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距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谭家宝这才真正看清楚了这张美丽的脸。
她很像莫妮卡。噢,不对,应该说莫妮卡很像她。
她的确是锥子脸,皮肤是异乎寻常的白皙,竟然看不出丝毫的皱纹。现在的她,是很难让人猜出实际年龄的。她的额头较宽,下巴很尖。她的眉毛很细,像两片细细的柳叶。她的眼睛很大,眼珠是蓝色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让她的眼睛分外生动。她的鼻子是挺拔的,她的嘴巴是自然的红润,像一只可爱的红樱桃。
这样的五官,镶恰在这张锥子脸上简直就是上帝的精雕细琢,她简直就是上帝他老人家经过N年酝酿构思,又经过N年的草稿,再经过N年实验和选材,最后再经过N年的铸造才制造出的艺术品。
不由得,谭家宝看痴了。
由于谭家宝修习过武当派的精华功夫《气御金枪十三精要》,而他的内力又已经远远超出了《气御金枪十三精要》的所需功力,所以在很多时候,在谭家宝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这种功力就会自动溢出,只是这种溢出的“磁场”和“电波”比较缓和,没有谭家宝自己发动功力来得那么猛烈罢了。所以,谭家宝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种现象发生,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已经悄然增强了不少呢。
在谭家宝的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莫妮卡的妈妈,那个叫做娜塔莎的女子不由得心跳加速了,她的脸蛋更加红润起来。
娜塔莎的脑垂体已经明显接收到了谭家宝发出的“磁场”和“电波”。
“噢,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好多好多年前,自己似乎有过这种感觉,只是那时候的这种感觉没有现在这么强烈而已。难道,这就是爱情?”娜塔莎悄悄地想着,心脏却像是一只小鹿一样在胸口乱窜。
“噢,我该回去了。”娜塔莎轻声地说着,转身就像是逃跑一样地跑远了。在关门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女儿的嘱托。于是,她又跑了过来说道:“对了,莫妮卡也让我转告你,她说在你的被褥的靠脚的最里边的那个角落里,她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跑来跑去,加上心灵上的冲击,娜塔莎竟然感觉呼吸不畅了。这一次,她只是转身,缓缓地向自己的那幢楼走去。
“叫您阿姨,我实在是叫不出口,因为您显得太年轻了,又是这样的不一般的美丽,就像是莫妮卡的姐妹一样。我……能不能叫你娜塔莎?”谭家宝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这一句很想说,却又有顾忌的话来。
“这怎么可以?”娜塔莎下意识地想到,她回过头来,闪烁着迷人的双眼,当她看见谭家宝那双灼人的眼睛的时候,她犹豫了几秒钟,终于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娜塔莎,我还是叫你娜塔莎吧,你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人。噢,娜塔莎,你知道吗?刚才您的《天鹅之死》让我泪流满面了。你真的就像是一只高贵的,一只受伤的,一只受困的白天鹅。我想帮助你,你能接受我的帮助吗?”谭家宝的声音无比的温柔,又带着诱惑人的磁性,让娜塔莎更加感动。
娜塔莎这时候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低着头,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轻轻地说道:“没有音乐,我只是随便地乱跳。我知道,有的节奏和有的动作我都跳错了。我……我……”
她感觉到自己很慌乱,有点不会说话了。
看见她如此的神情,谭家宝觉得这个女子更加可爱了。她应该到了不惑之年了吧,可是她怎么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呢?这个女人的神秘更加激起了谭家宝的兴趣,更加激起了他的探索欲望。
谭家宝向前迈了一步,没想到慌乱的娜塔莎竟然先后退了三步。她的表情和举动更加不自然了。谭家宝知道了,对于这样的女人,绝不能吓到她。于是他温柔地说道:“娜塔莎,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保护你,我想帮助你。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可是……我怕……”娜塔莎的神情更加痛苦了。
谭家宝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继续温柔地说道:“娜塔莎,你怕什么呢?有我在这里啊。”
娜塔莎痛苦地摇了摇头,眼神却在四处躲闪,她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怕什么,我怕,我怕伤害了莫妮卡,我怕莫妮卡不理我了……”
这个这么大的女子竟然还这么天真,她的话语轻易就出卖了她自己的真心想法。她现在其实最怕的是谭家宝,最怕的是她自己,她怕自己爱上了谭家宝,她怕自己与女儿成了情敌,她怕伤害了莫妮卡。
谭家宝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她毕竟是莫妮卡的母亲啊,他的内心也在挣扎。
为了缓和气氛,谭家宝想了想然后说道:“娜塔莎,我会弹钢琴,也会拉大提琴和小提琴,明天我来给你音乐伴奏,你来跳另一个欢快一点的芭蕾舞舞蹈,嗯,就跳《克拉拉雪国独舞》,好吗?”
谭家宝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娜塔莎一定感兴趣的话题,他想让她放松一点,让她不再害怕。
“《克拉拉雪国独舞》?我有乐谱,可是……我很久很久没有跳过这支舞蹈了,我怕我跳不好。”娜塔莎果然眼睛一亮,可是很快就又暗淡了下来。
“跳不好?多跳几次不就行了?”谭家宝循循善诱地说道。
“可是,可是……”
“可是,我怕,是吗?你怎么这么多‘怕’呢?”谭家宝哈哈一笑道。
娜塔莎又红了起来,她噘着嘴忸怩地说道:“我,我本来就怕嘛……”
虽然娜塔莎还是很害羞,但是谭家宝感觉到她已经比开始的时候放松了许多。于是他轻轻地向前移动了两步,这一次娜塔莎果然没有后退了。只是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潮红了,她又有点紧张了。
谭家宝连忙说道:“你喜欢克拉拉这个角色吗?胡桃匣子的世界真的那么美好吗?”
“嗯,我以前演过一次。胡桃匣子的世界是无忧无虑的世界,克拉拉在那里模仿仙女们的舞蹈,她享受雪花飘落的惬意,享受舞蹈带来的无边乐趣,她是最最快乐的小姑娘……”说到芭蕾舞,娜塔莎果然就轻松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滔滔不绝地与一个陌生的男子讲这么久,而且谈得那么欢畅。
一阵微风吹来,谭家宝看见她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谭家宝连忙脱下自己的西装,温柔的给她披上。
娜塔莎竟然没有拒绝,她从西装里面还残存的余温里感到了一丝浓浓的暖意。她停下了说话,她偷偷地瞧了谭家宝一眼,看见他满脸关切的神色,连忙羞怯地低下头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明天你到我的小阁楼去吧,我那里有钢琴,房间也宽敞。我弹奏,你跳舞,好吗?”谭家宝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很成功了。
“我不!”娜塔莎再次后退一步,她下意识地拒绝了这个邀请。她知道,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人同处一室,多多少少都有点暧昧的味道。况且现在,彼此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感觉,明天的见面就更加不合适了。但是她看见谭家宝一脸失望的表情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明天,明天下午,你还是到我这边来吧。我这边……有专门的舞蹈室,我……我等你。”
说完,她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女生一样,再次转身向自己的小楼跑了过去。她紧紧地关上大门,然后全身靠在大门上,缓缓地沿着木门滑下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东方年轻人这么具有魅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噢,天啦,他可是莫妮卡的男朋友,噢,卖糕的,我将怎么办?