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头是骑着滑翔器来的,火箭头横横的在其后飞着,拖着长长的尾巴。
扫把头像是为引起生群的瞩目,骑着滑翔器,拖着长长蓝蓝的能量气蓝,仿佛像在与火箭火追赶打闹,在夜空的转缠旋了阵后,在刚好在柳要坐的石阶前滑落。
“扫把头”余安安见状喊道,朝扫把头飞扑过去。
盖丽丽与李师师亦是如此,舍柳条而如蝶般奔去。
三位美眉簇拥住扫把头又跳又笑,时而用手梳理梳理他的扫把头,时而拖着他嚷着要骑滑翔器,时而故作踢打,像在骂道。
“你这没良心的”柳条拈拈手指学起娘娘腔,像在替余安安骂道,又仿佛是在自嘲,忽然间一时心情沉抑苦闷下去,傻痴痴的自言自语道:“又会变得那么快?”
扫把头今晚穿着套富有宇航特色的滑翔服,颜色天蓝,薄如谈云,头发梳得更直,似乎闪有点点荧光,聚集顶峰的发梢有些微散,却更像把扫把头般。
“行!”扫把头摆出招牌动作,伸俩手在后脑沿直发轻轻一上拔。
“猥琐”柳条心不舒服的暗骂。但是,不止三位,在那片土地的女生,却都忍不住尖叫围攻过来。
此时,夜空时又出现几十道蓝蓝色索,条条平行,齐驱并驾。
原是李研带着科幻系的骨干,驾着滑翔器滑到。
蓝蓝的几十条色索,还留在夜空,漫漫的淡去。
“阿研,你来得正是时候啊!”扫把头挤出美妇女堆道!
李研停了滑翔器道:“有什么事吗?”
“难道你看不出吗?当然是”扫把头忽顿了顿,徒然转身,手指朝天指后的道:“兄弟们,一人载一位美眉,畅游夜空!”
“哩”科幻系的色狼激动起来。
那群女生却也欢欣雀跳,嚷着就要上滑翔器。
忽然,夜空传来了阵阵的乌鸣长嘶。
一列扑着长长羽翼,散着点点荧光的天乌,优雅地掠过操场的生群,生群们不禁停了一切,惊讶的抬头而望。仿佛见到下流星雨,又像是见慧星拖着长长尾巴,更像见到天女在撒花般,都被飞掠的美姿迫得呼吸摒住了。行空的天乌展着长长羽翼,划过如勺形的北斗轨迹,却也落在柳条的石阶前站住,马上有人缰绳,是乌巫与阿拉,还有批法术系的学生,一齐跃落下乌,飞马也不收羽翼,一烁烁的荧光,飘渺虚幻若有似无的,却也低头摇尾,踏蹄轻嘶,与常乌无异。
排场声势被夺,见到乌巫而最不开心的是扫把头。
柳条却隐隐的暗喜:有戏看了。
果真,盖丽丽跳了跳扬扬手道:“嗨,巫巫。”
乌巫今晚穿的是戒装,活生生的骑士打扮,理了理衣衫后,听到美眉的扬手呼唤,也裂嘴而笑,却见她身有位扫把头,便不过去的只是扬扬手的道:“巧啊!”
其实,扫把头与乌巫也没有什么新怨旧恨,却就是看不惯对方。
丽丽见乌巫不过来,顿的奔了过去,指指那飞马道:“这是什么马啊?”
乌巫脸朝天的道:“这是我!与阿拉的最新幻作,爱琴马”其实爱琴马的幻创,大部分是阿拉创的,乌巫只是提供资料而已。
丽丽好奇的问:“这爱琴马能骑人吗?”
“这还用问吗,刚才你没见我就是骑着这匹爱琴马飘掠飞来吗?”乌巫拉开驾势道:“别看这些爱琴马只比常乌多层荧蓝与羽翼,其实它可是五五二十五道联合法咒,七七四十九道独自灵咒的灵幻体,每道咒术都有各自的功能,每道法咒纵横联结发挥,灵力非同寻常,人骑住它仿佛是自己在熬翔那样自由适意。”
盖丽丽听得似懂非懂,却目露异光道:“好厉害啊!我能摸摸这些爱琴马吗?”
“行,怎么不行,这些乌是有灵性的啊”乌巫道。
盖丽丽听道,走爱琴马边,伸出纤纤五指,轻抚马首。爱琴马果然灵性非凡,随和的舔舔丽丽的小手,轻轻鸣嘶,摇尾摆首的轻蹭丽丽。“呵呵!”盖丽丽也不躲的抚摸乌颈,被蓝蓝的乌鬓毛扫得痒痒的咯笑。
“怎么像是在揩油?这肯定是匹好色的公马!”柳条见状愤愤的道。
“师师,安安”丽丽向她们招手道:“快过来啊,这匹乌很好玩耶!”不但李师师与余安安,还有过半的女生,都跑过去看爱琴马。这下可惹恼了扫把头与科幻系的男生,也不约而同的跟过去!
乌巫顿趁胜势奚落扫把头道:“扫把头,丽丽好像没叫你们来啊!”
扫把头冷道:“我用得着她叫吗?难道我自己不会来吗?”
乌巫道:“早知你脸皮厚了,却不知你的脸皮这么厚”
“我脸皮厚?”扫把头的脸轻轻的红熟,舌音更加缠绕的扯开话题道:“哼,我扫把头有什么地方去不了的,即使是地球的另一端,我骑着滑翔器,也能在一日之内来回!”
