艺,行侠仗义一番后,却给学校惹来无穷的麻烦;因为我有才,学如饥似渴,不耻下问,常常问老师‘共产主义之后还有什么主义’如此诸类的问题,就好像爱迪生小时候那样,把老师问得大窘,说我孺子不可教也。为了不埋没我的才华,满腔爱学的热情不被泼冷,于是我也决定退休学了。我老妈却不像爱迪生的妈妈那样,手挽手教我,而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让我到传说中的异武法幻校里学习,今日我就是到学校报到的。”
“顺便说一说,我刚才在幸福街玩耍的高超车技,可是我用遍体粼伤,赔了大把大把的伤药费来向******申请专利了的,你们可别有样学样!否则我!告你们侵犯!动作产权的!我的乖乖!这到底是什么叉叉学校!简直云深不知处!据我抽样检查,保守估计!我已一口气连奔带踏了!二万三千七百五十多多少少级阶!”
柳条气喘如牛般,仰坐在石阶上,抬看繁密林叶间的点点犹如星星般的破碎阳光,再回望来路,这条石阶仿佛似泰山九曲十八盘的三千石阶般,弯曲婉转,绵延林间,不见了来处。柳条忽觉自己像是迷路了,想不到这样都会迷路,不禁暗叫糟糕。
呯的声响,忽的一阵似暮鼓,像钟音的撞击声在脑后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