乌巫继而嘲笑他道:“何必说得那么遥远,本校的高寒斜塔,你就上不了,还说什么地方都去得了”
“你!”扫把头被说得窘急窘急的道:“莫非你就能上得了吗?”
“其实我都不想说的,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吧!”乌巫扯开嗓音的道,引引生群的注意后,又故作神秘,吊吊他们的好奇道:“有回我在练习施使遁甲遂道时——你们也知时空遂道可通到任何地方的啦就是在那回,遁甲遂道竟通向高寒斜塔上。我之前也不知道的,走过时空遂道一看,却见以南异师冷舞,才知自己来到高寒斜塔顶巅。高寒斜塔巅仍是神圣之地,我等凡夫俗子岂涉足沾染,因而,我慌忙施咒离去。岂知南导师冷舞却说:‘你是第一位涉足高寒斜塔巅的外人,古书记载只有上天诸神的祝福与宠爱于一身的有缘人,才会有幸!’诸类的话,还挽留我在塔巅上吃饭,我拗不过她的热情,亦就既来之山,则安之,接受他的款待!”
高寒斜塔,是高无尽头的斜塔,闻说从未有外人涉足过高寒斜塔的顶巅。
冷舞,异能系的美女导师,但是从未有外人见过她。
因而,乌巫便放心的大撒谎词,说得自己真的很像传说里被诸神祝福过,受到诸神恩泽的宠儿那样。
在场有的学生,听得信乎其真,眼里一片礼膜崇拜!
就在阿拉也天真的问:“乌巫哥,这是真的吗?怎么我练施时空遂道,就没有一回是通向高寒斜搭巅的呢?”
扫把头接道:“当然是假的啦,若不你叫他带大伙去去看看?”此言一出,全场皆手手称好,纷纷用期望的眼神望着乌巫。
乌巫却不慌不忙的喝道:“我不是说了吗?高寒斜塔巅是何等神圣,尔等凡夫俗子岂能轻易入巅,我与高寒斜塔巅那么有缘,也只是入巅一回,你这把破扫把想入巅干嘛,你以为那里的圣地需要打扫吗?”
“你!”扫把头仿觉与乌巫争辨,就像泼妇骂街那样,虽怒不可遏,但不做有损形象的事,道:“厚脸皮,赖得与你说。”
“我也不跟虚伪的家伙说话”乌巫也背过道。
“走吧,跟我骑滑翔器去。”扫把头对着三位美眉道。
“走吧,跟骑爱琴马去。”乌巫也在同时对着同样的人道。
俩人不但几乎时说同样的话,而且同时摆同样的姿势,仿佛厚脸皮与虚伪那样相似,一时俩人不禁面面相觑。柳条见时机到了,猛的走到生群中央,故作劝架的道:“这还不好办”他指指乌巫与盖丽丽道:“你带她骑爱琴马,举手摘星。”又指指扫把头与余安安的道:“你带住她骑滑翔器,畅游夜月。”然后像是指指自己道:“这不就行了吗?何必在场争风吃醋,有失风度吗?”
“谁争风吃醋?谁有失风度?”柳条自以为措词搭当,恰到好处,岂知却惹恼乌巫,道:“你是那根洋葱,我为何要听你的?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过要带她们仨骑滑翔器,我就要做到。”扫把头与乌巫原也想这样,但一听乌巫如此说,顿的觉柳条在教训他般,但矛头还是指向乌巫的道:“你何时说过要带三位美眉骑爱琴马了?”
乌巫喝他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接着的哪句不是说到了吗?”
“你!”扫把头又怒,但一想到形象,又不理会他,对着柳条矛头却刺向乌巫的道:“他都不听你的话,我更是不听你的话,他都会说‘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更是要做到了。今晚我带定三位美眉骑滑翔器赏月的了。”
“可我们仨不会分身术啊!”余安安道。
“你们用不着会分身术,你们只要选择滑翔器,或是爱琴马就行了。若你们觉得难做,不选择滑翔器也无所谓,我扫把头最不喜欢勉强女生。”扫把头摆着漫不在乎的姿势道,一脸清高,其实他心里不知多想当选,杀杀乌巫锐气。扬扬扫把头吐气。
“美眉们,看他那模样,根本不是诚邀。”乌巫借题发挥道:“我乌巫可就大大的不同了。一看我挑灯夜战幻创出的爱琴马,你们就知我切切的诚意了;再看我今晚浪时费分的打扮,你们就知我真真的心意;三看我望着你们的渴望眼神,你们就知我深深的情意了你们没理由迭烂扫把不选我的啊!”
“肉麻到痹,反胃到呕。”扫把头怕美眉们被甜言密语骗到,道:“你这条神棍,干嘛偏要跟我过不去,她们明明是先跟我的。”
“但她们后来弃暗投明了。”乌巫道:“你却缠住她们不放,是你在跟我过不去吧!”
“我愤怒了,我要你承担被惹怒的恶果”扫把头摇摇扫把,一拔后脑头发道:“我要用男人的方法,跟你解决问题。”
“谁怕谁”乌巫说道,握起了拳头,拉开架势。
“你们不要这样啦!”三位美眉见状,慌忙插在中央劝挡。
扫把头与乌巫却死死的盯住对手,身躯动也不动,似没有罢手之意。柳条见状,扮好人的揽住三位美眉,推开她们道:“走啦,这场是非打不可的了,拳脚无眼,会伤及无辜,你们还不走开。”
人墙被拆,拼杀在即,风拉云,云遮月,地上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